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去咸阳的日子,一大早的飞机。
在飞机上想象着离家出走,觉得有些像逃犯。
飞机在云端与变幻莫测的云搏斗,脚下的大北京繁华离我越来越远,命运呀,悬空的时候才感觉到恐怖。
想起了我以前去西藏,在飞机上下望,万山俊岭全身白雪皑皑,根本就没有人迹。
我当时就怕死在那里,连尸首都不知在哪里。
又想到南美乌拉圭空难,人们靠吃同伴才活了下来。
那么我怎么办,吃小凤?
我看了一眼小凤,身材丰韵的她睡得像小肥猪一样。
吃她哪里?
一定先吃乳房。
那么她又会先吃我哪里?
我脸上发烧了,翻来覆去觉得难受。
北京到咸阳四个小时的飞机,看见飞机盘旋地降落,我暗地祝福着自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淘出金子。
我们刚下飞机,就看见公羊强在一辆奔驰旁等候着,见我来了忙上来打招呼,我一边在后备箱放行李一边说道:“这路子就是野,接机直接到机旁。”
车子走了一段山路,把我们直接带到一个幽静的湖边,真是“高峡出平湖”。
一座白色的小楼面湖而立,门口牌子写着:“咸阳市委招待所。” 这是中午了。
公羊强边帮我拿行李,边说道:“中午就算在这里吃个便饭,等过几天毛哥正式宴请。” 我有一肚子的话,但是由于小凤在旁边,不方便问。
前台登记,入住,房间在二楼,开窗是一片深林。顾不得欣赏,拉着小凤下楼,跟着公羊强到了餐厅。
在窗边一个桌子坐下,我朝窗外看去,无敌的湖景,真是好湖,但见:
天外遥山耸翠,湖边远水翻银。
翠柳遮目,飞起几行鸥鹭;悠悠小蒲,撑回数只渔舟。
曲径通幽,只听几声扫帚刷刷,如镜水面,唯有鱼鹰入水哗哗。
雕梁画柱,有几许娇娘垂泪,围栏丹墀,圈多少英雄豪杰。
真个好去处,笑不识真面。
我不禁赞许地对公羊强讲到,其实很多地方小径通幽,虽不出名,但却雅致至极。
菜上来了,分别是酒糟鸭,糖醋鸡,清炒虾仁,凉皮和海蜇丝,还有一碟鸭舌,甚是美味,又上来了一瓶新西兰雉鸢红酒和一瓶陈年“老古井”。
我兴致来了,给公羊强和我倒了杯白酒,红酒给小凤倒了一杯。
“老朋友,谢谢,干了这杯。” 我说道。我们干完这杯酒,开始推盅品菜,不提。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差不多了。我跟小凤讲:“你吃完回去休息吧。” 小凤挺着吃饱的肚子,满脸桃花地谢了公羊强,然后离开。
我这下可以把自己的疑问一一吐出了。我先问到:“这次我来,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葫芦里到底是埋得什么药?”
公羊强老练地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
然后透过烟雾端详着我。
说道:“老同学,其实我也想不到,毛哥到底看上你那点?” “什么毛哥?”我急切地问到。
公羊强开始慢慢介绍到:“毛哥的老爹是我们省里老的副省长,德高望重的老红军。在位时间很长,部下遍布省内。老婆又是老爹的老战友之女,强强联手,背景深得很。本身又是市招待处处长,我在咸阳的生意多亏他照顾。 特别是现在他在帮我,希望可以拿下一个金矿的开采权。老婆是文联的处长,对你将来的成名成家很有帮助。” 我听着,还是琢磨不出我在这里的角色。
他话题一转,说道:“我跟毛哥很早就在一起耍。” “你说的耍是女人吗?” 我问到。
“对的,我们采集名山大川,从汉人到贵州的各种少数民族,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以至于毛哥很久都没有跟毛嫂亲热,这一点毛嫂跟我抱怨过多次了。” “这也跟你讲,那么你为什么不上她?难道是长得丑?” 我又问。“不是,其实她很有丰韵,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他说出了跟我同感的话。
接着他讲到主题:“毛哥见到你,很有好感,觉得你可以满足毛嫂的欲望,而且他也有意跟你共度良宵,甚至你们三人一起。” 我听完瞪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
我可不是同性恋。” “那有什么,你看过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失乐园吗?” “没有。”“那么请你网上搜一下看一看。记住,男男才是极乐。我还有事先走,你慢慢吃。” 他起身离去。
我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美景发呆,思绪万千。
正好背景音乐是我最喜欢的David Lanz 的 Sun Chaser,翻译过来就是“太阳的追逐者”。
听着音符的跳跃,看着天外云卷云舒,湖上一群鸭子互相追逐着,欢快地叫着,跑着。
这里是否也有同性?
是否有一个我?
音乐是追逐太阳,我却要往黑暗跑,跑到没有一个人的湖底,要不是荒漠,我怕人,怕这个社会,我站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渐渐地男人淫欲占了上风,我到底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