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着细雨,赛车场里时不时传出飙车的声音。
直到玩累,白倾才出来,身穿休闲服的她,去掉了之前的长发波浪卷。
现在的她乌发过肩,外表青春洋溢,气质却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
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进出,仿佛这个赛车场是专门为她所建的。
白倾准备撑伞走人,开车回家,眼前突然出现一名男子,毫无征兆的跪在她面前。
男子嘴里不停地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创业失败,无家可归。” 白倾内心忍不住吐槽:真窝囊。
她向来看不起这类男的,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行?非得给人下跪。 直到男子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她才有所怜悯之心。
“你父母呢?”
白倾不屑与他浪费时间,质疑出声,往后退了一步。
她讨厌陌生人的靠近,这男的浑身湿透了,雪白的衣服上混着泥土,给人一种邋遢且懒惰的样子。
男子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哽咽道:“姐姐,我无父无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问的。”
白倾立即道歉,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对这个回答比较敏感,下意识地好心去扶起他。
男子起身,他怕弄脏白倾往傍边站了站。
白倾打开伞,亲和地眼神示意他过来。
男子擦掉泪水,低声道:“姐姐,我来撑伞吧。”
白倾一看,确实得把伞给他,不然高举撑伞,挺累的。
她倒是没想到男子站起来这么高。
虽是一起撑伞,但男子把伞一直往白倾这边倾斜,她淋不到一点雨,仿佛男子只是为了能靠近她一点,所找的借口。
“上来吧,没事。”白倾上车道,语气温声如安慰般,随手系好安全带。
男子蹑手蹑脚的坐上车,如同从来没坐过车,左看右看像个好奇地孩子。
白倾开车又快又稳,男子时不时跟她说话,像这种搭话的话题,她向来不理会,选择沉默,专心开车。
但只因那句无父无母,她索性附和地回了男子几句。
到家,白倾现居在市区的别墅房里。
她名下有几栋房子,算得上是个经济自由的人,随便收收租,完全不用工作。 自从隐退后,还可吃公司给的补贴及每年分红与奖金。
就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远离世非,独享安乐,一个人过一辈子,他人对她的评价就一个字:爽。
他人也羡慕她,可不知她背后努力,付出了多少,才有了后面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也有些嚼舌根的嘲笑道:“都快奔三的人,还不结婚,是不是性冷谈啊?” 像这种只敢背后偷偷议论,不敢在正主面前显摆的王八,缩头王八,一打就招, 白倾完全不放在眼里。
到家门口,白倾人脸一识别,门就迅速打开,传出:“欢迎回家,辛苦了。” 官方地机器人声音。
她在网上叫了跑腿,这男的看上去跟谦哥差不多高,上次谦哥过生日,她专门带着谦哥,去定制了一套西装送给他,尺码啥的她还记得。
白倾拿出客鞋给身后的男子,她望向前面道:“随便坐。”
她家沙发大,椅子多,里面是复古的中式建筑装修。
他们换好鞋,走了进去。
白倾把水倒好,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
“喝吧,不用拘束,你穿多大码的?”她平静道,视线一直盯着手机,查找。 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说:“某码的衣服。”
他喝着水,掩饰着内心地喜悦。
“我说的是内裤。”白倾面无表情地道,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男子穿多大码的衣服。
她见男子不可思议般,仿佛她一个女的不该说这些,况且还不带红脸,倒是见男子的脸悄悄红了。
男子犹豫了一会,羞得低下头道:“也是某码的,我还…会长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言语中透出肯定与羞涩。
白倾听到了,她放下手机。
“你长不长,那是你的事。”她不冷不热道,下单成功,不到十分钟就能送到。
她接着道:“你先去洗吧,里面有未拆封的新毛巾,衣服来了,我递给你。” 她礼貌且微笑地转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接着回手机里谦哥的消息,没关注陌生男子。
白倾抬头时,见他还未动。
“怎么还不去啊?感冒了我可不照顾你啊,弟弟。”白倾玩笑道,她眼底温和地看向男子。
男子略微紧张地双手合十,妥协地说:“好的,谢谢姐姐。”
洗完,男子穿好放在门外的衣服,走了出来。
白倾在厨房喊到:“吃个宵夜在睡觉。”
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见男子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地下了次厨房。
糊味窜鼻,但看来她不适合做饭,最后还是泡好面,倒进碗里,就当自己做的,她端了出去。
“尝尝,怎么样。”白倾尴尬地笑道,顺势坐下,仿佛她现在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他有着一双绿瞳,五官俊廷,头发是天生的棕金偏冷色调,对方明显是个外国人,中文却说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