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不能告诉你。”
在性奴面前,和光是绝对的梁柱。
是她们从来不会感到不可靠的存在。
但在爸爸妈妈面前,和光只是一个想要依靠的孩子。
每次私下里碰到小妈,和光总是不厌其烦的询问父亲的情况,可敏慧口中却是半个字都露不出来。
直到考核结束前,东明都不准和光回家,也不准敏慧告诉他任何有关他的情况。
和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去,虽终日不安,但不会因心理脆弱而出现精神问题。
“明有话对你说,这也是他唯一的话了。”
没有奇怪小妈对爸爸的称谓。和光赶紧正身站好,就像子女聆听父母的教诲。
“生死有命,离别有期。为父将早亡,而子不应悲。父为游侠,游侠有命。少年为父,欣喜若狂。二八光阴,白驹过隙。时至今日,生死将隔。游侠之难,君见一角。承我众之志,然不及授艺。莫悲莫丧,当先试核。君得喜报,置我碑前。”
这是敏慧递来信纸上的内容,她同时也补充道:“这次考核因为是新的赛制,加上你爆出尘灰的巨大丑闻,不仅舆论压力大,就连各个学院都是暗流涌动。若心有杂念,纵使天生英才也难以成功。”
“父亲的病真的无力回天吗?”
敏慧摇摇头说道:“没有办法,你四小妈就算是从海女毕业的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毒亡不会有痛苦。”
“想想你的性奴,你是她们的依靠。你这样魂不守舍的,拿什么保护她们?”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跪下!”
小妈脾气本来不差,但当老师后就被气出了脾气。这一声呵斥让和光两腿一软,加上他从没被妈妈们呵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第一戒:勿令外子思家父!”
敏慧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戒尺,径直拍在和光的背上。和光大气一出,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这戒尺打不出外伤打不出内伤,就是一个疼!
“第二戒:一心不分把事成!”
和光感觉如同一条鞭子甩在自己身上,背上火辣辣的难以承受。
力道不大,但足够让他失稳踉跄。
好在这戒尺就拍两下。
敏慧也只是用东明给的最后办法驱散他的杂念。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都做完了。敏慧没有留下的必要,径直离开了。
回到宿舍,和光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四只美奴。回想起那日父亲的话语。他不禁思考起一个问题————性奴,到底是什么?
法律规定性奴属于货物,是可以被交易和所有的物品。
但女奴制度在新邦实行千余年,社会早不能将性奴看成单纯的货品。
因为没人想成为单纯的物品,但几乎所有女孩都会选择在她们人生年满十六岁那年进入学园,将自己的身份证件丢入焚烧她们身为人之证明的火炉。
不可否认的是,性奴历经千年,正逐步填补着社会中缺失的自由女性的位置。
旧时代那些面向女性的产业店铺,如今则多数服务于性奴。
神奇的,本来被消费的商品,此刻成了消费者。
法律剥夺了她们的人格,社会却又自发的给了她们相似的东西。
而新邦游侠以此为根基,却并不仅仅是如今这规则的维护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游侠带来了这份最适合新邦人与奴的模式。
父亲与无数前辈不惜生命的付出,为的就是保护住这脆弱的美好。
新邦游侠对这一现象的解释,最核心的是因为社会男性不愿意与不认同女奴制度的女性生育后代,久而久之,性奴便成为了母亲这一身份的默认群体。
她们与家庭捆绑,与社会捆绑。
早已不能割舍。
和光其实不全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他知道的是自己的性奴不是工具,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
铃兰活泼,翠灵文静,宣欣和音舒则有些含蓄。
她们缤纷多彩,让他悦目赏心。
或许这些论文式的观点,其实就是一个个简单的守护欲望吧。
“父亲,我……会赢的。”
“我还能活到这个时候,还真是惊喜啊。”
东明摸着自己跳动放缓了许多的心脏,有些无奈又释然道。
生命的最后几日,东明选择纵欲度过。
他抱起伊娃,搂着她的娇躯维持着激烈的交合。
饶是九阶性奴,也扛不住如此娴熟的攻击,很快就大开宫门败下阵来。
伊娃一边迷迷糊糊的浪叫,一边像往常那样在求饶声中华丽的高潮。
浓精从马眼喷出,被尽数拦截在套子里。
拔出套子打好结,东明把它扔到垃圾桶。这也是今日用光的第二盒套子。垃圾桶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用过的小气球。
“满足了。”
东明仰靠在沙发上,身前坐着的伊娃搂住他的脖子。
敏慧和悦心则一边一个贴住他的手臂,鸢清则用双奶,从后贴上他的后脑。
若不是生死离别在即,怎么看都是一家人温馨快乐的甜腻情节。
“怎么都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都开心一下吗?至少你们的主人到死也风流嘛。”
东明送走儿子后,解去了最后的心结。他天生乐观,至少老天还给了他一点日子,让他玩玩乐乐,他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们要好好活着,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信服我最后的安排。但……对不起,主人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这个选择是很优的。”
“不要哭啦,都是我调教出来的。只准你们被操哭,不准你们就这么滴水。”
东明抹去她们眼角的泪水,也暗暗不舍的摸了把她们的秀发。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在一次任务时,一位新邦游侠历经多年与苦恶的战斗,留下了这样的询问:
“神抛弃了我们,因为我们恶行多端。神留下我们,因为我们尚有良知。因狂傲而被吞没,因善良而得留一隅。人性成就了人类,而又毁灭了人类。一隅之地诞生了新邦,神啊,告诉我,人类会不会重蹈旧时代的覆辙?”
“谢谢你,安娜塔莎·韦德。”
这是东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便安静的睡着了。
下车后,和光踏上了一座古代竞技场一样的场馆。
今日是是比赛的开幕日,六大学园的所有新生都要聚集在中心馆内。一来是促进学院之间的交流,二来是为了提高比赛的热度。
开幕式很简短,更多的时间还是让选手们私下认识的。
和光坐在一处按摩上休息,手里把玩着宣欣的奶子。
宣欣躺在他怀里,对他的把玩很受用。
毕竟相比把玩,更多的还是按摩。
其他性奴坐在旁边,享受着舟车劳顿后难能的休息时间。
忽然,人群中走出来一队饲奴人。
这本身没什么显眼的,但队伍侧边跟着一辆拖车,拖着一个个狗笼跟着他们前进,每个狗笼里都蜷缩着一个状态不怎么好的性奴。
铃兰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阵仗?”
翠灵的回答是:“不用想,这肯定是尘灰的队伍。毕竟能用狗笼子拉性奴的,全天下也就此一家。”
“这家的性奴也太凄惨了吧,可为什么他们的表情……”
按理说被爆出这么大的丑闻,是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人前走过的。
毕竟就算是树也是要树皮的。
可这一行人,不仅调教师没有任何畏缩,就连笼子里的性奴都是一如既往的麻木。
仿佛丑闻根本不存在一样。
对此和光的解释是:“尽管尘灰的多数饲奴人都是黑产的参与者,但校方大概率隐瞒了游侠出没的事。至于性奴,她们可能连信息渠道都没有,更容易被蒙在鼓里。”
其实每年考核,尘灰是最显眼的那个。
不仅因为他们唯一一个排队入场的,还因为他们那如同小火车一样运输性奴的手段。
但显眼不一定是好事,比如繁星就会因为性奴太显眼而被重点照顾。
更何况尘灰根本不能与繁星相提并论,最后只在灰溜溜退场时被调侃一句:“来时火车箱,走后货拉拉。”
尘灰的队伍走后,来了几个个子比较高的饲奴人,更让人关注的是旁边跟着的女奴,她们和其他性奴不一样,其他性奴穿的基本是情趣制服或者干脆只穿个丝袜。
但这几个性奴都是盘起头发,精致的脸蛋上也没有任何妆造。
身上围着护甲,下身也不是性奴常见的丝袜,而是货真价实的轻质铠甲。
和光解释道:“这是赤红的性奴,都是按照战士的标准培养调教的。”
“可这身铠甲……真的能?”
宣欣指了指那性奴的胸部,那身护甲与正常护甲的区别就是它的胸部是镂空的,而裆部则完全没有防护。这要打起架来,不就暴露出来了吗?
“哦?这位小奴似乎有疑惑啊。就让我的奴隶给你解答吧。”
那边有人听到了对话,径直过来。走到和光面前时,二人握手交换了名字。
“你好,赤红的风廉。”
“你好,春雨的和光。”
另一边,热情的赤红性奴自来熟的把宣欣拉在旁边坐下。让她摸摸自己的护甲,宣欣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是铝的!
“这只是观赏性的穿着,露出奶子和逼方便主人干,也能方便随时欣赏。”
“实战的那套衣服是很硬的铁,哪里都露不出来。其实我们也不太喜欢,毕竟穿的严严实实的,也看不见我们的美了。”
大手摸在她胳膊上,划过皮肤的感觉有点粗糙。估计是常常握剑的缘故,有点茧子。但这依旧不影响她是个很有潜力的性奴。
“大……姐姐,我听说赤红的性奴天天都要训练,是不是很辛苦?”
那性奴笑着摇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太阳下的汗水和床上的汗水都是一样的。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你们的,我们经常训练,没有足够的时间接受更专业的调教。虽然日后能卖给需要战斗岗的人,但也很难冲击高阶了。”
“不用丧气,就算不是战斗奴。姐姐也是个很漂亮的性奴。我之前一直以为赤红学园出产的女奴都是魁梧的那种。”
那性奴被宣欣的话逗的暗暗发笑,然后解释道:“误解啦,大家都是女孩子,我们也是很爱美的。”
时间又过了会儿,闲聊结束。和光和风廉打招呼说拜拜后,便各自领着女奴离开了。
尽管学期开始时没几星期就传达过赛制,但赛事方还是用广播宣了一遍。而且又做了几点特别说明。
一:竞技原野的正式名字是无尽之地,因此饲奴人通过地图获取信息时,只会显示无尽之地。
二:无尽之地是一片用神遗留的魔法构筑的空间,它不同于现实,可以记录其中人的一切行为。任何犯规都不能隐藏的住。
三:每天两轮,每轮八小时。轮间休息不会回到现实,而是去无尽之地附属的酒店。休息结束传送回原本在无尽之地的点位。
“请各位饲奴人按照各自学园,有序领取考核使用手枪,子弹会在明日开始前发放。”
安顿好众奴,和光去现场排队。
手枪型号从一到三,口径逐步增大。
和光选择的是二号,这种手枪内径九毫米,正好是他惯用的制式左轮的口径,但它没有一号枪的多容量(一号可装十发子弹),也没有三号枪的远射程大威力。
因此选择它的人是最少的。
和光拿着手枪和皮套回到座位,在性奴面前潇洒的甩出转轮并拨动,随后抖枪归位,玩了几个花招。
瞬间收获几个“小迷奴”。
随着手枪发放完毕,中心馆的大门也正式封锁。
直到考核结束也不准外人进入,也不准里面人出去。
学校方面除专人外都必须留在外馆,外观里的观众也同样限制进出。
时间来到晚上,和光将最后的精液宣泄给翠灵后就安静的躺在了床上,他拿着父亲给他的书信。心里五味杂陈。
‘父亲说他的生命支撑不到考核开始,因此我在那之前总抱着他还活着的念想。可现在,父亲确定离开了。我反倒没那么多杂念了,总说男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也希望能有个依靠。父亲,可以保佑我吗?’
和光放下书信,难得的安稳的睡着了。
次日,和光将他的性奴们围在一起,挨个送出吻与亲昵。
他曾无数次说过自己会很强大,不让她们被从自己身边抢走。
性奴们也都相信他,毕竟她们知道,满是爱与温柔的主人,是不会输的。
随着中心馆的法阵亮起,在场的所有性奴都被传送走了。
性奴没有携带任何装备,她们在竞技原野是行走的猎物与战利品。
而猎人——或者说真正的猎物此刻正笔直的站在中心馆内,等待十五分钟的传送倒计时。
和光在等待时不免有些紧张,同时也在规划行动方针。
传送是随机的,但有一条规则:无尽之地划分了性奴传送区和饲奴人传送区。
它们像芝麻一样铺散在这片空间,在地图上都有标记。
十五分钟后,魔法启动。看着眼前的光晕亮起又消散,和光进入了一片从没来过的地方。
他的手环被切断了信号,不能与外界联系。随身只有一个纸质地图,标注了他传送后的初始位置。
和光环顾四周,附近是有一个小镇的。
小镇虽然不大,但道路曲折,搜索和排查都很困难。
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但和光思索良久没有向小镇进发。
这里处于东西向要道,连接着两处饲奴人区,无数带着家伙事的人必经之路。
大概率会在此发生袭击与火并。
从地图上看,北部是一处性奴的传送区,应该会有大量的猎人沿着数条南北向小道来猎奴,他当即起身,避开这些可能存在的对手,沿着一条山谷道向荒芜的山谷进发。
按照和光设想,穿过山谷后他可能会碰上逃离传送地的性奴。
如果足够幸运,他可能碰到铃兰或是其他属于他的性奴。
如果能尽早找到自己的性奴,自己也就能提早申请脱离战场完成测试。
少女不怕冷,屋子里与屋子外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公司的私兵再也没有来过,少女打扫战场时找到了一部尚且完好的终端。
根据终端地图,她找到了一处后勤木屋。
“在这里吗?也好,记下了。”
清点好那木屋里的物资后,少女便把它锁上。
她坐在雪地上,随后起身遁入森林。
她害怕人迹,看到人的痕迹,她总会想起那暗无天际的日子,药物的疼痛让她抓心挠肝,基因的篡改让她痛苦不堪。
实验室里的科学怪人前脸还和蔼爱笑,后脸就阴森森的拿着药剂与注射针。
只有她活下来了,只有她逃出来了。只有她无助的待在这雪原里,安静的等待着腐朽与死亡。
连绵的雪山没有城市,只有偶尔翻越它去远方繁衍的群狼。她曾站在最高的山上俯视整齐前进的它们,那懵懂的生灵似乎将她看成了神的化身。
少女除去此间的风声,唯有狼鸣提醒她,又是一年的春天。但现在不是春天,她只能听着风。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荒原之上。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和光靠着山谷的背角,聆听着不知道多少次代表袭击的枪声。
多数饲奴人选择的一号左轮枪声其实传不远,这也代表着他刚刚与一群人擦肩而过,距离不会低于250米。
通过地图判断,他们确实是向北进发,自己不在这条线路上。
第一批淘汰者已经出现,他们被传送到休战酒店,在今日结束后统一送回中心馆。她们的性奴手环变成绿色,已经成了可以捕获并掠夺的对象。
“这里是非多,赶紧撤为妙。”
钟铭手里的枪枪声很大,他不到必要情况绝不会开枪射击。现在从山谷撤离的路线依旧是安全的,他很果断的开溜。
可就在绕行一座小镇时,一颗子弹却擦着他的头发飞过,随后伴着剧烈的枪响飞入他的耳膜。钟铭本能的采用鱼跃,防备了二次攻击的到来。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