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次推前数个月,回到圣斋会议后几日带着鬼面具的伊斯特来到一处偏远山村的小酒馆,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他要出现在这里,身旁也不见碧莉丝只有黑袍女子随行,两人默默挑了处离店最远的角落坐下。
“喝……来人啊……酒!快给我酒!”才过了半响,只见一名虎背熊腰地光头大汉蹒跚地踩着泥醉步伐,跌跌撞撞地推开酒家大门嘴里嚷嚷着要人给他酒喝“啊!瘟神!那……那……瘟神来了!”没想到当这人刚一进门,满屋子里竟连同店家主人也前仆后继地落荒而逃,只留下醉汉得不到酒喝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嚣着。
“来人!唔唔……喝……酒!给我酒!”
这名醉汉近来在附近一代很是出名,不仅为酒杀人,更多人是因酒被杀,所到之处如瘟疫过境,官兵人马死伤无数,许多酒馆已不堪其扰纷纷改行或跑路去了,百里内也只剩这间店家迟迟不肯关门大吉,直到瘟神降临那一刻还是不得不撒腿就跑。
“酒……酒!”醉汉叫的歇斯底里,就好像呼唤一名久未见面的知心好友,叫的嘶吼,也叫的真挚,一发不语的鬼面人只是冷冷注视着他,身旁黑袍女子倒是体贴,走进窖子准备取两瓶上等美酒给醉汉解馋。
“咻!”突然间,门口外似乎有个人影晃动,鬼面人眼尖立刻跃起直追,连同地窖里的黑袍女子也不得不将手中酒瓶甩落在地,跟随其后狂跑急奔。
“咻!咻!咻!咻!”黑影犹如一名神射手,就在逃避鬼面人的追迹时,边跑还回身拉弓以六连射的神乎奇技试图拉开距离,但没想到鬼面人的身手异常矫捷,身形虽然矮小却追不到数十丈远就逼的对方不得不放下弓箭以短刀自卫。
“你到底是谁为何跟踪萨欧?不……你是为了追踪我?”
“吭!吭!铿!”两人快速对了三招,此时神秘人手臂已留下数道抓痕,连刀都快握不稳地脱手而出,就在危急迫命一刻身后竟又飞出两道黑影,像似怪物般由蝇虫大小瞬间蜕变成比常人还要高大!
“保护主人!”两名虫仆跟神秘人似为同伙,但这两头女蜂王与独角巨汉在此人面前却丝毫占不了便宜,赤手空拳的鬼面人依旧将三人打地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黑袍女子就在一旁观看着,她清楚鬼面人能力也无须自己多此一举,她只需要用‘虚无蓝瞳’确认好目标确实在神秘人身上即可。
“够了!”
霎时间神秘人体内有股声音说话了,叱喝地叫声十分响亮,顿时四人全都停下手,神秘人竟突然体力不济迅速晕眩倒地。
“主人……”虫仆们受到感应立刻又化成细小飞绳钻回箭囊里,瞬息间虽归于平静,但肃杀气氛却变得越来越浓烈。
“许久没见了,姊姊。”率先打破双方沉默的,竟是一直在旁观看的黑袍女子。
“哼哼,我早料到达克来过之后必定会有其他邪灵找到这里来,没料到竟然是你……而且死得人居然是他……哈哈!哈哈哈哈!”神秘声音似乎不打理黑袍女子,心思只在意着鬼面人的一举一动。
“……”
鬼面人一语不发,眼神里也只紧盯着声音来源。
“哈哈哈!看来吞妖邪能你已经完全掌握差不多了,天妖邪茎……不,或是还未遗弃自己原来名字?到底是黑焰妖龙……还是杀人魔头伊斯特?哈哈哈!”
神秘人体内声音是个女子,并且低沈磁性里充满着悔恨与沧桑,就像等待死亡气息降临的怨妇一样,彷佛眼前两人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死敌,她不是别人,正是将伊斯特给制成邪茎的罪魁祸首,死灵王的妖后赛娜蒂。
“哼。”没想到带着鬼面的伊斯特冷哼一声,没多久竟转过身去径自离开,甚至连黑袍女子也跟随其后准备与他一同离去。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赛娜蒂冷言地叱喝道,因为对一名依靠读取他人心思的恶魔来说,读不出来意、又不发一语本身就是种最难受的奇耻大辱。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对于伊斯特毫无来由地莫名举动,赛娜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人确实猖狂了一辈子,任何人只要在邪心身旁十米内都逃不过她的读心术窃取思想,但世上也唯独这两人胆敢在妖后面前如若无物地潇洒离去。
远方的伊斯特停下了一会脚步,但又继续地往前走了,之后也没有要再回头的意思了,他与赛娜蒂交手过太多次,甚至被她囚禁在邪茎脏器里十多年来受尽屈辱,本该是最想致她于死地之人,几百年后却只见过一面就匆匆离去。
(这是一种警告吗?还是威吓?哼哼……不可能就这么走的,这男人越来越深沉莫测。)赛娜蒂愤愤地哼了一声,浑身却莫名颤动地久久难以平息。
这颗天妖邪心至今尚未与宿主完成融合,感染意识进行不到三成,毕竟身子可是精灵王女意志力也特别坚韧,若没有受过像她姊姊一样高强度的行为刺激,是绝难控制她的思想与灵魂。
(是我退化了吗?就连达克心思都逃不了我的读心术,为何伊斯特与翡兰珞缇心思我就读不出来?可恶……这太可恶了!)赛娜蒂不明所以地愤恨着,但她似乎忘记了世上也只有这个妹妹能避开读取甚至要了她的命。
另一个让她愤怒的源由是因为妖龙达克才刚刚找过她,并且提出以伊斯特下落做为条件,约定事成之后他只要堕魔戒其余所有剩下来的一切通通交由赛娜蒂来接手。
没想到这一局反倒是把达克性命给卖掉了,眼看鬼面人浑身黑焰附体刀枪难入,气息甚至比达克暗藏的龙魂还要显而外露,若此人不除,绝对会是自己毕生最可怕的敌手。
但他这一去之后就彷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鬼面人依旧出现在无人的小酒馆里静静地呆坐着,偶尔那个被叫做萨欧的男人会来讨酒,有时数天也没有任何他的踪迹与消息,伊斯特与黑袍女子并不搭理这名醉汉,只是寂静不语待完几个时辰后就自动离去。
这样的行径实在太过诡异,异常到赛娜蒂从旁观察也推敲不出任何一丝的可能性,直到了第十天,她才终于明白了。
那一天,天还没亮她就控制沈睡的宿主大胆来到伊斯特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这两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该来的人总算到来了。
“你可来了。”赛娜蒂冷冷笑道,但态度显然有了巨大改变,口吻也不再视她于无物语气和缓了许多。
“姊姊。”这次出现的人只有黑袍女子,熟悉的鬼面具却似没有出现。
“嗯,伊斯特呢?我手里有他想知道的答案。”赛娜蒂似乎解读出伊斯特此行目的了,并且也已做好了换取利益时所必须承担风险的觉悟。
“是的,但是姊姊,你来的太晚了。”
“翡兰珞缇你!你敢耍我?你们俩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赛娜蒂愤愤地怒叱道,以往只有她能操弄人心,能随时看穿任何隐藏起来的心思与想法,根本不会让人有一丝机会这般无理地轻蔑自己。
“事实证明你的能力退化了,反应也慢到看不透我的想法,如果是从前的你必然开始时就能解读出伊斯特来意,他是要你成为狂王的副体,能畅所欲言的智囊,只可惜猜忌与恐惧还是令你蒙蔽。”
“你……”
“他不会再来了,更不愿再等下去。”黑袍女子说道。
“你胆敢再说一次……哼!”
“你清楚看见他不再是以前那名被愤怒遮蔽双眼的伊斯特了,只可惜赛娜蒂仍然是以前的赛娜蒂,咒血对你来说只是一种永生无法解脱地惩罚……”
“够了!”
“你真的变弱了,姊姊。”黑袍女子不再多言,默默地站起身似乎预告着这次离别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你给我站住!可恶!”就在赛娜蒂准备发作之际,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惊慌,就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邪心已悄然离开宿主,被身后之人紧紧握在手里面(不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箭囊内虫仆也没发现伊斯特行踪,只见他把面具拿下露出狰狞面孔,张口就把心脏给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一阵女人歇嘶尖锐地叫声过后,两名虫仆随即飞鞘追出,但也只能跪在两旁而不敢上前攻击对方。
“退回箭套里去,跟着这名姑娘继续监视她与萨欧行动,等新主人身体养好了自然会再召见你们。”
说话的人却是黑袍女子,但很显然两名虫仆至今仍在伊斯特威吓下动弹不得,连攻击他的能力也没有,因为邪心已被吞噬殆尽,如今正进行着最艰苦的融合与吸收阶段。
经过了数分钟,眼看伊斯特身体扭曲状况已渐渐平复,面色难看至极的女蜂王珂钗深深叹了口气,与铁角两人双双应了声是就退回箭囊里去了。
“是,伊斯特主人。”两名仆从已然瞬息易主,眼前的吞妖狂魔是否真如预言般尽吸脏器收归己用,就等着看伊斯特的日后造化。
数日之后“咕噜、咕噜、咕噜……波波波……”神秘的容器里,一名绝色美人在乳白色精液罐内痛苦挣扎,经过了长时间粹变浑身肌肤已然变得光滑通透极了。
几名侍从将美人从精罐里倒出来,搀扶着到温泉池里浸泡清洗,当初伊斯特会选在山涧下凿洞辟山修建秘密基地的主要原因,高质量温泉恐怕就占了其中很大因素。
“女主人。”
“亲爱的女主人,您专属地塔塔在此等候多时呢,这边请,嘻嘻。”所有侍从见到了美人都毕恭毕敬地把她当成主人看待,甚至红胡子塔塔还跟前跟后地,比在伊斯特面前还有谄媚许多,显然对美人特别缺乏招架余地。
“嗯。”只见美人自顾地摸了摸脸颊,又抚摸自己的酥胸与下体,似乎失去肉体太长时间,几乎都快忘了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才刚苏醒不到一天,赛娜蒂已然确信自己又再度活过来了,这具新身体的宿主叫蕊蜜拉,是名地位尊贵的人族皇后,伊斯特用她来匹配自己作为重生后的躯壳似乎也不算太过屈就。
她的内心也更加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伊斯特非常的需要她,准确的说,需要她知道的一切秘密,而且还不能有任何一丝隐瞒或假话余地,否则绝不可能贸然以自身做赌注分灵化体给这名杀害自己的世仇妖后使用。
但更直白地现实问题也正摊在自己眼前,如果是十天前她或许有机会与这狂人谈条件,但如今是被动吞噬掉的,重生后副体连对伊斯特撒谎的能力也没有了,她内心不由得哈哈一笑,可叹自己毕生与他几番争斗,最终竟然会跟狂人成了永生相连的生命共同体。
“哈……哈哈哈……哈哈!”赛娜蒂又继续地大笑着,很多人在这样境遇下会耗尽最后全力拼搏抗命,甚至与主身两败俱伤,如同红瞳自爆那样,但她可是妖后赛娜蒂,她的野心非比寻常,更确信地说……她的野心从来就超越了所有一切,因此苏醒后的女人几乎毫不犹豫地欣然接受狂王副体位置。
或许伊斯特也早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才直接一口将赛娜蒂给吞噬吸收掉,甚至很早以前就找好了适合躯壳,让邪灵早早释放成为副体,精魔族原本就是赛娜蒂一手创立的,分灵副体更是她为了控制蛊夙该所发想出来的神奇密法,可如今再多、再多的算计也通通都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很快的赛娜蒂就被红胡子塔塔带到了情报室,只见黑袍女子也已经换好一身裸露性感地鲜红皮衣静静等在门口。
“姊姊。”她低着头,表情蓦然不语,因为眼前的姊姊既将接管她一直以来待在伊斯特身旁的重要位置。
“还是叫我姊姊吗?”赛娜蒂傲然地冷笑道。
“不……对不起,主人。”女人早就猜想到会有这样结果,她太了解赛娜蒂,有时,甚至比赛娜蒂自己都要更了解她想折磨人地各种坏心思。
“嗯,我可爱的好妹妹,这样听起来舒服多了,如果你肯过来亲吻我,以后仍然可以继续叫我姊姊。”赛娜蒂抚摸着夏雅脸颊,眼神却似乎存着某种嫉妒,只是温柔语气里一丝丝也感觉不到这种微妙地情绪变化。
如今的魅魔夏雅仍甩不掉翡兰珞缇这名字,她无法抗命地上前亲吻着赛娜蒂,两人非常技巧地交换着口水,淋漓地表现舌吻地抚媚与煽情,但突然间夏雅却呜喝一声地连忙退开,口中鲜血再次证明姊姊依旧如往昔一样,只酷嗜着玩弄人心、冷漠无情。
“呸,你还是一点都没长进,以后只准叫我主人,不许你称呼我姊姊。”赛娜蒂把一口血吐在地上,羞辱人的手段还未开始,伊斯特已按奈不住地发怒了。
“玩够了没有,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情报室内的声音已然代表着不满与愤怒。
“哼,好吧……我们下次再接着继续,我的好妹妹。”赛娜蒂走进了密室之后,体内天妖邪心又再度开始死灰复燃,而且这一次终于清晰地接收到伊斯特想法,这也表示自己内心正赤裸裸毫无隐瞒地暴露在对方脑海里。
费了这么大心力,伊斯特却只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到底蛊夙该与达克两人真正盘算的结果是什么?
他们究竟在怕什么,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这些答案随着二人被他吞噬掉之后一切秘密竟石沈大海,原以为可以从吞咽下的邪灵里获取部分记忆,很可惜这两人邪灵特别顽强,一点也吸收不到他想知道的内容,因此对于赛娜蒂才会如此宽容,空出这么重要位置让她担任自己副体“这……这是……”伊斯特把手伸向赛娜蒂后脑杓以加强吸收她脑海内的全部意象,让他彻底惊讶地是,这些讯息与自己知道的竟然有如此剧烈地截然不同原来所有事件的最初开始,就是一场横跨千年地天大阴谋!
厥纳暗,这名造成所有祸端的邪恶男子,其实才是真正被人利用后的棋子,真正背后藏镜人还是他的主子,死灵之祖:天妖。
天妖在很早就是阎狱内最强的一名邪灵主,但在这样的空间条件下却是谁也杀不了谁,也害不死对方,就算真能吞噬其他邪灵,一旦等你势弱又会遭受对方反噬,长久如此才造成了九王分治的局面。
但是因为厥纳暗的加入,天妖看见了破坏此一平衡的契机,这贪心的男人献策了许多禁忌魔法,其中一项就是可以让自己邪灵分化成十三部分,并且各自经过长时间地茁壮成为更加强大的新邪灵,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十三脏器邪灵将重新合而为一集成的完成体,即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天妖神,所谓阎狱八王也将在那一时刻到来后,全都沦为他口中的盘中飧。
另外一个问题是咒血,其实这是为了替他实现此计划的筛选任务,唯有通过考验者才能成为接受死灵赐予成王,其中的‘狂王’被利用来组件身躯,‘明王’为他修复分裂邪灵,而最强大的是‘灭王’,专门替他斩杀所有异己,整套剧本清楚可见,而且竟是一千以前就已经写好在预言里了。
伊斯特也终于更加确信先前的想法,那就是为何皮诺丘明显不畏惧他?
蛊巴斯也是,明明能吞灭邪灵的自己应该是堕魔恐惧根源所在,但为何却不是这样?
这个疑惑从达克被灭天剑消灭的那一刻开始,就加速了他想知道真相的答案。
“没错,亲爱的……你反过来被皮诺丘限制了,堕魔真正畏惧的东西老早已经握在他们手掌心,那就是叶布勒司持有的灭天剑。”赛娜蒂知道伊斯特正在窥探着什么,她也很享受徜徉男人脑海里的那份感觉,此时此刻两人思想已然合为一体。
“皮诺丘……哼。”
“再来该看看蛊夙该的真实想法吧,你会大吃一惊的,亲爱的。”赛娜蒂笑着把对方一手放在自己胸前,伸手握住伊斯特的手抚摸自己秀发,瞬息间,大量讯息又再次地窜入自己意识里面。
果然,真相就是一次又一次被颠覆后的事实。
最初开始时堕魔八王是异常团结的,毕竟他们都被同一人羞辱过,身体被禁锢成共通的耻辱形体,而且恢复以往对他们而言并无冲突,更不可能有所谓私吞堕魔戒、贪婪自利的必要性。
这其中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天妖。
而且他至今就在这堕魔八人众里面。
当伊斯特接收到这想法时,浑身简直血液沸腾、无法置信,但那一幕幕地记忆印象却让他不能不接受堕魔们各种各样古怪稀奇又不得不为的自保作法。
这样的想法还有另一项依据,就是天妖不仅想吃光他们,还要把他们身上的所有魔法、想法、禁忌密术通通一网打尽,全数接收,因此必须混迹在牠们周围才行。
如果当年天妖是死在厥纳暗体内的话,那蛊夙该绝不会对私藏魔戒有任何悬念,毕竟等到八王通通复活真身后是否争个你死我活并不会对邪灵体造成严重影响,但要是天妖透过戒灵抢先转生的话,那情况就可能彻底破坏这项逆天而为的平衡。
从他一名堕魔戒创造者的角度来看,这怎么看把全部能量压在戒灵身上当赌注,本身就是很显而易见的一场天大阴谋。
可惜,达克与蛊巴斯却不这么认为,其余众人也都听不进去,他们都急于想尽快恢复真身,因此他才会利用达克私心骗走堕魔戒,并且孤人与赛娜蒂在一起也不愿回到堕魔众去,他想保护的是阎狱邪灵共同安危,但最后却也成为了唯一被挞伐的背叛者。
只可惜从赛娜蒂的记忆里完全不清楚天妖可能化成谁,又是为了什么目要这样做,是为了偷学禁术?
或是找出每位邪灵的破绽?
这些通通不得而知,只不过从过往的迹象来看皮诺丘显然最符合要项的嫌疑人之一,可惜那时候的蛊夙该谁也不信任了,就连自己兄弟蛊巴斯也一样,他把自己封闭在精魔城里,为了就是等待天妖早一日露出马脚、败露他的真面目。
只可惜事与愿违,他终究没能等到这一天出现就死在了伊斯特手里,所有秘密若非透过赛娜蒂的记忆恐怕一切真相就将石沈大海了。
“皮诺丘?蛊巴斯……嗯。”很显然伊斯特对于各项猜疑由来还有着不同看法,但若是要对付天妖,恐怕仍需联合其他堕魔力量才有可能赢得了,自己不想再继续沦为棋子、当人家复生工具的话,就必须尽一切心力阻止天妖计谋得逞。
“是的,其实到后来蛊夙该自己都担心过是否被天妖寄生,没有人能逃离任何的可能性,但若只想单纯辨别谁是盟友、谁是敌人话,还是有迹象可循的。”
赛娜蒂知道此时必须表现出身为智囊的角色了,否则难保日后会像妹妹一样,被迫取消副体资格。
“哦?”
“亲爱的,你黑焰妖龙毕竟是七魔之首,那些忌惮你的人才可能是真盟友,那些不怕你甚至想亲近的即可能是天妖同路,别忘了掌握灭天剑才是咽喉,吞下不灭邪灵可是负担,作为复苏工具之一,天妖自有办法在利用完狂王后再以灭天剑斩你邪灵,最后由死限明王接收一切……”
赛娜蒂这一席话终于解开伊斯特内心里的许多猜疑,是的,他会需要更多盟友才行,在被天妖彻底掌控、捷足先登以前需要加速取回天妖脏器,一方面又要让碧莉丝设法拖住堕魔们,眼下有很多事情必须等着他去完成。
“去,把叶布勒司请过来,我有事情与他商议。”伊斯特已然清楚意识到堕魔间的内斗眼看已经势在必行,种种山雨欲来的斗争迹象将会由碧莉丝身上开始逐一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