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司已经快四年了,我做助理经理马上就满两年,再拼搏一年就能升经理了。
晋升的两个必要条件我已满足:一、华夏国注册会计师执照——我早已拿到。
二、每年的业绩总评要在B+ 以上——小意思,老子每年都是A+ ,“伊凡雷帝”的名头已小有名气。
“赶紧干完赶紧跑,周五晚饭加班啃汉堡已经够惨了,早点回去睡吧。”我边想着边加快动作,台式计算器被我的左手盲打得啪啪作响……。
“威尔,A集团的中期报告已经基本定稿。”我把工作成果放在高级经理的桌上,“这报告下周三要,你看过后有什么问题我来跟。”
“嗯……”我说话时,威尔一直背对着我,噼里啪啦的在打字。
“B公司的项目计划好了么?和我简单说下。”他问道。
“好了,风险评估和审计计划都已拟好,你在系统里都能看到。和往年相比,B公司年初开的新工厂需要格外小心……”我胸有成竹地答道,“从和工厂物流经理沟通的情况看,他们存货比较乱。”
“那你多找几个小朋友去参加年终盘存……”威尔反应道。
“年终盘存我想亲自去。这是那家新工厂第一次年度盘存,客户也都是新员工,对我们监盘流程不熟,小朋友可能未必能搞得定。而且风险评估和审计计划都是我做的,万一监盘中看到哪些之前没考虑的风险,还能查漏补缺。”
“哦?”
话说到这里,威尔才转过身来。
“呵呵,难得你能亲力亲为。我做助理经理时也喜欢这样。”
他投来赞许的眼光。
威尔,部门经理,审计高级经理,沪市本地人,相貌俊朗,为人精明强干,在老板面前很吃得开。
和一般沪市出身的男人不同,威尔很是豪爽洒脱。
被他招致麾下以来,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艾伦呢,怎么还不来找我。他C公司的计划催了好几次了……”威尔抱怨道,“你知道C公司的情况吗?你做计划的话,大致怎么做呢?”
我心头一紧,但随即镇定下来。
我早就看过C公司往年的工作底稿,不仅C公司,威尔手中的每个客户和项目我都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做过功课。
“了解过一些吧。”
故作谦虚后我开始侃侃而谈,“半导体芯片制造商。由于市场需求多变,这类公司都是小订单、小批次、弹性生产。原材料绝大多数都是从关联公司进口,产成品绝大多数都卖给海外的母公司。除传统制造业需要关注的方面外,关联交易和转移定价也要小心……”。
“很好!今年C公司的年度法定和集团报告审计就由你带队。你下周一就到部门秘书那里挑三个人。去晚了好的人就都被抢走了。”
听完我的想法后,威尔回应道。
“可……艾伦怎么办?C公司不是他带队的吗?……”我有些犹豫。
“这轮不到你操心”威尔打断我,“赶紧收拾东西,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去喝一杯。”
我知道,艾伦出局了。
后来他经常被别的部门借去做项目,辛苦奔波于各个破烂项目之间——威尔的弃将,同部门的其他经理都不愿意也不敢用。
又过了半年,艾伦辞职了……
跟在威尔身后走进一个深宅大院的门房间。
威尔交给警卫一张卡,很快地就有服务生带我们穿过庭院,向一栋洋房走去。
庭院整治得很是齐整,修剪整齐的园景和庭院中庭的喷泉相映成趣。
当厚重的木门大开,我当时就愣了,真是个好地方——别笑,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准确地形容当时的感受。
“好地方”三个俗不可耐的字反倒贴切:洋房的举架很高,天花板上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柔和舒适等亮着,正对大门的墙壁上装饰一幅巨大的油画,历史上那个曾横扫整个欧陆的法尔赛皇帝——那个在加冕仪式上从教皇手里夺过皇冠,自己给自己加冕的小个子男子——在画中横刀立马。
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木质的墙壁和大厅两侧的楼梯很有厚重的历史感。
大厅的左手和右手边各设一排长桌,一边的桌上陈列着各种制作精良的中西美馔,桌布雪白,餐具闪亮。
另一侧长桌上摆着成排的红酒和酒杯。
大厅中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着,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年青女子动人心弦的娇笑……
衣着笔挺齐整的侍者在宾客间有条不紊的服务着——大厅中宾客不少,但个个都举止得体,一切井然有序,让人觉得很舒服。
“威尔你来了,欢迎!”
随着一声殷勤的问候,一位漂亮的女士来迎接我们,她年纪应该和威尔相仿,梳着淑女的发式,精心打理过的妆容和今晚的场合很搭配。
打完招呼后,她看看我,又看看威尔。
“哦,忘了介绍。”
威尔说,“Lisa,这是我的小兄弟伊凡,青年才俊。伊凡,这是会所的负责人,Lisa。”
三个人一边寒暄一边走上二楼。
“今晚法尔赛驻沪城总领馆和法华商会在这里联合举办一个品酒会。有点乱,不好意思。”
丽莎解释道。
三转两转我们来到二楼的一间起居室样的房间,房间连着个阳台,大大的落地窗,白纱的窗帘随晚风飘动。
对面摆放的两个长沙发软硬适中,坐上去十分舒服。
茶几上事先摆好了各种酒水和果盘——西瓜的清凉、菠萝的馥郁都表明果盘是刚刚切好,并非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半成品。
丽莎帮我和威尔各倒了杯香槟就出去了。
威尔向我举杯:“伊凡,辛苦了,干。”
充满气泡的蜜色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烁,入口清冽,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口馥郁的葡萄香气。
我一饮而尽。
一看桌上那设计独到的酒瓶,就知道那是“唐培里侬”,即使在商店里买,一瓶的价钱也高过我一个月的工资,更别说是这种在销金窟式的地方。
“两个礼拜后,你升职。”威尔继续道。
“哦?不还有一个月才到我们这批人统一的升职时间么?”我觉得奇怪。
“不,你是特例,两个礼拜后,审计经理。”威尔说。
我的手猛的一抖,助理经理不是做三年吗?我才做满二年啊?
“你工作表现突出,为人处世也很成熟,客户和周围的同事对你评价也好,所以才有跳级的机会。干的好!不枉John和我对你的一番栽培。来,我们再干一杯。”
看我迷茫的样子,威尔边给我倒酒,边解释到。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喝光了第二杯。这杯酒的味道和第一杯完全不同——除了成功的喜悦与甘甜,其他什么味道我都尝不出。
“你知道,John是主管审计部的高级合伙人之一。公司里能干的人不少,但是并非所有能干的人都有你那么好的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干。为什么?因为John和我一直在给你机会。”
威尔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知道,华夏分公司里审计部目前有两派势力最为强大,John正是其中一派的领袖,我也一直跟着他。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共同进退?”
他目光炯炯。
我很清楚,威尔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马上真心诚意地表态,我很快就得滚蛋——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也不能为敌人所用,这是职场斗争的铁则。
“非常感激John和你对我的关照,我深感荣幸。愿效犬马之劳!”随着第三次干杯的结束,我正式成为派系的新成员。
放下酒杯,威尔拿起茶几一角的笔和便笺开始写了几个名字和电话递给我。
“这三个人你抽空去联系下。第一是老张,出身沪城的裁缝世家,你找他订六套西装,三套礼服和一打衬衫。第二是Victoria,资深公关培训师,你放年假期间要去上公众演讲和社交礼仪课程。第三个人就是刚刚见过的Lisa。升经理以后,你要经常随John或者我出席社交场合。你单身又没有女朋友,Lisa会给你安排一个固定的女伴。这些人我都事先打过招呼,Lisa还说今晚就带个女孩子来让你看看。费用你不用操心,由我们派系的公积金出。还有,这是你的会员卡,以后可以来这里散心,记住,自己来。”
薄薄的便笺拿在手里毫无真实感,但那张碳黑色的会员卡却很有分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用石墨经特殊加工制成,硬度几乎可以和钻石媲美。
“好,正事谈完了。下面是快乐时光。你不必介意我,放开玩儿,随意。”
威尔拍拍手。
门开了,三个容貌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进来。
两个女孩子马上一左一右地偎在威尔身边,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调笑起来。
我虽然经常和若梦缠绵,也有过和希尔达的艳遇,但这是我第一次出没欢场,顿时脸红心跳。
“你好,我是苏菲,Sophie。想喝点什么?”伴随着空谷幽兰般的气息,第三个女孩子飘然坐在我右边,用她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我略微转过身面向她,“我叫伊……”“凡”还没出口,我的目光已牢牢被她的美攫住——大波浪的披肩发,白嫩的皮肤,圆润的瓜子脸,翘翘的鼻子,诱惑的红唇,还有一双要命的眼睛——和我预想的欢场女子应该固有的风尘眼神不同,她的眼神沉稳深邃,一对漆黑眼眸充满一种有魔力般的诱惑,装束也和其他两个女孩子略显风尘气的打扮不同——白色真丝衬衫,西装套裙,修长的美腿上穿着无色的丝袜,脚上一双朴素的黑色高跟——完全一副上班族的打扮。
特别是那件白色真丝衬衫,乍一看朴素无华,但仔细一看,质料上乘,做工考究,剪裁合体,更加凸显她身材的玲珑窈窕。
“……哦,不好意思。”我定一定神,“麻烦给我一杯马丁尼。”
“一上来就喝这么烈的酒,你酒量貌似不错嘛。”女孩在轻笑中开始调酒。
我听出来她是在笑我缺乏经验——一开始就点烈酒,喝不多少就醉了,店家没什么赚头。看对面的威尔还是在一杯杯的喝香槟。
我心中掠过一抹不悦,“看来这里的服务不过如此嘛。一点都不给客人面子。”
她不为所动,仍然在专心致志地调酒。
她的手指修长灵动,指甲上的蔻丹反射着诱人的光。
转眼间一杯马丁尼就放在了我面前。
这时她才抬头,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盯着看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婊子,你也不是嫖客。所以,谈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懒得理我的满脸讶异,她徐徐地说:“我是沪城A大学市场营销与公共关系专业的毕业生,几年前和Lisa认识,三年前毕业后就在她的公关公司上班。我很佩服Lisa,这会所只是她的副业。我的理想是要像她一样,开一家名副其实的、超一流的公关公司,不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妓院。一个月前,我接到Lisa的电话,说有个素质不错的男人在找社交场合的女伴,是个很好的积累人脉的机会。看来就是足下咯。”
我几乎是托住自己的下巴听完她的话,很难把说出这些话的人和从一个名牌大学名牌的专业毕业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镇静一下,我开始发问:“看来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社交场合不是花天酒地的地方,而是商场上的各方势力建立联系的平台、交换情报的渠道、相互试探乃至决定到底是和合共进还是决一死战的场所。有时候男人们的尊严会迫使他们作出不理智的选择,这时候就需要男人身边的女人们互相联系,共同斡旋,让男人们重回谈判桌并实现共赢的局面。所以,你需要我这样一个搭档。”
“能满足你积累人脉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追问。
“你和别人不同。我其实请人查过你,别紧张,我嘴很严。”
她看着我暧昧地笑着,“任何人都有秘密。综合各方面信息,我觉得你的野心很大,做事又深藏不露,我喜欢。觉得和你搭档,对我自己未来的事业最有利。”
我已经被她说服,但仍然追问:“你跟威尔不是更好?他现在风头正劲?”
“他已经对自己的成就满意,不像你对成功仍然那么饥渴。男人一旦停止进取,就会开始腐败。我已经在身边闻到了一丝腐败的味道,你看他。”
顺着苏菲的眼神,我看到一幕,一幕淫靡的画面。
就在我和苏菲说话时,威尔欲望的象征已经被从他的西裤中解放出来,就矗立在我们面前。
两个女孩正一左一右地用口舌服侍他。
女孩的口水让威尔的那一处在灯光下发亮,吞吐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呻吟声开始震荡我的耳膜。
看见我俩在看,对面三人毫不在意,威尔忍着脸上舒爽的感觉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个女孩一边忙于吞吐,一边向我投来放荡和挑衅的眼波。
我的下身也瞬间涨到极点,顶在我的西裤上很是难受。
“哎哟……”苏菲一声娇嗔,说话声突然大了起来,明显是让对面的人听到:“今天连续给客户做了三场培训,站得我脚都疼死了。伊凡快帮我按按。”
边说着边自说自话地踢掉高跟,转身倚在长沙发的右侧的扶手上,像炫耀般将她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抬起来放在沙发上——确切地说,她那双春笋初露般的美足就并在一起放在我西裤那鼓鼓的凸起上,涂着蔻丹的脚趾诱惑地轻轻扭动。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蜜色的丝袜美腿一览无余。
在她粘腻得化不开语音和她勾人心魄的眼神中,我不由自主等用双手握住她那一双美足,开始动手按摩起来尽情享受那柔嫩、弹性和微微的温热……
“哦……哦……好舒服……对,就是那儿,用点儿力气……”苏菲开始娇吟。
看见苏菲被我按摩得舒爽的样子,对面两个女孩眼中的恼怒越来越明显,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服务——是啊,她们两个是在拼命取悦男人,而苏菲却在支配男人取悦自己。
快感骤停的威尔奇怪地睁开眼睛,并没怪两个女孩子停止服务,而是和她们一道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和苏菲的表演。
“伊凡你刚才按的我很舒服,这回该我投桃报李了。”,苏菲突然缩回双脚,跪在沙发上开始解我的腰带。
我猛然一惊连忙问,“你……你干什么?”——我虽然看片无数,但这是第一次看现场直播,更没想到自己也要主演。
“你想在威尔面前装清高吗?你不想混了啊?”
苏菲用小而有力的声音提醒我——是啊,如果我今天不作出一副轻薄好色、死心塌地被声色犬马收买的样子说不定会让威尔很警觉,更说不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测验,测验我是不是绝对听话。
刚想到这里时,我自己那被囚禁已久的欲望怪兽就被苏菲解放出来,在晚风轻拂中张牙舞爪。
“放松,慢慢享受吧”,苏菲抬头给我一个冶艳的笑。至此,我颓然靠在沙发靠背上,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哟……很有男人味道嘛?”
苏菲语带双关地吃吃的笑着。
我心说:“你这不故意给我难堪吗?公司8:30上班,老子8:00钟就进公司,然后马不停蹄地忙了十二个小时,中饭麦当劳,晚饭肯德基,没洗过澡能没味道吗?再说我TM又没想到今晚会有这样一个节目。”
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刚要瞪她,更让我崩溃的一幕来了。
苏菲还是靠在长沙发右侧的扶手上,还是把双腿放在沙发上,不过这回她的一对玉足放得很不是地方——就在我那涨的快要爆炸的下身。
面对着我,她左脚悉悉索索地伸到我的裆下,隔着裤子一下一下向上顶,右脚则变着花样的玩弄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怪兽——酥麻、瘙痒甚至带着一点疼痛的巨大快感瞬间把我击倒。
“喜欢吗?”苏菲一边尽力施为,一边眯着眼问我。我一边拼命抑制难耐的快感,一边勉强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她开始用双脚的脚掌裹住我即将倾颓欲望,开始上下套弄,由慢到快。我眼看自己那猩红的尖端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脚掌间挣扎。
渐渐地,我本来放松的身体开始紧绷,感觉后背开始麻痒,这感觉如蚁行般沿着脊椎下行,在我的骨盆中激荡、扩散……
“看着我的眼睛。”
苏菲的诱惑之声仿佛来自天际,快要欲海中溺死的我只能选择迷茫的服从。
她长发飘逸,艳丽的面颊上浮起一片红晕,鼻息咻咻,编贝般的皓齿轻咬下唇——在她勾魂摄魄的眼眸中,欲望的魔女向我飞来,我已自知毫无胜算。
寒光一闪,魔女挥起手中的死神之镰转瞬将我腰斩……
我眼前一黑,惊叫一声,欲望随即开始喷洒……
在苏菲的脸上、身上、腿上、脚上……
晕眩中,我看见威尔一把拉过一个已经看呆了的女孩儿狂吻,另一个女孩回过神来就急不可耐地跨坐在他身上,开始上下耸动起来……
“你耐力很可以啊,没想到你能坚持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我腿都麻了。”苏菲戏谑地在我耳边说道。迅速收拾好后,我俩随即离开了房间……
走出洋房,我和苏菲都深深地了呼吸一口夏夜的空气。
在庭院中,我们驻足,握手:“你好,搭档。”
第二天我就给Lisa打了电话,说对苏菲很满意。
从此,每次John或威尔带我出席社交场合时,苏菲都就作为我的女伴。
她谈吐不俗,举止得体,又善于察言观色调节气氛,大家都很喜欢她。
很快的,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叫苏菲。
无论他们怎么起哄、调侃,我总一笑置之,唯独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若梦详细交代了一番,包括那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细节——我和若梦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对于苏菲的出现,若梦完全理解,只是对于最后一部分细节醋意大发,连续几天晚上都把我约到酒店,宣称要让我好好“审计”一下到底是她还是苏菲“脚下功夫”更胜一筹……
以至于在随后一次社交活动中,苏菲有些担心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很累,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我只能苦笑不已。
随后,苏菲的人际关系网越张越大。
我成为审计经理后,她经常能在新客户新项目竞标过程中,给我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甚至连我们公司的很多内情她也了如指掌。
我既吃惊,又高兴,但从不多问。
我和苏菲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停留在工作层面,从未越雷池一步。
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她不是婊子,我不是嫖客。
我们是搭档,为了共同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