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夏天闷热的午后,吴雅坐在进门的柜台后面,带着一只耳机,垂着头听歌。
小姨没有功夫招待客人,因为那个男人来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小姨就被那个男人拉进了值班室。
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听见小姨苦闷的哭泣呻吟,和男人野兽一样的喘息。
有时候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旅馆里有这么多女人,那个男人却唯独看中了小姨这个寡妇。不过没有人能够给她回答。
知道她还是处女后,那个男人也打过她的主意,但后来不了了之。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从那时起,那个男人来找过小姨之后,小姨白嫩的肌肤上就会留下各种印记,之后的半天里,小姨走路也会捂着自己的小肚子。
听歌的时候,吴雅的思绪就会像风筝一样到处乱飞。只要没有客人,这种对别人来说很无聊的时光就是她最大的享受。
这种热天,来旅游的人少,来特地嫖的男人也不多,偶尔来一个,也大都是出手吝啬却精力旺盛的粗壮工人,在县城看到穿得清凉的女人有了性欲,没胆子强奸,省吃俭用来发泄一次。
小姐们都不愿意接那样的客人,往往推来推去推到小姨发火。
生意不好,钱也就赚的少,想来这次那个男人没能拿到多少钱,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放小姨出来。多半是打算在床上收够本了。
吴雅叹了口气,看来小姨又有一两天下不来床了。
叹完气,她就听到了门口风铃清脆的声音。
抬起头,一个白净斯文的年轻男人拎着一个旅行箱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打量着周围,最后才有些怀疑的把视线定在吴雅身上,“请问……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足,她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身量仍然不够出挑,加上一张看起来比较稚气的脸,足以让人怀疑这家店在非法使用童工。
她点了点头,很熟练的摆出了微笑,“先生您要住店?几位?”
那男人又四下看了看,对环境并不太满意,看起来正在犹豫走不走的时候,值班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连门口这边也能听到的高亢叫声。
是她的小姨,又一次被那男人粗暴的玩弄到了高潮。
她的脸有些发红,低下了头不敢看门口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顶,有些紧张得问:“那个……多少钱?”
“啊?”吴雅楞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发现自己的指示代词容易引起误会,他连忙补充:“我是问,住店。”
“不带空调的十八,带空调的二十五。您住几天?”
她一边问着,一边熟练地拿起了本子,看有空调的房间还空着哪些。
这种一看就是城市里来的上班族,在这鬼天气里住这种地方没了空调第二天恐怕就会死给人看。
“要空调……呃,大概七八天吧。”那男人犹豫了一下,开始往外掏钱包。
“七八天啊,那得收您押金二百,多退少补。请拿身份证让我登记一下。”
接过那张毫无重量却很有分量的卡片,她看着上面的名字,用笔抄了下来。
贺元清。嗯……还蛮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