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们去了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蚊子很多,野花也很多,与其说是风景,不如说是一块没有人破坏过的野地。
第二天他们去了据说是附近最出名的一座山,山上有很多名字很牛逼造型很傻逼的石头,和一座名气比石头牛逼方丈却比石头还傻逼的庙——贺元清会这么想,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那个老和尚非说他命数冲阴带煞,最好不要结婚。
用这种理由骗人出家,傻逼度简直破表。
尽管如此,这两天他依然很开心。由心底感到轻松。虽然那个沉重的包袱还没有完全放下,但有人肯听他说,就等于帮他抗起了一半。
大概是他比较絮叨的原因,两天的时间,他才把自己的事情讲完。事无巨细。
吴雅是个很好的听众,她会很乖的坐在他身边,在该疑惑的时候面带不解,该愤怒的时候同仇敌忾,该安慰的时候软语温言。
如果说来的时候他心中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那现在,已经仅仅是多云天气了。
“我给你买个新的随身听吧?你这个也太旧了。”
从那座破庙回来的路上,他看着她总是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破旧玩意,很难压抑想给她买点什么的冲动。
她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话一向不多,只是说:“不用了,谢谢。”
不是她的,她从不贪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