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上司—我叫他熊叔--来洛杉矶探望女儿,为期六个月的探亲签证即将到期,老爸催我登门拜访。
熊叔为老爸入党、提干出过大力。
他是性情中人,思想十分开放,敢想敢说敢干,曾经得罪过不少领导遭遇仕途瓶颈,个人生活丰富多彩,很被同辈人羡慕。
他女儿做房地产经纪,住华人区,那时已是百万级房子,前院两排各三棵参天的棕榈树,门前朵朵绽放的鲜花。
敲开门,熊叔携夫人在门后等候。
他跟我熊式拥抱,夸我是虎父家出的虎子。
熊姨乍看比较年轻,细看眼梢和脖子,逃不掉岁月的痕迹。
论身材,小巧玲珑,不输身材好的中年女人。
他们穿红色情侣装,展现十足的生命力。
他女儿跟我稍事寒暄,折返宽敞的厨房指挥保姆做菜。
我陪两位长辈在大客厅坐。
熊叔特能聊,对美国十分了解。
熊姨双手合拢,搭在膝盖上,保持笑容。
听我老爸讲,熊叔是二婚,熊姨过去是省歌舞团的独唱演员,为国庆献礼进京演出过,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
熊叔说,他在山东威海市买了一栋临海楼,以后我回国欢迎到那儿住,海鲜管饱。
熊姨插话,不说还好。
当年我就说买错了。
一块地盖那么多房子,缺人气,住里面,就像住鬼屋,到处黑黝黝的。
熊叔不以为忤,呵呵一笑,说,你像毛主席他老人家,永远正确。
晚餐非常丰盛,来自江西的保姆手艺精湛。
考虑到人多,我奉上二瓶茅台,摸出自带的二两杯,熊叔说二两不够,我说二两是我的极限,熊叔说今天例外,醉了就睡这里。
熊姨说,别劝酒,美国不搞这个。
熊叔呵呵一笑,说,也好,哪,喝不完的那瓶送给我?
我说,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吃到中场,满面红光的熊叔的手指着熊姨,说,你忘了一台节目?
面色灿若桃花的熊姨说,什么节目?
熊叔说,唱几段。
熊姨举手拒绝,眼睛看着我,说,吃得好好的,唱什么歌?
熊叔的女儿带头鼓掌,我和保姆跟着噼里啪啦。熊姨说,喝过酒,嗓子不好,而且,我会唱的都是老歌,怕客人不爱听。
熊叔说,老歌才见功底。别扭捏了,唱,唱。
熊姨站起来,脱下鲜红的卫衣,丝质白衬衣下的黑色乳罩若隐若现。
她整整衬衣的衣领和袖口,清清嗓子,唱了一首红区老歌《红星照我去战斗》。
她的嗓子清亮,音域宽广,飙高音毫不费力。
熊叔点评道,听过好多遍,今天唱得最好。
他指着我说,你带的茅台给力。好酒当歌,人生几何!
熊姨高举酒杯,对我说,献丑了。感谢欣赏。
她的胸部丰满,神情透出无比媚态。我说,哪里,金嗓子,人间难得几回闻。
熊姨又唱了几首有年头的老歌。保姆提议道,再唱一首流行的吧?
熊姨冷下脸,说,那些歌,我唱不好,不对我的路。
熊叔转移话题,问我,你认为人生几大乐是什么?
我略加思索,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他打断我,说,不对不对,那是老黄历。我们要与时俱进嘛。再想想。
我做思索状,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我跟你说个故事。
我的老领导,对,我的老领导,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三八干部,解放后事业发达,好酒好肉好女人,没有虚度过一寸光阴。
退休之后,跟干休所的老人搓麻将。
搭档常换,陆续见马克思了嘛,他岿然不动。
一天玩牌,他自摸,哈哈大笑三声,身体软下去,心脏病。
走了。
熊姨说,又说这事,不太吉利。
我发自内心地说,人终归要走。这么走,算一乐,可遇不可求。
保姆送来甜点,冰糖炖莲子。她坐下来,凝神倾听。熊叔的女儿提醒她,你忙完可以先回家。
保姆说,不急,我坐一下。
熊叔的女儿对我说,我爸说书,神仙都不舍得离开。
熊叔说,被女儿夸奖,是为父的最高奖赏。再说一个,带色的,你们能免疫吗?
熊姨拍他一下,说,什么话?我们的年龄加起来超过一千岁,个个刀枪不入。
众人笑。
熊叔撸撸袖子,说,那我就解放思想说了。
文革没结束的时期,有个老革命,我们省军区副司令员,下基层检查战备。
晚上吃过招待饭,睡不着,那儿硬得能敲碎玻璃……
熊的女儿不得不制止,爸,打住打住。你先休息吧。
我听出暗示,赶紧起身,对熊叔说,时间不晚,我告辞了。
熊叔摆摆手,说,别走。你们美国开放,黄色段子算什么?
众人不言声,等于默许。我很想听下文,默默坐下。
熊叔脱下鲜红的卫衣,再喝一口茅台,说,司令员要打扑克,三个人陪,傍边还站几个。
他问县武装部长,本地女民兵的工作开展得如何?
白天为什么不安排汇报?
部长一时答不出来。
司令员说,叫附近大队妇女主任来汇报一下。
熊叔的女儿使眼色制止他,熊叔视而不见,接着说,妇女主任三十来岁,健康结实,几分姿色,汇报到位。
司令员大大夸奖她。
然后,他指示,妇女工作做的不错,但绝不可骄傲自满,一定要反复学习毛主席著作,工作才能步步高。
大队长赶忙奉上雄文四卷。
司令员问,大家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学习?
众人早就看出司令员的心思,纷纷说要早点回家,明天才能更好地备战备荒为人民。
屋子里只留下司令员和妇女主任,警卫员坐堂屋。
然后……
他女儿的脸红起来。
熊姨不动声色。
保姆在座椅上扭屁股调坐姿。
熊叔哈哈笑,说,好,点到为止。
你们自己琢磨。
怎么讲呢,人生又一乐,学毛选干实事。
他扭头对女儿说,下头还有什么安排?
她女儿对我说,他们在国内时,亲朋好友来,吃过晚饭,两老爱请客人一起跳个舞,接下来吃点甜食,帮助睡眠。
来美国,一切从简,还没搞过。
你不介意的话,陪他们跳几支?
我为难地说,这么晚?熊叔不是……
熊叔摇晃着起立,说,我没事。难得嘛。先放音乐。你,先跟我女儿跳,我跟老伴跳。换曲子后,我们交换舞伴,跳到天亮。
他女儿张罗一番,老牌的舞蹈音乐响起。保姆把甜食备妥后告辞。
他女儿个头高,偏瘦,背脊摸起来手感不佳。她说,我爸就是人来疯,老顽童。
我说,我挺羡慕他。过些年,我希望能像他那样潇洒,一半都满足。
舞伴换到熊姨,她背脊给我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丰腴,质感。
她的舞步纹丝不乱,跟着我满客厅飞。
我不由得把她拉近,近到不合理的距离。
我偷扫几眼熊叔和他女儿,他们并没关注,有气无力地撑着。
一曲终了,熊叔趔趄地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摇了好几回,费劲地说,今天,见到我老同事的儿子,太高兴,喝得猛。
我不陪你了。
你慢慢玩哈。
小伙子,来日方长。
下次好好招待你。
他被女儿搀扶上楼。等她下来,我说,我该走了。
他女儿看着熊姨,说,那我们?
熊姨说,我刚刚有些感觉,来美国半年这是第一次。不耽误的话,再跳三支。
我说,缺一个男伴。
熊姨说,你是国王,你选妃子。
我觉得自己有点脸红,至少面颊有些发烫。进入熊家,如入熊窝,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我跟他女儿跳了一曲。
熊姨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滑手机。
经过她,她坐得低,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如果站着不动,一定能瞧见她部分胸脯。
我的下身鼓涨起来,划到他女儿的大腿。
她惊愕地抬头,逼视我的眼睛。
我心里说,小兄弟管不住,你是无辜的。
曲未终了,他女儿放在玻璃柜上的手机铃响。
她松开搭在我肩膀的手臂,说抱歉。
熊姨小跑过去,取来手机,送到他女儿手中。
她瞅一眼号码,眉头微蹙,低声一句,知道该求我了!
她拿着手机,走到过道,连说,好的,我就来,给我十五分钟。
他女儿说,客户的公寓出了紧急情况,需要帮忙处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不能陪你。
不方便开车的话,请住下来,阿姨会告诉你住哪间客房,需要的用具已经配齐。
我忙说,不麻烦你们。我帮忙收拾一下,过后直接回家。我没事,可以开车。
他女儿匆匆离开。熊姨盯住我,说,真要走?
我说,对。我帮您收拾收拾。
她站住不动,说,要不,我们再跳最后一支?
我说,也好。用哪只曲子?
她说,不用选。我来唱,边唱边跳。
我揽住她的腰,她紧贴着我,两只乳房挤压我的胸部下端。她说,我唱《最后一夜》,蔡琴的歌,我非常喜欢的歌手。慢三,喜欢吗?
我点头,说,喜欢。听你亲口唱,更喜欢。
她媚眼一挑,缓缓开唱,“踩不完恼人舞步 喝不尽醉人醇酒”。
我们悠然起舞,身体随着歌声起伏。
她下身穿柠檬绿的连衣裙,刚刚过膝。
我穿轻薄的休闲裤。
我们可以轻松感触彼此的身体部位。
我的下体再次不可阻挡地膨胀。
毫无疑问,她感觉得到。
她没有停止歌唱,她没有移开身体。
当她唱到“哭倒在露湿台阶”时,我耍一个小花招,把她身体往后放倒九十度。
她没法再唱,吃吃笑起来。
我再把她拉回。
她接着唱“红灯将灭酒也醒,此刻该向它告别。”
红唇美妇,近在眼前。我肯定,她早已有意。我的嘴唇叼住她的唇。她无法再唱,身体软软摊下来,让我举步维艰。我说,还跳吗?
她说,还想跳吗?她笑起来,笑得我心软鸡巴硬。
我说,我挺享受的。
她说,我也是。不过,可以享受的事情在后头,别急,慢慢来。
我说,那讲完熊叔的故事,有关那个副司令员的。你知道后续吗?
她说,知道。你想听?
太想听了。
她说,司令员和妇女主任翻了几页毛选,再一起读他明天视察的发言稿。
司令员问主任累不累,主任说,有点,不过没关系,再累也不能忘记学习,提高政治思想水平。
司令员说,累了,坐我身上。
主任想了几秒钟,一屁股坐上去。
一会儿,司令员解开军裤,露出家伙。
主任明理,脱下沾满泥浆的布头长裤,褪下大红布裤头,开始在司令员腿上起伏,继续读他的发言稿。
熊姨稳稳地讲述。我那儿硬得不行,干脆停下来,搂紧她。
她说,当地军分区参谋长--司令员当年剿匪的部下--坐吉普车赶来,不顾堂屋警卫员的劝阻,直闯进来,高喊“首长首长”。
司令员见到参谋长,那东西拔不出来,急了,喊警卫员,说,有敌情,把来人毙了。
参谋长吓破了胆,仓皇逃走。
然后呢?
然后司令员真的开枪,那儿开枪,射了二十多响。
我们两人笑起来。我们拥抱接吻。
我问,这种事怎么传得出来?
她喘着气,说,我们认识那位警卫员,威海的邻居,退休前是某公司的副总。他是喝了劣酒才不小心说出来的。
哦,我信了。不过,二十多响怎么算出来的?
警卫员见司令员的胯部震荡,至少二十下。
那,我们也来吧?
你比司令员厉害。
你比妇女主任诱人。
她按住我乱摸的手,说,等一等。
她消失在走道深处。
她小跑着回来,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跳起来用双腿卡住我的腰。
一会儿,她身体下坠,我扶住她,发现裙子滑过她腰际,露出赤裸的下体。
我双手托着她。
她呻吟着,说,摸我。
吻我。
放开点。
我的手毫不费力地分开她的大腿,滑入她湿漉漉的地方。她开始喘气,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件东西,塞到我手里。她说,内裤,刚脱的。拿着。
我拿起闻闻,深吸气,塞进裤袋。
她说,现在,把你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去。
事情发展太快,我尚在昏眩的中,她急急落下身体,说,等一等。
她消失在走道深处。
她小跑着回来。
她蹲下,极为熟练地打开避孕套,系在我的龟头。
我不是很理解。
以她的年龄,她不必担心受孕。
唯一可解释的原因是,她想做,但她不放心我。
她看透我的心思,说,戴上,好清理。
我拉她起来,抱起,就想往走道冲。她颤抖地说,别进去,我不想在哪个房间留下什么。这不是我亲生孩子的家。
我望着她,闹不懂她的意思。
她说,就在此地,站着。
我怀疑地说,那你得抬腿,很高。
她抬起一条大腿,轻松抬到九十度,逐渐升高,几成直线。
我真心地说,您的腿攻……
她眼珠一转,得意地说,没想到吧?当演员那会儿,我们必须练形体,退休后,我记得就练。你看,腿抬得高不高?
够高。她带点得意的说起练形体的神态,那高高撩起的大腿,事后给我无穷的回味。
我将腿架到我肩膀,轻轻抚摸她的大腿内侧,然后插到双腿之间,她颤抖着,说,快点放进去。
我解开裤子,扯掉裤衩,重新抱起她。
她迫不及待地握住劲爆的阳具,她的手白得耀眼,柔如飞絮,我的阳具不安分地跳跃,很快逼近射精的边缘。
她松开手,耳语般地说,别,别。
等我。
见鬼,茅台喝坏了。
我调动所有意念,硬把自己从边缘拉回来。
我抱紧她,矮下身,在她的腿间寻找合适的角度。
尝试几次,均告失败。
我差点要说,干脆我们躺下。
话未出口,我们的性器像滚动的两个齿轮,转到最佳角度,噗地一下,上下互相咬住。
快感加上成就感,令人晕眩。
我们同时发出呻吟。
我从来没有站着跟女人做爱。以后,我愿意做多次。
她紧紧环住我的脖子,口中“嗬嗬嗬”地叫唤。
我们掌握节奏,尽量拉长时间。
我亲吻她的腿肚,深情地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练形体,练得好。
她喘着气说,你是第一个做到的。
她话中有话。
她来自文艺界,风韵犹存,经历的男人恐怕不在少数。
我是第几个?
我反驳自己,那又怎么样?
跟风流女人做风流事,不做才是笨蛋。
我的腰子变得虚弱。我问她,你快了吗?她不理我,眼睛里燃烧的火更旺。我说,我快了,恐怕得先走一步。
她咬住我的唇,舌头伸到中间,仿佛能够阻挡我下面的爆发。
我射了。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她与我同步。
她在我嘴里呻吟,大腿肌肉绷紧,一阵颤抖掠过她的全身。
我们保持直立,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待高潮减弱,她从我的身上下来,我紧紧地拥抱着她。
她说,太好了,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多得多。你哪里学来的功夫?
我抚摸她的腿,说,现学,靠茅台。
她极为熟练地扯下饱满的避孕套,捏紧套口,消失在走道里。
我们再次拥抱。
我的手触到她腿间残余的液体,我蹲下,从我的裤子口袋里拿出她的内裤,就要帮她清理。
她拦住我,说,留着,送给你。
我呆在美国憋得难受,需要一些强烈的体验。
你给了我。
谢谢。
听意思,这是一锤子买卖,就像她唱,算《最后一夜》。
想想,不无道理。
第一次站着做爱,第一次跟年长的女性—迷人的年长女性--做爱,高潮过后,收获一条给人无限遐想的内裤,一夜足矣,人生一乐矣。
她说,我自己收拾。你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回国,来威海玩,我们也有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