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泉山回来后,爸爸就开始忙碌。他把工作时间调整到晚上,整宿整宿呆在医院,白天则马不停蹄忙妈妈的后事。
姥姥和姥爷非常伤心,妈妈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但接受她的死讯时倒还平静,嘱咐爸爸和我逢年过节经常去看他们。
印象里他们对妈妈的抑郁一直不闻不问,最多就是互相打个电话聊几句。
倒是自己有个头痛脑热时,很快想起爸爸。
爸爸鞍前马后为他们安排诊断治疗,他们连个谢谢都没说过。
我不喜欢姥姥和姥爷,爸爸却瞪我一眼让我闭嘴,嘱咐我必须把这些话咽在肚子里。
好在爷爷奶奶很体谅爸爸,要我说他们可能还会暗暗松口气。
在他们看来,妈妈无疑是爸爸的一个负担。
现在妈妈走了,爸爸也可以多为自己想想。
我非常同意爷爷奶奶的观点,但爸爸的反应却只是淡然一笑。
他每天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用忙碌应付丧妻之痛。
我呢,失去妈妈后我天天哭,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偏偏在这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变化。
最显着的就是来月经时,我痛苦得想死。
十一岁时,学校曾经教育过我们青春期知识。
那是我们头一次男女分班上课,我印象深刻。
很多女生说起来既期待又担心,我却颇为失望。
虽然身体上感觉到各种变化,增加身高、长出体毛、鼓出乳房,可这些对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即使十二岁初潮,也最多在超市研究了下卫生巾的各种样式和品牌。
哪天开始哪天结束都非常固定,我连记录时间算日子都省了。
现在不同。
我变得暴躁、易怒,没有耐心,一点儿小事儿就会火冒三丈或痛哭流涕。
红朋友访问时间也变得难以捉摸,持续时间忽长忽短。
八月的酷暑又热得难以忍受,我几乎不再出门,在家里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多。
也许这些都可以用刚刚失去妈妈来解释,但是,没有理由荷尔蒙也像脱轨的火车急速失控。
我半躺在床上,身边是笔记本电脑,频幕里放着一部我从网上下载的毛儿片。
里面的男主上身一丝不挂,露出强壮的手臂和胸膛。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牛仔裤低垂在臀部,腹部的毛发向裆部延申。
我精神振奋,一眼不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月我看了无数黄书毛片,跟中毒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我渴望男性的关注,比什么都渴望。
这很糟糕,尤其是一个男性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非常变态,可我就是想用手指抚过他乌黑的头发,亲吻他丰厚的嘴唇,幻想他像情人一样对我产生强烈的渴望。
我几乎把所有毛片里的男主都代入成爸爸,内心的羞耻阻止不了我的幻想,反而惹得我皮肤又热又痒,双腿也会紧紧夹住下坠的阴部。
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
我抓起水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尽管思想放飞,我一直努力和父亲维持原来的样子。
家里的事情能自己处理就不去麻烦爸爸,采购、清洁、接待吊唁的访客。
爸爸更是努力,除了工作,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尤其是和妈妈有关的后事安排,他都会让我出主意、贡献力量。
表面看我们仍是亲密的父女,但在对我的态度上,他紧绷的神经一点儿没有松懈。
对于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只不过两个人都刻意忽略。
最近这几天,我差不多只有在早餐时才能看到爸爸。他从医院上完夜班回来,我们会谈论妈妈,还有卫风,但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吃饭。
华泉山之行后,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又点开一个视频,画面缓冲片刻,然后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打开诊室门,看到座位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妩媚地笑了笑:充满风情地说道:“医生好!”
白大褂男人瞟了眼女人前凸后翘的身体,色眯眯回道:“你好啊,哪里不舒服?”
漂亮女人放下手提袋,径直走到男人面前,然后蹲在男人双腿之间,嗲嗲地说道:“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她给医生抛了个媚眼,“你知道的嘛,人家身体……痒。”
我撇了撇嘴,原来成年人撒娇是这样的,捏着嗓子把'我'换成'人家'就行。
“现在,脱光衣服在床上躺好,我要检查你……的身体……最私密的地方。”片子里的男主边说边抬起肌肉发达的手臂抹开额头上的头发。
他的二头肌隆起,腹肌一颤一颤的。
漂亮女人三两下脱个精光,那医生在女人身上又摸又捏,在乳房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直到摸着她的私密部位,这才淫笑道:“你这是小屄发骚,需要肉棒止痒。”
说着,他解开裤子,已经勃起的肉棒瞬间弹出来。
漂亮女人眼睛一亮,欢喜地说道:“哇……医生的鸡巴已经这么硬了……嗯……还这么大……你可一定要帮人家好好止痒治病啊……”
天啊,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嗡嗡作响,我要爆炸了。
合上电脑,我一头钻进洗手间。
脑子里仍然回想着刚才毛片里看到的情形,一会儿是医生揉捏女人的胸部,一会儿是女人含着医生的肉棒,一会儿又是肉棒在女人身下进进出出的特写。
我学着样儿,一只手放在胸部握着柔软高耸的乳房,不断玩弄自己的乳头。
另一只手盖在私处剧烈抚弄,两根手指微微弯曲插在小穴里,可摸了半天不得要领。
闷热狭小的空间又让我喘不过气。
别说爽,就是最起码的舒服都谈不上。
真纳闷书上为什么会说冲澡的时候最适合自慰,毛片里也看了不少,可实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嘛。
我将水温调低,自慰不可能了,只能冲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浴室还是太闷,我裹了个浴巾,迫不及待从洗手间走出来。
整个人懒洋洋的,也不费心擦拭,横到客厅沙发上自然晾干。
这时,大门的开锁声响起。
爸爸回来了,我躺在沙发上动都没动。
如果我不发声,他根本不会察觉我躺在客厅里。
爸爸从大门进来,果然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没想到路过我的房间时停下来。
可能是没看见我吧,又走到厨房或阳台,都是我常呆的地方。
原来爸爸回来后第一件事儿是找我,我咧嘴无声笑起来,心里十分欢喜。
“然然,把你的衣服穿上,”爸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很小。
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正站在客厅另一边。
爸爸略显尴尬,撇开脑袋时目光掠过我的胸膛。
我这才发现浴巾皱巴巴揉在身上移了位,露出脖子下大片肌肤和两颗白花花的乳房。
我刚说遮起来,转念间却撅起嘴唇,学着毛片里刚看到的女人,嗲声抱怨道:“人家热嘛!”
爸爸皱着眉头,我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顾一切想把他逼疯,就像他让我发疯一样。
爸爸下巴紧绷,移开视线道:“去楼下超市买些牛奶,昨天家里就喝完了,刚才回来时我又忘了。”
我支起手肘撑住上半身,月经刚刚结束,乳房还涨涨的,我很高兴尺寸比平时大了一号。
爸爸的目光又落到我的乳房上,再急忙转身,我的心跟着颤颤的。
“快回房间去,穿好衣服就去买。”他吼了我一句,回到他的房间。
明知道爸爸看不见,我还是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回到房间换好衣服。
拿着钱包正说出门,一时恶作剧的心思起来,我打开大门却并没有出去,而是一推又将门关上。
一声不响悄悄走回到爸爸房间,准备吓他一跳。
小时候爸爸出门上班前,经常玩这个小把戏逗我,测验我会不会老老实实在书桌前认真学习写作业。
爸爸坐在床边,裤子推到肌肉发达的大腿上。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闭着双眼仰起脑袋,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着粗壮的勃起上下撸动。
这是我见过最新奇、最火热的东西,那些色情毛片和爸爸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爸爸用力地攥紧勃起,嗓子里发出愉悦的呻吟。当我的名字从他的嘴里传出来时,我吓得浑身僵硬,以为偷窥行为被他发现。
接着,那根又粗又长的勃起顶端射出一道浓稠粘稠的精液,我着迷地看着爸爸在喷射中撸动巨大的勃起,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划过漂亮的弧线,落在橡木地板上。
直到他在咒骂中站起身,我才警醒,转个身躲到走廊窗户的窗帘背后,祈祷别被爸爸发现。
好在爸爸只是走进洗手间,没一会儿里面传出淋浴的哗哗流水声。
我赶紧趁机跑到门口,小心扳动门锁推开,再将钥匙插进门锁中,拧住锁头关上门,一点点放开钥匙将门锁好。
做完这一切我脑门全是汗,偷窥爸爸自慰让我觉得自己很猥亵、很肮脏,但又无能为力。
我就跟上瘾了似的,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爸爸的勃起射精画面。
这情形随着高中入学总算有所缓解,寄宿学校只准学生周末回家。爸爸和我没有说出来,但大家好像都松口气,迫不及待迎接我的生活新篇章。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为了给我们这些新生一个下马威,新学期第一件事情就是所有人被拉到军营,进行两个星期的封闭式训练。
这是我们第一次过集体生活,每个人都很兴奋。
初中虽然也军训过,那时候学的也都是些会操基本动作。
这次不同,教官一个个凶得要命,才练了一天每个人都叫苦连天。
炎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别看是九月,太阳依旧火热毒辣。
我们光晒都能被晒成干儿,更别说训练。
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几个小时都练不好,教官急得快破口大骂。
我们也受罪,在训练场上就跟烧烤架的肉串似的,随着教官的口令左转右转,前面烤完后面烤,洒上一层胡椒粉真可以吃了。
班里没几个人能吃得了这种苦,别说女生,就是男生也都开始抱怨。
偏偏教官牛逼哄哄,别说偷懒,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训,紧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
我们也确实没啥骨气,虽然心中骂爹骂娘无数次,面对严厉的魔鬼教官还是得一个个低头服软。
不仅如此,无论我们多懒散、多敷衍了事,都能被教官训得如打鸡血一样,在训练场上撕心裂肺大吼大叫。
晚上休息时,各个打电话回家跟家长哭诉,抱怨教官有多坏。
我也给爸爸发消息打电话,偏偏得到的回应却很平淡。
爸爸上的是军医大学,在他看来这点儿苦根本不算什么。
两周军训总算结束,我迫不及待回了家。
这辈子从来没离开过家,我根本没想过家里的条件优劣,也没意识到冬暖夏凉的重要性,更别说床比军营的硬板舒服百倍。
进了家门,屋里静悄悄的。算算时间点儿,爸爸应该还在医院。我把行李一撩准备脱衣服洗澡,没想到爸爸却忽然出现在门口。
“回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嘴角含着笑容。
“你还认识我?”我心里有气,语气不由自主冲了些。
两个星期我瘦了一圈不说,更是黑得像煤球似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说什么傻话?”爸爸没好气地说道:“就是个军训么,我卫家的孩子,不至于这点儿苦都吃不了。”
“得啦,戴高帽子谁不会,明明是你没时间花在我身上,就别说好听的。”我哼了一声,脱下鞋子,又将头发散开。
军训整整两个星期,别说嘘寒问暖,爸爸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大车把我们从军营拉到学校,门口一大堆的父母早早等在那里接孩子回家。
我的爸爸呢,人家要救死扶伤,当然比早些看到我重要啦!
“我这不是在家专门等你回来么?”爸爸指了指自己,又对我挥挥手,说道:“收拾一下吧,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哦,这还差不多。”虽然还是想责怪他,但我还是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爸爸能腾出这个点儿专门在家等我,我心里挺感动。又气恼他明明很关心,干嘛一副外冷内热的模样。
我推开他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身后的门。
锁一响,我就靠在门上叹了口气,心脏慢慢恢复正常的节奏。
从华泉山回来后,我就发现一条规律。
只要我稍稍表现得亲密些,爸爸就会很严肃得面对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手下职员。
而如果我疏远他,两个人一有冷落的苗头,他又会变成那个爱女儿的慈父模样。
我们的父女关系,说不准究竟在谁的掌控之中。
这是他期望的父女相处之道吗?为什么改变?妈妈不在了?还是我长大了?或者两个都是。
我褪下衣服,看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躯体呆呆发愣。
胯间黑色毛发遮住娇嫩隐蔽的隐私部位,什么也看不着。
我的视线上移,伸手掂掂发育得还不错的乳房。
虽然尺寸仍然不大,但只要勤于按摩,我这个年龄不怕变不大。
马上十六,撂两百年前,我都该谈婚论嫁生孩子了。
洗完澡,我用毛巾包住头发,再换上一件从头包到脚的浅色睡衣,拿着芦荟胶走到爸爸的书房,门也不敲就推门走进去。
“怎么了?”爸爸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
我慢慢悠悠飘进来,反手关上门。
把芦荟膏塞到他手上,然后又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说道:“卫大夫,你帮病人擦一下吧,刚才洗澡的时候火辣辣痛,皮肤肯定晒伤了。”
爸爸拿着芦荟膏没有移动,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将睡衣轻轻一扯,领口从肩头滑下,露出脖颈和背部。
我扭头朝着身后张望,带着无辜和委屈道:“瞧,卫大夫,都晒脱一层皮,人家没骗你吧!”
爸爸仍然不说话,我抬头刚好与他对上视线。他叹口气,终究还是妥协:“行吧。”
我扭回头抿嘴偷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欢喜。'人家'这招儿真没错,毛片没白看。
爸爸先捞起衣领,将背上还滴着的水擦干,然后抹了点芦荟膏。
冰凉的乳液触到我皮肤的一刻,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随即又是他温暖的手指,轻轻游走在后颈,指腹上的薄茧刮着娇嫩的肌肤,冰与热的刺激交错着,传来丝丝欢愉的酥麻感。
“卫茂榕,”我壮起胆子直呼其名,想进一步测试,撒娇问道:“见人家这么惨,你也不心疼?”
“不许叫我的名字。”爸爸喉结滚动,声音严厉却难掩沙哑。
好吧,一步一步慢慢来,别太贪心了。我一点儿不受他严词拒绝的影响,照着刚才的口气又来一次,“爸爸,见人家这么惨,你也不心疼?”
“这有什么心疼的,如果吃点儿苦能磨磨你的意志,让你身子骨更结实,我巴不得你每年来这么一次军训。虽然皮肤晒黑了点儿,你看上去可是更健康、更有活力了!”爸爸絮絮叨叨说着军训的好处,不忘迅将滑在肩两侧的衣服拉起来盖好。
“这么说你喜欢我现在的模样了?”我一听就乐了,转身正面朝着爸爸,又将衣襟打开,小心遮着乳房上缘,粘人地要求:“还有前面,你也帮人家擦。”
爸爸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不过也不想纠缠。
我干脆闭上眼睛,抬起下巴,执拗地坐在那里不走了。
没一会儿清凉的感觉再次传来,我睁开眼睛,发现爸爸低着脑袋,一丝不苟擦好,动作没有丝毫逾越。
“快去吹头发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爸爸擦完后,催促道。
我突然勾住爸爸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强迫两人四目相对。我靠得极近,爸爸的瞳孔里都能看到我的样子。
“两个星期没见,我很想你。”我没有叫他爸爸,就是赤裸裸的倾诉衷肠,然后忍不住贴上前,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在爸爸还没来及推开我之前,我从他身上跳下来,拿着芦荟膏在他面前摆了摆,说道:“谢谢你啊,卫大夫!”
如果满分十分,我给自己的表现打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