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长鱼儿县,和潘府实在是不同。
俗世之中处处都是人情世故,凡人皆爱贪些小便宜,就像两个五冈驿站的掌柜,一个忽悠潘安阳坐了灵马,一个忽悠潘安阳用银子买了张请柬。
俗世之中,似乎多用铜钱,少有碎银者,路边的肉包子只要两文一个,一贯铜钱,也就是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
“夫君不知,柳儿可是知道,即使一两文铜钱,凡间家庭也是省着花,之前柳儿和奶奶弟弟过日子,一年开销也不过二两多些银子。”
柳香芸拿着油纸包裹的肉包,小口小口吃着,颇有些贵妇风度。
“真是苦了香芸了。”
锦衣玉食的公子,又怎么知道人间疾苦,看着储物玉佩里一大叠的百两银票,他觉得自己带了至少万两银子。
“那不是还得谢谢公子了,嗯哼~”
公子,是柳香芸刚见潘安阳时候的称呼,现在更多是用来调侃。
“那我要是不把你赎出来,你是不是还得混成花魁给自己赎身啊?”
旧事重提,潘安阳也来了兴致,调笑道。
“当然不会,柳儿是清倌人,是有底线的。”
柳香芸看着夫君用早膳,这样的脸庞她看了三年多了,平淡的日子反而是她最喜欢的。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刚出来就想着回去了吗?你可真是……”
“柳儿倒是有些想念僖伶僖俐那两孩子了,夫君……什么时候能让妾身生个孩子呢?”
生个孩子啊?
潘安阳脑中不禁浮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柳香芸摸着大肚子,而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
太让人兴奋了吧。
“那不行啊,万一身材走了样怎么办。”
他还是摇摇头,本能拒绝。
“金丹期吧,等我们都到了金丹期,香芸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但一看到小娘子眼中的失落,他就不忍心,于是给了柳香芸一个承诺。
柳香芸看向潘安阳,目光中饱含柔情。
“柳儿等着那天。”
按照正常的修炼,真正要结成金丹,十年必不可少吧,不过成了筑基,就有三百年寿,现在的潘安阳和柳香芸再年轻不过。
用完了早膳,他按照惯例进行早占。
客栈的房间内不便生火,这里的木气也不足,大约是只能用蓍草占卜法了,还好这种草随处可见,昨日摘了几十根,正好用上。
“分而为两,用以象二,挂一象三,揲之以四,归奇……”
揲蓍占卜,每一次使用,潘安阳都会习惯性念口诀,然后再摆放。
旁边的柳香芸对此一窍不通,却也本着不打扰夫君的原则,一声不吭静静看着。
“呀,今天还不错。”
蓍草给他的推断是——中吉。
这场私拍,是在午时进行,也就是十一点开始,在拍卖开始前,他甚至还可以带着柳儿逛逛这县城,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皇火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即使是这个偏远小镇,都有为数不少的修士,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中,谁身怀灵气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二三十人。
不过,偏远地区毕竟是偏远地区,天高皇帝远之下,钱赵李三家几乎垄断了各种生意,这种情况只是在委任城主后缓和了些。
现在的街铺上,走进一家店,十有五六就是钱赵李三家的店,可见家族渗透之深。
玉色淡,样式老,内不剔透外不显,这样的玉器真的能卖出去吗?
被柳儿拉着走进一家玉行,潘安阳心中点评起来。
柳香芸净去一些卖首饰、琐碎用品的行当,如果没有记错,在纳妾那天,宴请的宾客送的首饰——玉镯金钗吊坠臂钏脚环,各种五花八门的首饰就有几十样之多,就算这样,她还是对买首饰乐此不疲,恰好殷叔也会带首饰回家,这些年下来,柳香芸积攒的首饰怕不是已经有几百件了。
“走吧夫君,这里的首饰都不太行。”
男人看的是材质,而女人看的是样式,这里的东西雕刻有些新意,更适合活泼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的妇人。
逛街大约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潘安阳对此是苦不堪言。
“第十几家店铺了,香芸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他心里觉得,买个一两件东西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到现在为止却一件也没有买。
柳香芸摇摇头,一双灵动的眼眸望着夫君,语气略带了些撒娇意味:
“柳儿在府里三年,都没去过外面了,好容易出了一次,夫君就不能满足一下柳儿嘛……”
“好,好,香芸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下来。”
“夫君真好~”
一只小手攀上潘安阳的衣袖,前面又是一家店铺,潘安阳摇摇头,脚步却不慢,他实在看不出那些雕刻的鱼啊鸟啊花啊草的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什么巧思精雕,如此来说,逛这市简直就是折磨。
…………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柳香芸的储物玉佩中多了十几件首饰和小用具,这是逛了几乎半城的店铺才精选出来的东西。
其中一对双鱼玉佩,两股鸳鸯发钗,虽然不知到底精巧在哪,但是实打实花费了四百两银子,而且柳香芸爱不释手,都没有放进储物的玉佩中,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香芸,你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就不要泥于那几百两银子。”
挑选首饰的时候,柳香芸竟然还嫌这玉佩和发钗贵,拉着夫君就要走。
“嗯,柳儿……下次会注意的。”
她觉得自己落了夫君的脸面,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这副委屈的可怜模样,潘安阳看了直叹气,只能拉过小娘子到怀中安慰。
午时还差三刻,就在这东芝客栈用了简单的午膳。
比起潘府的伙食,这里有太多的鱼类,三宝鱼,六条线,大黑鲡,据说都是海鱼,在中州也确实未听闻过这些鱼,还有些牡蛎,海蟹之类,滋味奇特,一时难以习惯。
修士不食五谷,那是自恃清高之举,辟谷归辟谷,享受也归享受,不可混为一谈。
“小二,客栈可有堀室?”
那小二听了听,却是疑惑,他在店中才来几月,却不知这有堀室。
他如实回答,这下却轮到潘安阳疑惑了。
这场私拍,客栈的小二竟然不知道,看来颇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午膳毕,眼看快到了午时。
潘安阳不急不躁,既然有请柬,那么必定会有人来寻他参加。
离午时还有一刻。
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重新施了个敛息法,潘安阳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汉子,穿着的是东芝客栈的小二特有的袍服,而此人手中有一罗盘,想必是专门寻请柬的低级宝物。
“客人,出示请柬。”
汉子恭敬低头,双手呈捧状伸出。
不急不缓拿出了烫金的请柬递出,汉子看来,又用罗盘校准了一次,点了点头。
“乙字三号房,还请客人带上贵重物移步。”
潘安阳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叫上了柳香芸,就跟着这汉子走了。
这场拍卖,必定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导人一言不发,只是在前面沉默地带路,倒是有很多信息都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小的长鱼儿县,至少有五家势力,一个是这东芝客栈和海珍楼的背后老板,其他则是钱赵李三家,最后则是这管理小小县城的城主。
跟在这导人后面,他一边拉着柳香芸的手,一边悄悄用梅花易数掐算,那机缘……已经愈发接近了。
…………
“公子,这里就是乙字三号房,还请把请柬交还,我好向主家复命。”
“嗯。”
“这是唤仆铃,只消摇三下,就会有人从密度出现来找您。”
这铃铛的确独特,竟然没有铃舌,大约也是低级的宝物。
他观察着面前的包间,上有一块石匾,而包间本身似乎用了一种特殊的木料,以筑基之神识,还是可以勉强渗入查探,不过看不真切罢了。
进了包间,其中陈设简单,就是一张长木桌,一排兽皮铺垫的地毯,这木桌倒也沉重,稍稍用力竟无法撼动,上面有果盘茶壶,显然是刚摆上不久。
“就坐这毯子上,倒也挺有趣。”
撇开衣袍下摆,潘安阳和柳香芸坐在一块儿,地方倒是宽敞,女人主动沏茶,男人则研究起镶嵌在桌上的一块透明晶体和旁边十二根嵌入木桌的黑色棍状物。
这旁边,竟然还有简易的说明。
“以影石投映拍卖物,这十二根墨石以叫价,当真奇思妙想。”
这不就是简单的报价器和摄像头嘛。
一到十根墨石,分别对应零到九之数,第十一根是“回溯”,大概就是撤销的意思,第十二个则是“以物易物”,也就是特殊物品交换。
午时将至,百无聊赖的潘安阳开始调戏小娘子,亲昵的举动屡屡被柳香芸羞红着脸推开,虽然知道这木间隔绝探查,但心里的隔阂还是过不去,昨天在马车上的荒唐事,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
急促的铃铛,昭示着这场私拍的开始。
“诸位午安。”
那影石中,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张开双臂,在台上行了个礼。
“敝人……哈哈,不值一提,但本次所有商品,都有牙行过眼,每份商品皆附说明一份,绝无弄虚作假。”
“那么诸位,可请备好银两了,接下来,是本次第一件商品!”
只见这面具人拍拍手,就有两个人从侧边而来,抬上一个沉重的箱子。
箱子被放到中间,发出咚的一声。
“此乃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尚未提纯,依牙行测算,可掺入约五百长戈头中,造五百把利器。”
“如此锻器大材,一千两白银,起拍!加价不可少于百两哦。”
一开场就是重头戏,这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就是五百把兵器,就是五百精兵,千两白银,实在是少,加价后应该会上万两。
对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买不起,而这场私拍,本就是针对那些有势力的人,在场诸位,大概除了潘安阳,都是其身后势力的代表人。
影石的右方,数字不断闪动,说明价格一直上涨,仅仅十个呼吸,就已经抬高到了气千两之多。
这白银,果然是不禁花。
潘安阳静静喝茶,娇软的美人被他强行搂在怀里,不过只是单纯搂在怀里,柳香芸还是不抗拒,只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她还是会脸红。
这派头,像极了纨绔子弟。
沉重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八卦盘,那八卦盘一直指着兑偏坤位,这个方向,是拍卖场的后台,也就是放货物的地方,这说明那机缘还未出来。
戴着面具的拍卖师傅直讲得口干舌燥,最后,那手上的几株百年份金钱果以六百七十两成交。
就在这时候,桌上许久没了动静的八卦盘,动了。
“下一件,神秘玉佩!这玉佩乃是某个大家族的族长饰物,现在转手到本行,此玉有安神养魂之功效,能让人修炼事半功倍!”
“起拍价,一百两!加价无要求!”
数字一闪,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壹佰。
过了一个呼吸,这数字还是没变过。
“没人竞拍?”
发现八卦盘异样的潘安阳,准备再等一个呼吸。
“咦——各位真是让敝人伤心呐,那么敝人在此倒数五个数,若是无人出价,此物可就流拍咯……”
“五……四……”
“三……二……”
“一……”
记价器跳动一下,从壹佰变成了壹佰零壹。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乙字三号拍下神秘的玉佩!”
这话一说出口,潘安阳就察觉到有神念想要查探这乙字三号。
可惜,不单单是这包间本身的木料可以隔绝,他也设下了至少十几个简易阵法,在这最高筑基的地方,压根没人能探查他。
拍下了这玉佩,潘安阳心中宽松了些,此次机缘已经……
不对,怎么指针还在转?
“到底是这一件玉佩,还是下一件东西?”
今天,这八卦盘似乎出了故障。
“难道两个都是?”
这样想着,他又自顾自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台上刚成交了玉佩,那拍卖师傅突然就极其猥琐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诸位可听好了,下一场货物,本场拍卖第二让人兴奋的。”
说罢,他拍拍手,就有两个大汉推着一个黑布遮挡的笼子过来。
那面具人又是猥琐一笑,哗一声掀开了黑色的遮布。
潘安阳似乎听见了全场的惊呼。
只见那笼中,静静躺着两个少女,遮蔽的衣衫褴褛,然而这影石质量太差,看不太清楚容貌,不过身段看得清,是一等一的好。
“顾氏姐妹花!现龄十七,牙行专人验货,炼气三层巅峰,现在还是个雏儿,这要是买回去,调教好了看家看床都是好手。”
那面具人啧啧称赞一句,面具下的眼神闪烁着淫光。
“起拍价,一千两白银,加价不能少于百两银子,开始!”
那记价器开始疯狂跳动,价格节节攀升,甚至比开幕的紫金涨幅都要大。
八卦盘的指针又开始转动,直勾勾指向台上的两位顾氏少女。
“夫君……她们好可怜……”
柳香芸紧抱着夫君的臂膀,心中有些恐惧。
乙木女的阴柔性格展现无遗,他也知道,自己这小娘子见不得黑暗,就连家中池塘的鱼死去了,她都会伤心一阵子。
“我要是把她们拍下来,香芸不会担心我喜欢上她们吗?”
潘安阳摸着小媳妇的柔夷,半开玩笑说道。
转头一看,柳香芸眉黛微蹙,眼波中似乎流转着一丝愁态。
而突然,这小美人儿就主动吻了上来,这一下偷袭,好悬没让他摔在毯子上。
柔唇一碰就被春情化开,白玉般的银牙关自动打开,柳香芸主动送上自己的香舌,和夫君纠缠起来。
“唔唔——”
夫君突然转守为攻,拿起了主动权,吸吮起带着异香的玉液。
仅仅是一吻,就让她有些动情,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散出些异香,下身也微微湿润了,泌出少许汁水。
这副身体,实在是敏感。
“呼哈——呼呼——”
依在夫君怀里的柳香芸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夫君,一张俏脸已有别样的红晕,配合上眼角的泪痣,妩媚动人。
“夫君会吗……”
她吐气如兰,这句话既是问询,也是安慰。
“不管怎样,柳儿也被夫君宠爱了三年,以后夫君娶了大房,总是要和大夫人过日子的……”
柳香芸一直把自己摆在小妾的位置,尽管潘安阳对她的宠爱已经不亚于一些人对大房,但她总是存着芥蒂,不敢僭越。
“只要香芸想,就算娶你作妻也没有问题。”
此言一出,眼前美人儿的眼上当即挂上一层薄雾,一双大眼盈满泪水,不停打转,似乎就要流出泪来。
“夫君,那就快些买下顾氏姐妹吧……柳儿只要陪着夫君,什么名分都可以……”
说完,一头扎进潘安阳的怀里,似是不想让夫君见到自己的丑态。
潘安阳能听见微小的啜泣声,也能感觉到自己胸口被濡湿一片,他拍着小娘子的背,以示安慰。
都已经十九岁,还和孩子一样天真,很难不让人怜爱。
看着计价器,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两万多两银子,如果仅仅靠玉佩里那些银子,是肯定拍不到的。
所以他按下了第十二根墨石。
第十二根,“以物易物”之原则。
那前头的木门开了一个小窗口,外面传来一阵问询声音。
“乙字三号,你选择的物品是什么?”
潘安阳想了想,在父亲给的玉佩里拿出了一瓶丹药,从里头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的丸粒。
趴伏在他身上的柳香芸自觉地到了一旁,眼眶还有些红肿。
摸了摸小娘子的小脑袋,潘安阳走到门前,淡定递出丹药。
“一颗筑基丹。”
外头突然没了声响,小窗被迅速关上,而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坐回到兽皮毯子上,潘安阳又搂过美人儿,强势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柳香芸只觉得心中温暖,再无之前委屈。
她也不再怕羞,舒服地往里蹭了蹭,偷偷抬头看看夫君那平凡的脸,就心满意足了。
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现在竟然已经是三万壹千两,大约是快饱和了,涨价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计价器再一跳,变成了三万贰千两,很多人摇摇头,再往上加价就不划算了。
这离最后报价已然极近。
那台上的面具人,淫笑看着笼中安详睡着的美人,突然看见旁边跑来一个小厮。
那小厮附在面具男耳边,低语了几句。
很快,那面具人点点头,小厮退走。
“啊,真抱歉啊诸位,这货物已经包给了乙字三号,恭喜乙字三号,收获两名极品女奴。”
他哈哈一笑,就有两个人过来推走了笼子,很快就开始进行下一样货物拍卖。
那甲字一号中突然爆发出吼声,厉声质问:
“为什么不说清楚!那乙字到底给了什么,能一口价买走她们!我要解释!一个解释!”
面具男不急不躁,甚至还有闲暇理一理衣襟,缓缓开口解释:
“本行做事,绝对公正,还请钱家公子少安毋躁,莫要落成笑柄。”
甲字一号不再传出说话声音,这钱家少爷大约是被呵斥了,没了声响。
钱家在甲一,另两家在甲二甲三,这其实不算什么秘密,但拍卖师傅当场点出身份,也存了给他们下马威的心思。
“现在,各位请看——下一件货!”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端来一个玉盘,盘中端放着白玉瓷瓶。
“上品的补气丹,内有三十六枚,起拍价八百两白银,加价七十两,开始!”
补气丹就要八百两银子吗……
潘安阳检查了父亲给予的玉佩,其中将近三十瓶丹药,上面都写着【补气丹】。
按照父亲的惯例,每瓶都是十八颗。
“罢了,机缘已取。”
接下来的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逗逗怀里的美人,然后领走自己拍来的两件物品。
…………
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轴物,是一堆的地契铺契。
凡间的东西,潘安阳不是很懂,他不太清楚这些东西,如何引得三家疯狂争抢。
“起拍——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两,轴物拍卖,开始!”
计价器疯狂跳动,潘安阳看着从壹万飙升,仅仅一个呼吸,就到了三万,再一个呼吸,就到了肆万——
这些家族对于土地的执念似乎极重。
十个呼吸,计价器的数字已经抬升到了拾万。
竞拍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从壹万壹万的增加,到现在一千一千增加。
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他,已经有了提前离开的想法。
于是潘安阳拿起唤奴铃,有节奏地摇了三下。
“夫君打算走了吗?”
柳香芸从他的怀里起来,似乎还未腻歪够。
“是啊,人多眼杂。”
他站起身来,掀开了兽皮地毯。
其下露出漆黑的盖板,下面大约就是那导人所说的密道。
闲暇之余,他还瞟了一眼计价器,上面数字已经是拾壹万三千二百,又跳成了拾壹万三千三百,接下来就是竞争最艰难的阶段,与之前的狂热截然相反,每涨百两都要过几个呼吸。
咚咚咚——
盖板下传来沉重的敲板声。
潘安阳手指屈伸,灵力涌出,盖板被轻易掀起,露出下面一个小厮的头,这小厮筋骨也算强健,姑且算得上是汉子。
“还请公子随我来。”
汉子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就爬了下去。
“香芸先下去吧,我跟着。”
柳香芸点点头,下这样的密道根本用不着攀爬,只是轻轻一跃,她就轻盈落到了底部。
没过一会儿,潘安阳也落了下来。
这密道漆黑一片,但五感敏锐的筑基修士即使闭眼,也能轻易找到出口。
那汉子拿出一颗蚌珠,珠子发亮,照明了整个密道。
“公子还请先回房,您的货稍后给您送来。”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合理。
“你转过来。”
遇事多行占卜,此训潘安阳一直牢记。
“怎么了,公子?”
前头的汉子神情木讷,那导人也好,抬货的力士也好,这汉子也好,他们的表情都是那样麻木,就像是……一句傀儡。
“带我去验货。”
他沉声说道。
“是的,公子。”
汉子讷讷答道,随即将潘安阳引向另一条道路。
傀儡不仅能按照本能行动,还有一定的灵智,这是筑基才能制作的傀儡。
而长鱼儿县最大的筑基期……
潘安阳神色镇静,暗中握紧柳香芸的小手,同时用起了梅花易数。
…………
拍卖的场所都有自己的仓储地。
作为本场拍卖的交易方,他当然可以提前拿货离开。
“公子,在这里。”
汉子的语气还是那样沉闷,他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门,保持着和前面相同的机械步伐,迈入了大门。
再次测算了一遍凶吉,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潘安阳也拉着柳儿跟着进去。
里面烛火昏暗,纸糊的灯笼只能照亮方寸地界,但以修士的目力,仍是纤毫毕现。
大多数的拍卖品都还在这里,被锁在各自的柜子中,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黑布遮盖的笼子,至于玉佩在哪个盒子里,并不清楚。
“这是装玉佩的盒子,公子请过目。”
这引路小厮不知从哪拿到的钥匙,拧开了盒子上的锁后,递给了潘安阳,潘安阳也递上一张银票和一两碎银。
“这是顾氏姐妹的钥匙,还请公子领走。”
一般的仆人,怎会有重要货物的钥匙,如果这人不是心腹,那就是……傀儡。
“好。”
潘安阳点点头接过钥匙,一把掀开了黑布。
里面赫然躺着两个少女。
两个少女双目紧闭,潘安阳第一次看清了她们的容貌,想必是经过了些折磨,两个少女面色苍白,嘴唇也干裂了,如此恶劣状态,显然不能算得上美貌,却犹忍不得我见犹怜,难以想象,醒来后她们又会是怎样的风情。
两人面相几乎一模一样,显然还是一对双胞胎。
怪不得那钱家公子会出三万多两白银,后面还失态至此。
“一人抱一个吧,香芸抱左边的,我抱右边的。”
打开铁门,依次给她们解开了镣铐。
他抱起了左边不知道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子,就这样往外走。
将这女人抱在怀里,才更能清晰感觉到顾氏姐妹的羸弱。修士扛饿,但炼气修士又能扛多长时间?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她们怕是命不久矣。
柳香芸还贴心地拿出两件衣服,披在顾家姐妹身上,至少不会春光外泄了。
小厮早就默默告退,抱着女人的潘安阳推测了一下出路,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里的密道足有二十多处出口,掐算一番后,他找到了离自己租住的客房最近的出口。
东芝客栈的客房大多干净宽敞,潘安阳住的还是七百文一天的客房,带着三室,足足包了十天。
然而这里并不安稳,推算显示最多只能再待两天,否则有凶兆。
“我去买些吃食,香芸你帮她们洗洗,这些丹药也给她们喂下去,这顾家的姐妹受伤不轻。”
柳香芸点点头,看着这两个比她小上两岁的姐姐和妹妹,她心中也是悲叹,为他人而哀闵,这就是乙木女阴柔慈爱性格的体现。
之后,她开始动手,轻轻脱去顾家姐妹的破烂衣衫。
正当她宽衣时,骨瘦如柴的顾家女突然抱住了柳香芸,惹得后者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也轻轻抱住了这苦命的女孩。
“娘……娘…”
那女孩依然紧闭双眼,她低声说着,声音微弱,却被柳香芸听在耳中。
“莫怕莫怕,都会好起来的……”
柳香芸轻抚着女孩的赤裸的玉背,小声安慰起来。
…………
提着一大包食物的潘安阳站在房间门口,在身上找寻起来,最后从内衬的兜中拿出了钥匙,插入门锁一拧。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
“香芸,我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传来柳香芸的回应,潘安阳也不管,将手中吃食放在厅中,直接推门而入。
“啊!!”
床上坐着的不是柳香芸,而是那个被他买下来的顾氏双胞胎的其中一个。
她大约是刚洗完澡醒来不久,脸上氤氲的水汽还未散掉,略微带些朦胧之美。
已经服下疗伤丹药的少女面色显然红润了,但她身上几乎什么也没有穿,只是披着一条刚洗完澡后擦拭身体的棉巾,那殷红的乳尖悄然冒出浴巾,下面的粉嫩娇艳的蓓蕾,稀疏的阴毛暴露无遗。
当真春光乍泄,纤毫……毕现。
“啊啊啊!!你你你——”
羞红着脸的少女急忙在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实得连身段都看不出来为止。
强忍着涌上头的热气,潘安阳无视了她,镇静往浴房走去。
“等……等一下,妹妹还……”
话未说完,他已经推开了门。
这下,潘安阳彻底呆住了。
小小一个浴室,竟然有如此香艳场景——
木桶中坐着一个小美人儿,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中,可惜柔顺乌黑的长发与升腾的雾气遮盖了姣好的身材,而后面则坐着一个大美人儿,大美人儿上身只穿一件文胸,下身穿着白色的内裤,那内裤都已遮不住臀儿,露出好大部分的雪白春光,她拿着搓巾,眼神柔和地帮着小美人擦背。
“呀,夫君来了。”
柳香芸脸色一红,却找不到遮蔽之物,只能转过去假装正经地擦拭起那光滑的玉背。
那小美人倒也是不好意思,悄悄转过身去,还稍稍抬起手来遮挡。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亏我还在外面唤了你两句。”
潘安阳也不客气,就这样站在浴房门口。
“柳儿听见了呀,只是夫君,柳儿现在……也不方便出去,所以就没有迎接夫君,还请夫君‘恕罪’呀。”
她俏皮地解释着,手上动作也不停。
“哼哼,晚上我再给你恕罪。”
这番露骨的话,让大小美人儿齐齐红了面皮,在一个刚认识的妹妹面前,柳香芸还是有些放不开。
“夫君能不能先出去,等会柳儿自会来找夫君的。”
潘安阳点点头,转身带上了浴房的门,他看见床上那少女还裹着被子,正气呼呼看着他。
莫名其妙被瞪了,倒不算什么,潘安阳也盯着这少女,被子下面就是自己赤裸的身体,而自己正在被盯着看,这实在是……
太让人害羞了……
少女粉面含春,紧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儿才出声:
“淫…淫贼,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淫贼?!
潘安阳开始捋了捋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这家伙是自己救出来的,名义上来说,她们姐妹俩都是自己的奴隶。其次,是她自己不穿衣服,这里也是自己租的房间。
归根结底一个结论,自己不是淫贼。
于是他完全没了心虚,也懒得理这个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的顾姓女子,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衣服穿好出来吃饭,我有话要问你。”
今天得到了挺多消息,需要证实一下。
在宽敞的厅堂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裙的靓丽少女就走了出来,她没有时间去弄什么发髻,只是简单扎了一个高马尾,却与雪肤相互映衬,意外显出了活泼青春之感。
少女本该明媚如春光,此刻却低垂着头,一股丧气挥之不去。
潘安阳用法力一挑,桌上包裹着食物的牛皮纸袋就散开,露出里面大堆大堆的食物。
这些都是海珍楼的名菜,翠柳缀鱼,高亨元蹄,海水稻米,香煎鲛鲛,脆骨儿……
虽然名为海珍楼,但它的食库种类繁多,家常的猪羊牛鸡鸭鹅一应俱全。
食物铺陈在桌上,少女却只是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动手。
“怎么,信不过我?”
潘安阳大马金刀坐在阔椅上,他是不需要吃饭的,只一粒辟谷丹,就能一天不饿。
“你……为什么救我?”
少女怯怯抬头,她大概是从柳香芸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过还是很难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潘安阳冷不丁问出另一个问题。
“顾……顾怜月……”
“你们顾家应该是一个家族吧。”
“是…”
“那你名字中的‘怜’字,可有什么讲究?”
“有的,我们家的女子,最近五代的字辈是……是‘婉怜青盈年’,我是……我就是怜字辈的……”
这少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似乎刚才骂他“淫贼”只是一时的勇气,现在回过神来,她反倒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样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顾怜月逐渐缓下心来,但她还是保持着警惕,天底下绝对没有白给的餐食,这当然是至理。
“顾家是什么情况。”
在潘安阳的半强迫下,她正攻克着一只肥腻的烧鹅。
听到这个问题,顾怜月突然一滞,缓缓放下手中的烧鹅。
刚才不还吃的挺开心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恩公,求求你,怜月求求你了……”
本来开心啃着烧鹅的顾怜月霎时间无影无踪,现在在潘安阳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女孩。
她一抬头,就有大滴的泪珠吧嗒一声落在牛皮纸包上。
“求求你了恩公,只要你帮怜月报了仇……”
“怜月和妹妹这辈子都给您为奴为婢,再无怨言……”
说着说着,她就直接跪下,给潘安阳磕头。
潘安阳静静看着,并不制止。
顾怜月也不再主动说话,她的每一次磕头,都发出砰砰的响声,两个人谁也不主动说话,而她就这样一直对着男人磕头。
跪伏在地上的红裙少女,此刻看起来格外凄惨,当真对得住那名字中的“怜”字,大家闺秀的涵养,炼气修士的骄傲早就被她抛弃得无影无踪,她只是一个被灭了门的幸存者,是一个没有能力复仇的可怜人,是一个凡俗的弱女子。
这“砰砰”的响声,敲得让人心疼。
“哎哎哎哎——快起来快起来……”
刚从房间走出的柳香芸就看见了这副荒唐而让人心碎的场景,她赶忙去扶顾怜月,出乎意料的,那倔强的女孩不肯起身,直要跪下磕头到潘安阳同意为止。
“夫君……要不……”
柳香芸看向夫君,脸色不无担忧,她深知夫君的性子。
“让她跪,如果这样能把她那顾家给跪活,那再好不过。”
潘安阳语气轻佻,似乎完全不把顾怜月的行为放在眼里。
“我…我…呜呜呜……呜哇……”
这话直击顾怜月的要害,撕裂开她心中最后的希望,女孩再顾不得最后一点矜持,扑在柳香芸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跪下求人是最没用最软弱的姿态,但她有什么办法,以炼气的修为去复仇,只是送死。
“夫君……”
柳香芸见不得她人伤心,她只是再次看了一眼夫君。
“仇雠非为最上,香芸。”
潘安阳摇摇头,少有地正色。
“如果她今天把骨头跪软了,那她以后就再抬不起头,就算是侍婢奴仆,我也不要没有骨气的。”
说罢,转身就走。
躲在房内的妹妹看到潘安阳离开,也悄悄走了出来,安慰自己的姐姐。
她是最能理解姐姐的人,因为她们共同背负着家族灭亡的仇恨,但刚才那男人的一番话,却让妹妹听着微微颤抖。
“姐姐,那位公子说的对的。”
妹妹和姐姐抱在一起,她忍不住说道。
“怜影,你也觉得姐姐刚才很下贱,很卑微很没用吧……”
顾怜月已经收起了泪,但她后劲犹在,说起话来依旧是一股哭腔。
“不是…不是的姐姐,只是咱们家就算再没落,咱们也是……也是顾家的后人。”
顾家的后人这五个字,分量极重,这是一支枯萎的花儿最后撒落的种子,是一个百年家族最后的叹息。
“姐姐,我们……去休息吧。”
…………
夜色已至,劳累了一天的潘安阳,也是时候洗澡休息了。
今日的确是个吉日,毕竟那机缘虽不确定,却已经握在手中了。
“香芸,乖乖躺好听话。”
潘安阳一只咸猪手悄然探入女人衣襟,女人也没有反抗,反而脸色更红,呼吸更加急促。
那双手熟练地攀上高峰,掐捏起乳尖,惹得柳香芸娇声闷哼起来。
“夫君每次都喜欢这样——柳儿最讨厌——最讨厌被捏——昂啊——”
潘安阳突然加大了力度,这舒爽的感觉让小娘子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怜月怜影还在……呼呼——夫君还请轻些——唔啊——真坏——”
情难自禁的柳香芸,一双玉臂已经抱住了夫君的脑袋,殷红的嘴唇在夫君的脸上乱刮乱蹭,弄得潘安阳满脸口水。
“香芸啊,能不能看准了再亲?”
“嗯~夫君~”
仔细看去,这美人已经意乱情迷,一双迷离的眼再配上妩媚的痣,见者皆为之惊叹。
她再一次昂头,香软的嘴唇刚好碰上了潘安阳的嘴,美人不管不顾,主动伸出舌头和夫君纠缠在一起,那玉雕般的白牙和潘安阳的牙磕在一起,碰撞中发出几声脆响。
潘安阳自然不客气,抽出一只手抵住小娘子的头,贪婪吸那带着异香的琼浆玉液。
“呼哈——哈——”
两个脑袋分开,柳香芸疯狂喘息,她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夫君吸走了。
“香芸,趴下。”
她顿时知道夫君心中又打的什么坏主意,羞意顿时红了面皮,口中轻啐一声,却还是乖乖趴伏在床上。
男人褪下女人的内裤,那粉嫩水润的穴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在掐乳首那会儿,柳香芸下身就已然湿透,此刻被夫君搂着腰肢抬起臀儿,更是感觉到羞赧,不自觉分泌了更多的水儿。
她趴伏着,浑圆饱满的胸脯压在床上,臀儿撅得老高,顺从的样子让人想起家养的宠物,满是淫水的粉蛤对着夫君开口,让人想想就兴奋起来。
这样的媚肉摆在眼前,怎能叫人不立刻享用。
掏出硕大的肉棒,潘安阳先是拍了拍那翘臀,直打得臀波摇晃,而后扶住了两侧,一枪毫不留情精准贯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重击直插得柳香芸六神无主,她完全忘记了隔壁还有一对姐妹,只是发出饱含原始快感的尖叫。
好机会!
潘安阳当即加快速度冲刺,狰狞的肉棒每一次都能冲到花心,每一次抽插都摩擦着花径的肉壁,凶猛地带出些水来,最后拉出淫靡的丝线,又猛地插回进去。
而身下趴伏的女人也很乖巧,懂得一下又一下摇着臀配合,肉体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啪啪啪”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
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合吞吐着肉棒,就像是在饥渴进食的动物,褶皱的肉壁不断挤压着小夫君,不仅给自己带来快感,还让夫君舒爽。
心里的欲望在不断被填满,却又不断扩张,这就是敏感而又饥渴的内媚之体,可惜远远不是潘安阳的对手,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次都会换着花样满足她。
“唔唔唔呃呃呃呃——”
柳香芸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两眼翻白,口中滴落涎水,媚态横生,每次临近高潮,女人都会是这副模样。
松开扶着臀儿的手,潘安阳突然站起,架住小娘子两条纤细的小腿,抬起她的半个身子,猛地加速了挺腰的动作。
被夫君架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个动作能让潘安阳更好借力,也就是速度更快,使柳香芸能撅起更多快感。
“好厉害厉害——夫君再快些——快些——”
柳香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甚至说起了胡话,不过男人自然应该满足她的要求,于是一双大手抱住女人优美浑圆的玉腿,又加快了输出频率。
进,出,进,出。
被插得昂昂直叫的柳香芸只是配合着夫君,似乎配合夫君的抽插已成了她的身体本能,而随着男人肉棒的涨大,接下来的每一次都能深深顶到子宫,甚至进入其中几寸。
这连番的狂暴动作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柳香芸的底线,她的堤坝马上就要崩溃了。
“夫君——夫君——”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动情呼喊着夫君,柳香芸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她的大臀颤动起来,下身的蚌肉紧紧收缩,似乎在挽留夫君的肉棒,这关头,潘安阳却“啵”一声抽出阳物,随后一股阴精喷射而出,染湿了大片大片的床单。
“夫君——你怎么——怎么突然拿出去了——”
柳香芸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床上。
失去了填充物的穴儿不断开合,显示着它的空虚,一下一下诱惑着潘安阳。
“怎么了,难道香芸又想要了?”
淫笑着的潘安阳大手一伸,轻轻将女人翻了个面,刚刚跪趴着的柳香芸现在正面对着他,所有隐私都暴露无遗。
“夫君真是……”
无奈地笑了笑,香芸闭上眼睛,却反而愈加期待起接下来的事。
这边的两人玩得正欢,而隔壁两人却遭了殃。
今日心神不宁的顾怜月,本就睡不着觉,和妹妹聊了一会天儿后,顾怜影倒是很快就睡去了,但她还在辗转反侧。
“唉。”
顾怜月只是叹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突然,隔壁传来的声响让她警觉。
修士,五感敏锐能听见动静,这客栈只是些普通木料,哪有隔绝声音的功效,而潘安阳的各种阵法是绕着整个屋室设置了一圈,声音绝对不会传到外边,却不代表不会传到隔壁的房间。
“这是什么声音?”
只有炼气三层的顾怜月听不清楚,于是只穿着亵衣亵裤,下床贴墙开始偷听。
于是出现了一副再荒诞不过的场景,一个美人趿拉着绣花鞋,蹑手蹑脚靠近木墙,她大片大片的雪肤暴露在外,那亵衣宽松,却遮不完一对玉乳,露出香艳的细腻乳边,而下身的臀儿,虽不似被开发了好几年的柳香芸那样肥大,却有着少女特有的挺翘。
夫君还请轻些——柳儿最讨厌——
“咿!”
偷听墙根的顾怜月没忍住,叫了一声,俏脸迅速染上红晕。
但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而是红着脸继续偷听。
“柳姐姐怎么……怎么会叫得这么放放放放……”
“放荡”这两个字,即使是在心里,她也羞于说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肆意的女人叫床声似乎感染了顾怜月,这美人有些口干舌燥,却找不到水来喝。
她强忍着心中的羞涩,好奇心驱使她继续偷听下去。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接下来,隔壁房间是一阵淫靡而有节奏的“啪啪啪”声音。
顾怜月的一只手,已经悄然探入亵衣,不过动作轻微,只是小幅搓揉着。
“唔嗯——好舒服——”
在情欲的刺激下,一点细微的动作也会被放大,这未经人事的处子只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体验,在碰到凸起乳首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是遭了雷击,全身都轻颤了一下。
顾怜月能清晰感觉到下体的湿润,她颤抖着将一只手探入下体。
手指滑过肌肤,滑进亵裤,滑到那芳草附近停留了一会儿,又接着滑入。
“嘤咛——”
指尖碰到花核的一瞬,她清晰感觉到自己又泌出了许多水儿来。
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
“呼——呼——呼——”
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顾怜月大口大口喘气,心里的亢奋完全无法平息,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小腹升腾的欲火要将她吞噬,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如今却偷听他人行淫乐事,自己也在这……
但越是这样想,她的手越是离不开亵衣亵裤,反而又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
唔唔唔呃呃呃呃呃——
隔壁又传来了柳香芸失神的叫声,就算隔了一堵墙,她也能听出柳儿姐叫声中蕴含的魅惑,那难以想象的快感,就是一墙之隔,顾怜月的两只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开始无意识地加快了频率。
“不行了,怎么感觉要……要……”
顾怜月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噙着几抹发丝,又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那叫声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
“恩公……”
这时候,她的脑中本能想起了潘安阳的脸,这张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脸,却给她一种父亲一样的感觉,顾怜月不自觉想到了他今天说的话。
骨头跪软了,那就再抬不起头。
仇雠虽然重要,却不是一切,而骨气,却是有一辈子的用处。
“恩公……恩公……”
左手加快速度捻搓硬起的小红豆,右手则在下方不断抠挖刺激着小穴儿,顾怜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就要喷发出来。
好厉害——夫君再快些——再快些——
快些……
坐在墙边的顾怜月也加快了速度——
顾怜月甚至能想到那画面,虽然她没有接受过性有关的教育,但她大概是知道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首先都要脱光衣服,一想到温柔的柳儿姐和冷漠的恩公赤裸着身躯在床上,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兴奋起来,身体也敏感了好几分。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嗯嗯嗯嗯啊——唔”
两头的女人同时叫了出来,顾怜月很快意识到了失态,及时捂住了嘴。
一股羞意涌上脑来,她赤红着脸,低头看向亵裤,却发现自己一只玉手还未拿出,而亵裤已是大片大片的水渍。
顾怜月回味着刚才高潮的余韵,只觉得格外的满足,很快,她扶靠着离开了墙壁,脸上潮红渐渐褪去,平稳呼吸的胸脯一上一下。
“为什么……我刚才会想恩公……”
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看着熟睡的妹妹,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就养在家中的顾怜月,见过的男人都是她的亲人,而愿意救出她收留她教育她的,长这么大也就只有潘安阳一个人。
“嗯哼……”
轻轻褪下了湿透的亵裤,今晚没有办法,她只能下半身真空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