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说说看准备怎么谢罪吧。”
往日里几乎只会席地而坐的公主,特地让铃仙搬来一把高脚椅子,坐得十分神气,好似真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
而犯下了玷污公主之罪,刚刚挨了一顿教训和殴打的少年正战战兢兢跪在辉夜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下道歉都不够了,说不定连命都要没了——虽然,此时的他,已经能接受丢掉小命的结局了。
“如……如果……巫女姐姐不在意的话,无论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嘿,还知道搬出那个巫女?当挡箭牌是吧?实话告诉你,你这点破事我连永琳老师都还没告诉呢,也就铃仙帮你把你弄出来的岔子给掩盖住了,记得好好给人道谢!”
即使是在生气,公主的稚音也是那么悦耳动听,颐指气使的模样甚至可以用可爱来形容,正在下面低头挨批的少年甚至还会无法按住那点儿从心里的污秽角落里生出的让公主用力踩自己几下的想法——虽然很快被心底理智的一面痛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恶劣的事”,明明你是来好好帮忙为了给巫女姐姐报恩的呀!
“是是、是,等会肯……肯定会的……”
“怎么老那么磨磨蹭蹭……不对,这话听着怎么跟骂我自己一样……哎不管了总之你给我雷厉风行一点,我天天被人说不像个正经公主麻烦你不要沦落到甚至被我痛批的境界懂吗?你看你的铃仙姐就在咱旁边站着呢,赶紧给人道谢去。”
似乎对少年的答话很是无语,辉夜把宽大衣袖向上卷了卷,向后拢了拢飘摇的长发,来缓解和平时相比过多的“运动量”和“发言量”导致的燥热。
“啊……啊!?对……真的很抱歉对你们的公主犯下这种错误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结果还要铃仙姐你来善后处理打扫清洗;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和姐姐一起工作的的话我一定尽心尽力,比如药箱我会多扛一点儿,决不让铃仙姐受累……”
叽里呱啦不知道拣什么说更好的少年一股脑把所有感觉会提升印象的话全抖了出来,生怕落得个即使不死也被二人鄙视一辈子的下场。
仅仅因为来叫公主起床就身不由己参与“审判”少年的铃仙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爱兔耳也是缩了又放放了又缩;硬要说的话铃仙感觉这是公主自己的事自己无权干涉,反正这又不是公主解决不了的问题;虽然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吧,但自己帮忙在师匠面前遮掩一下也不是什么事,而且除了这次过于尴尬之外……自己对新伙伴印象还挺好的,看样子公主也没太刻意想刁难少年。
“行行行够了够了,怎么一说就关不住闸了。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总之见过的人里你小子是胆子最大的,之前我都没感觉出来小家伙还有这层心思。念在你陪人家过周末挺开心也没动手动脚的份上本来还想表扬一下的,结果你这……哼,总之以后本公主说一你不能说二,让你干什么就不能反抗,就算你实在忍不住了也要跟我说……明白吗?”
虽然没被公主的小脚踩几下,但脑袋上也确实被少女的手指狠狠地敲了几个包……这里的女孩子没一个自己能惹的,看起来比自己还瘦弱的少女感觉没怎么用力就把自己敲得晕头转向——也就是说,早上如果不是别人没狠下心,自己早成死鬼了。
想到这里,少年内心的羞愧和尴尬就又增添了一分,更不敢抬头去看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公主了。
今天是工作日,也就是永远亭的诊所正常营业的日子。
在被辉夜公主教训一顿后少年很快忙不迭地去帮铃仙姐接待病人去了;不过初来乍到,还是要从认识各种从没见过的药材和医疗器械开始;纵使少年是外界人多多少少知道现代医学是怎么治病救人的,但由于从来没亲身接触过这一行的缘故,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吃力。
把东西认全算是第一步;铃仙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以后多个人能分担自己的工作——不过看起来教少年学习医疗知识那得很久以后了。
下午刚来的病人不算多,即使是铃仙也能一一应付,而少年就在一旁做着平时铃仙的工作,例如整理病历帮忙取东西等等。
永远亭真正的医生永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让俩人帮着接待一下就去诊室后面了;多亏有少年这个待人接物还算称职的帮手,只让铃仙一个人坐诊的话,不由自主紧缩起来的奇怪耳朵可能都会把病人吓跑了。
“怎么,感觉如何?”
走到后院的永琳抱着手臂倚靠在公主卧室门前,用玩味的语气向躺在地上的懒惰公主问着没头没尾的问题。
蓬松的银色长发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扉,倒不如说漂亮的女医生是靠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还能怎样,虽然我跟铃仙说的是她帮忙掩住这件事干得不错,不过想必其实您肯定知道了吧?我还有点担心您会不会先于我下狠手呢。”
和老师一起经过永恒岁月的公主看到永琳来这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其实,要处置谁或怎么处置,永琳一直都依的是公主的意思;而公主这次倒真是很想好好和人玩玩。
“永琳,你说是博丽的巫女把他送到我们这儿的对吧。”
“对。其实,你也猜出来了吧?她这是把我们这当成庇护所了。”
叮的一声,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打火机和香烟,靠在门边的医生开始吞云吐雾。
一次性的医用手套现在变成了隔绝烟气的方便工具,幻想乡里极少见的高档卷烟搁在医生的纤细手指间反而为其添上了一丝风情,粉唇深吸的模样更是道不出的性感。
医生不会在病人面前抽烟,偶尔只会在和公主这样的亲密伴侣相处时才会点上一支。
“以后得想个办法把这部分责任的付出找补回来,你说对不对,公主?”
“行啊,不过我看克扣这孩子的工资就不必了,等以后什么时候博丽巫女吃坏了肚子再来求人时敲她一笔当教训就足够了。”
躺在地上无聊得滚来滚去的辉夜仍然满脑子坏点子。得亏博丽巫女不在这,不然听到这对话恐怕要气得跳起来打人。
“还有,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吧?”
“没见过的妖怪气息,很古老,但又很奇怪,显然,这是活生生的人类。”吐出一口青烟,医生的表情似乎多了点凝重;对幻想乡的贤者而言都显得重要的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确实,还有一点,他的体液都不像正常人了——操纵记忆,对于仰赖于精神力量的妖怪而言,可以说是个恐怖的能力了。”
永琳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公主喜欢这个?还在回味吗,我帮你再把他抓过来?”
“……还开这种玩笑。记得叮嘱铃仙把他保护好,不然出了什么事让那个巫女杀过来也挺头疼的……”从仰卧姿势变成俯趴的辉夜好像彻底放弃了站起来的累人想法,就是,头埋在枕头里说话听起来太闷了……也不知道公主自个儿闷不闷。
“是,公主。”
永琳恭敬地退下,去接手外面好像逐渐变得一团糟的诊室。
把忙碌的工作当成了逃避手段的少年到了晚上怎么也不敢回房间——因为那是公主的闺房,现在回去指不定要挨什么揍或是被鄙夷至极的眼神盯上半天。
虽然确实是自己犯的错,但也是真的不敢去面对公主,恍惚间觉得干脆公主一拳把自己打死还好了——虽然那样的话巫女姐姐肯定又得抓狂,哪怕对着自己的遗像都要骂上两句“不是告诉你了珍惜生命别去祸害别的女孩子了吗”。
躲在屋檐下柱子边的少年正发愁,急得快要哭出来,背后传来了弱弱的招呼声。
“嘿,你,在这里,不敢回去吗?”
“嗯……”
蹑手蹑脚坐过来的铃仙用兔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你觉得自己是坏人吗?”
“啊……啊?坏人?虽然我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但我印象里很少有斗争和冲突……我应该是个普通的平凡人类。”
“那就没事了呀,公主只是不喜欢坏人而已。”
“……但我觉得我做的事应该足以被称之为坏人了。”
“虽然这么说的确是的,但公主其实很聪明,一般的把戏乃至妄念入不了她的眼睛;如果她想你死的话,你的尸体甚至都不会存在到下一刻——可不是我动手。”
深红的眼珠里突然露出一丝凶光,即使没有正视月兔的眼睛,但余光处瞥见的景象也足以让少年胆寒:这是第一次看到铃仙姐的凶恶模样,而且显而易见是认真的。
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一丝“本性”的铃仙马上急急忙忙地用耳朵去揉少年的头。
“欸,千万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嗯,不是教育你注意安全,反正公主的意思你别故意违抗就对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继续上班。”
目送铃仙姐离去的少年心里多少落下了几块石头,没那么要死要活了。
总之就是?
公主不让干的别干,要求干的使劲干对吧?
问题简化下来就好处理多了,就连回去睡觉好像都不是那么恐怖了。
“今天忙完了?”
把被子披在身上,衣衫不整叼着棒棒糖打游戏的辉夜头也不回地向打开门的少年打招呼。
可少年现在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除了默默爬向自己的床铺外什么都不想也不敢去做。
“?你倒是回个话啊,还真怕我把你吃了啊。”
“对……对不起。”
如今的少年面对辉夜张口就不由自主地来一句说了不知多少遍的道歉,不仅让自己满脸通红,就连辉夜也被弄得哭笑不得:这巫女送来的到底是人类吗,怎么看着像结结巴巴的复读机器呢。
“正常说话正常说话,真要处罚你的话你一万句道歉加有一万个脑袋都没用。记住了吗?仔细听我的话!”
少年干脆不说话了,只点头。
“记得上次没让你说名字对吧?这次说说看。”
“额,其实,我没有正式名字。只有一个巫女姐姐用衣服上的字母取的K来当称呼……不过也没多少人用,因为穿着外界人的衣服太显眼了,不用名字就知道在说谁。”
“也行……好像叫你也确实用不到名字。那再来说说,早上发生什么了?”仍在打着游戏的辉夜偏过头来,问了一个少年根本没想到的问题。
“这……这要我、我来说吗?求求你了我诚心……”
“停停停,让你说就说,又忘了我的话吗?”
眼看少年又要重复白天的痛哭流涕谢罪环节,辉夜赶紧制止了并让他“讲正事”。
“那个……那个,就是,早上我醒得早一些,昨晚公主您好像打游戏太兴奋比我睡得晚多了所以早上睡得特别沉。然后您……睡姿……有点不雅,被子都蹬乱了,我一开始是准备去帮忙把被子拉上去的,结果……结果……”
“呵呵,结果什么,继续说啊?”辉夜把手柄扔在一旁,干脆靠过来听少年怎么描述“犯罪过程”。
“……看见内衣被打湿变得透明了,一开始以为是熟睡时的口水;因为公主您很漂亮,所以我偷偷看了很久……发现随着呼吸的起伏,胸口那里越来越湿,湿痕越来越大,衣服也越来越透明,甚至气味也越来越香……我就,我就……忍不住把衣服揭开了,然后……”
“然后就一不做二不休不当人了是吧?还好你这也算诚实,不然很难说你过不过得了今晚……我呢,虽然算不上喜怒无常吧,但也有点想一出来一出的感觉——不对不对,怎么今天好像光顾着骂自己了——总之现在我不想把你怎样,但从今晚开始,好好听姐姐的话,明白吗?”
只看外貌是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儿正用着大人的口吻和娇气的声音自称姐姐对自己下令,总感觉有点怪……但最后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让人有种别样的安心感——至少,不用担心今晚睡觉时丢了小命吧。
“你明天还要去给铃仙帮忙的话,今天就不强迫你一起玩咯?我很大方吧?”
就地一趴的辉夜咕噜咕噜滚到自己枕头前,裹了裹披在身上的被子,应该是已经准备睡觉了。
看样子今天可以难得的早睡;自回神社那一晚后,今天才得到一次充足的美梦时光,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等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半夜或早上又来当色鬼?要不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有,有没有多余的空房间,只要能睡人就可以……”
以为要被赶出去的少年连忙开始收拾床铺,不料慌慌张张的样子却把辉夜给逗笑了。
“得了得了之前刚说让你别那么磨叽结果真学得挺快的。过来过来,都说了只要照姐姐说的做就什么事都没有。”
“说点关于你自己的事吧,比如,记得自己有多大吗?”辉夜转过身子,支起手臂,任凭长发飘飘散落在优美的身姿上。
天生丽质的少女沐浴在照进屋子的月光下,真可谓是月貌花容,清丽动人,丝毫不负月之公主天下无双的美名。
“不记得……”不敢去抬头欣赏公主美貌的少年总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但过于紧张之下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吐出几个字后就默不作声。
“总之你也肯定是叫姐姐的……那就再讲讲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的吧,最好把经历讲清楚点哦。万一我失手把你干掉了,起码我也不算随便杀人对不对,嘻嘻。”
看来这个公主真的有点难以应付……看起来自己还是没完全脱离生命危险,惊恐的少年咽了口唾沫事无巨细地开始讲自己是如何被博丽巫女救起,又不知怎的开始教书,然后碰上“妖女”,接着被巫女姐姐“安抚”,再按照博丽的意思到永远亭帮忙……在讲到青娥和巫女姐姐的部分时,辉夜一个劲地指示“讲详细点”,仿佛在故意戏弄少年去面对不愿想起的可耻回忆。
公主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少年越是脸红辉夜越是笑得开心。等到少年终于说完,蹬开了被子笑得倒在一旁的辉夜突然脸色一变。
“嗯,好?说完了?听起来好像你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嘛,面对救命恩人博丽你都说得出那种话来,难怪你对我都敢动手——算了,还是杀了吧,反正灵梦又干不掉我,我就喜欢看灵梦吃瘪的样子。”
“啊?!”
少年直接被吓到坐在地上呆若木鸡——这下完蛋了,巫女姐姐又不在,看来今天注定是凶多吉少;灵梦姐姐,实在太对不起你了,恩还没报完,都怪自己不听劝告鬼迷心窍,还是来世再见吧。
眼见辉夜用着从未见过的异样眼神看着自己向这边爬过来,少年干脆把眼睛闭上了,好歹,尽量不见血吧,也算死得再难看也看不见。
不过,等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剧痛,或是瞬间失去意识。
而是香香软软的嘴唇送上的湿吻。
要说,如果把自己进幻想乡以来的两次和异性“共处一室”称之为“艳遇”,少年肯定会惭愧地低下头——而且本来也不太想把巫女姐姐视作伴侣一类的角色;尽管如此,和美少女拥吻,仍然足以让少年甚至连对这件事感到震惊都给忘记掉;因为这真可算得上是这次生命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件了。
如果这是死后的世界的话,那也实在太美好了。
但除了香软的唇,一勾一勾的小舌头,和吐在脸上的潮湿热息,还有下身不自觉充血的生理反应,都在告诉自己:这里其实是天堂。
“亲一下就反应这么强烈,估计当初也没少被灵梦嘲讽吧?”
由于困惑而睁开眼睛的少年,眼前是少女风华绝代的脸庞,正歪着脑袋似怒似喜地看着自己,而手指甚至已经开始在解少年的衣服了。
“等下,你要干嘛……难……难道……这算什么死前的……的恩惠吗?!还是,直……直接玩弄到死吗?”
大脑早已失去分析能力,心里叫苦不迭的少年现在只盼着巫女姐姐赶紧来就好了——真要被杀的话是巫女姐姐下手就更好了,死得其所一了百了,不结怨不结仇。
但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心思捉摸不定的月球公主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说什么呢?!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聪明呢。为了测试一下你脑子有没有出毛病,回答个问题吧:我和你的巫女姐姐谁更漂亮?”
似乎变得有点不开心的辉夜停下动作,又是给少年脑门来了一下。
由于真实的痛感而变得清醒了一些的少年稍稍愣了下神,居然好像真的开始深思这个问题。
巫女姐姐有多漂亮呢?
只凭自己匮乏的言辞当然是无法描述的;自己苏醒的那一刻,博丽神情认真的模样就深深刻入了脑海,湿透的黑发和衣衫遮不住完美的身段,仙乐般的亮丽嗓音是那个寒冷雨夜里萦绕耳畔难得的慰藉。
而当与灵梦姐姐相视,灵气充沛到溢出的通透肌肤,与比见过的所有人都还要有灵气的双眼直接将自己迷住,一颦一笑间更是将巫女的圣洁和少女的可爱灵动诠释得淋漓尽致。
无论是慵懒还是认真,无论是温柔还是发火,巫女姐姐永远是那样令人沉醉,乃至献上自己的生命。
但是,眼前这张好像也是第一次认真欣赏的娇俏少女脸蛋,似乎也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美貌。
和博丽难分高下的幽黑浓密青丝能铺满小小的身体,比最稀有的宝石还要纯净的墨色眼珠似乎能直通纯质的心底,无尽岁月也无法改变的幼女般吹弹可破的肤质,仿佛从清冷月色中凝练出的无暇容颜真真切切地契合了月之公主的美名。
喜怒哀乐都写在秀气典雅的芳容上,动人眉眼和嘴角的配合奏出最和谐的真情流露,而宛如神鸟鸣叫般娇滴滴的通透声线成了最相合的伴奏,让观众被迷至神魂颠倒。
那么是谁呢?实际上少年心中这个问题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因为答案必然是——
“当……当然是……巫女姐姐,更……更漂亮!”
“嗯?挺厉害啊?生死关头这叫什么?坚持本心?”对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是很满意的辉夜摇了摇头,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领。
“老实说,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刚刚确实是吓唬你的——也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失望,但是你确确实实可以继续活下去,毕竟,上个周末确实很开心,要找到一个让我这么开心的游戏同伴,在这里实在太难了——为此,我也可以做出部分的让渡,比如,就像现在这样。”
少年有点不解,脑子又转不过来了。
“别急着高兴,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你的观察和测试上;也就是说,如果让我察觉你的心变了,也就是你不像现在这样纯情真诚的话……”
“你会死得无影无踪,在时间的狭缝里受尽痛苦的折磨。”
突然被少女靠近脑袋低声耳语,尖锐的字眼如利刃一般直刺脑髓,娇声鸟鸣变成了死神的低语,令人身躯发冷。
“哈哈,开个玩笑啦……不过你也不能不当真哦,在我这里赌是没有用的,月之公主可并不是花瓶呢。”摇头晃脑哈哈笑着的公主似乎很喜欢看人一惊一乍的可怜模样;今晚,少年的脆弱心灵不知道已经遭受几次大起大落了。
“夜深了呀……刚刚亲你一下你就忍不住了,现在,月之公主要允许你做更多事了……开心吗?应该很开心吧?”
但好像并不是如此……经历数次起落少年的脸变得面如死灰,拳头也握紧了,仿佛受惊的野兽在提防可能到来的危险。
可是,再怎么握拳也没用,仅仅是被公主挪近身子多亲了两下,咬了下耳朵,咬牙切齿的少年就彻底沉沦变成了被欲望裹挟着的可耻男性——还好,当然是保持了那么些理智的,从红到滴血的脸和止不住颤抖的弱弱声音就能看出来,倒是有点“有贼心没贼胆”的意思;不过,兴致上来了的月之公主自会借给他“胆量”。
“姐姐……不对,本公主好看吗?”
“好看……”
“那,哪里好看?说点我爱听的。”
“脸……脸很漂亮……”
“那给你亲亲?你看,是公主的脸蛋哦。”
辉夜特意凑到低着头的少年面前,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娇嫩脸颊笑盈盈地挑逗着少年。
被欲念驱使着,少年颤巍巍地抬起手来,只是小心翼翼地用指肚去轻触脸上的滑嫩肌肤。
细密水润的吸附感让人爱不释手,少年的指尖在犹豫中抚上了乖巧闭起的双眼,从辉夜的前额划过鼻尖,再扫过弹滑的脸颊,最后定在少女的唇边……不用怀疑,公主的粉唇足以使任何人流连忘返;在反复确认辉夜不会故意戏弄他之后,少年颤抖着靠近两片纤薄的唇瓣,忘我地吻了上去。
之前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尝过的香软唇舌现在任由自己尽情享受,但除了去试着地触碰甜美的小嘴,接吻技巧一点都不熟练的少年只能被公主轻轻摇曳的小小舌尖四处挑逗,就连唇口的交错都是辉夜占了上风……不过,无论怎样,水嫩柔软的触感令人陶醉,即使没有那样激烈的窒息深吻,也足以让少年飘然欲仙。
被少年生涩的动作逗笑的辉夜悄悄半睁起美目偷瞧着少年夹杂着焦急和邪念的憨态,唇舌的挑逗却是愈发诱惑了。
“亲够了呀?接下来,还有哪儿你觉得漂亮呢?”
被颇为熟练的辉夜勾起欲火的少年当然不会只是满足于仅仅是和公主拥吻,如果不是害怕公主又打他的话说不定会试着用牙齿去咬咬看少女鲜嫩的唇肉——不过现在松开辉夜的小口可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想要去了解公主美丽身体的更多秘密。
“公……公主身上哪里都漂亮……”
“呀,坏东西都学会这招了?那本公主可要解衣裳了哦?”
比起自己去解开美少女的衣物,性感的可人儿自己轻解罗衫的画面更让人欲血沸腾。
俏皮的美眸故意盯着自己的眼睛,少年无处安放的视线只能在公主窈窕的身上乱飘。
纤白小手没解开几颗扣子,宽大的袍服就直接滑落至臂弯,把修长优美的雪颈和诱人的肩角完全展示出来,内衣在胸口被撑起一个将将好的弧度,半脱半就的娇羞模样让少年看入了神,丝毫没注意到充血的下身已经突破了之前被公主解开的裤子。
“哎呀,看起来你好急呀~~~万一我不继续解了你怎么办?”
“别……别……公主,我……”
“哈~不会的哟~”
本来就没好好系起的外衣小手一抖就彻底落地,柔若无骨的少女腰肢会让人担心是否太像易碎的瓷器,光滑的小肚子在月光下给人一种轻盈的质感,用去手触摸的话,应该就和云朵的感觉一样吧。
缀着丝边的内衣是完完全全的纯白色,和公主牛奶色的白皙肌肤相得益彰。
向一边稍稍蜷起的双腿圆润笔直,令人忍不住去用双手丈量那纤细的尺寸,再好好把玩。
“还有…胸……公主的……”
“哼,就知道你们男孩子就喜欢这个,早上还没玩够吗?”公主抬手做起又要扇少年头的姿势,吓得少年赶紧抱起头缩紧了脖子。
然而辉夜高高抬起的手臂只是缓缓放下,在少年又惊异又渴求的眼神中褪下肩带,轻轻摇晃着身子,露出胸前那对玲珑可爱的玉兔来。
和公主那似乎才刚刚进入青春年华般稍带稚气的少女外貌一样相符的尺寸虽然谈不上丰硕,但也并不显得贫瘠,可让少年的手掌刚刚握下,或是被恰恰好含在口中,任由他尝过整片幼嫩的乳房肌肤与柔韧的乳肉。
“嗯嗯嗯?又看呆了吗?是不想吗?”
“不是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公主也会有……那个……乳……乳汁……”
“嗯额……今天暂时不想说这个,不然我又会生气的……你也不想挨打吧?难道今天还没被打够吗?”
整个上身一丝不挂的可爱少女晃着小拳头扑向了少年,让脸红的少年都不知道是该躲开还是去抱住了。
但没想到,把自己扑倒的公主反而是捉住了自己的手,放到了少女的酥乳上……
“但是,嗯呀…现在你还想吸的话……也确实可以哦!”
上一次,公主在耳边的低语是冰冷的警告,而这次,拂过耳畔的则是温暖的邀请……辉夜故意带上娇喘的美声,能一直酥到人的骨子里。
精神为之一振的少年把少女几乎没有重量的娇躯抱起,放在皎洁的月光下,仔细欣赏这具纯净无瑕的胴体。
躺下时向四周绽开的鸽乳,中间是一颗小巧的红豆,在月色下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泽;但是,这颗宝石却又是那样的神奇,用舌头贴住温软的乳头啜吸,一滴一滴奶香浓郁的乳汁就会从中跃出,乳头的主人也会在发出奶声奶气的喘息的同时轻轻扭动曼妙的腰肢;少女的双腿会紧张地夹住又松开,象牙似的大腿肌肤也会磨擦出好听的沙沙声。
“啊……不用……不用吸得那么用力……你是吸不完的……哎呀……疼!都说了慢点!你……吸得那么用力……也不会变得更多的……”
双手抱住少年的头颅,感受着胸前敏感的花蕾传来的持续泌乳与被吮吸的快感,面若桃花的辉夜时不时用轻敲少年的头顶表示自己的不满;但现在的少年怎么会把手指无力的敲打视为任何阻碍呢?
口中的软玉温香被舌头和牙齿随意的摆弄成淫乱的形状,奶酪似的弹软乳肉在沾湿后,只是被轻轻触碰,就会和布丁一样弹走,怎么也不会肯乖乖地被咬住,只是在饥渴的口腔里肆意晃荡,顶端的奶头则不急不徐地溢出带着少女温度和芳香的珍贵母乳,在弹嫩乳峰的摇晃间不听话地四处溅射。
“你……你都……吸了好久啦,就这么吸一晚上吗?很累的耶……”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的奶液,少年扬起头;轻声娇笑的公主害羞地用小手遮住了半张俏脸,为闭月羞花之貌更添一分天真可爱。
嘴唇从胸口向上继续亲吻,舌尖在胸口悄悄打转,再吻过呼吸分明的雪嫩脖颈,少年的舌头最后来到遮住小脸的素手手腕,贪婪地从辉夜手腕一直舔到手肘;雪段般的手臂被唾液沾湿,过电般的触觉让辉夜感觉仿佛自己的手臂也变成性感带了,仅仅是被反复舔过,脸上就像火烧一样欲热难熬,就连下身唯一还在的衣物都被自己主动扯掉了。
“别舔了……别舔了……好丢人……你还是说本公主哪里漂亮吧……”
顺着辉夜的眼睛看过来的少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而是自行其是又去吮吸仍在外溢的乳汁;暴露在外的乳头被突然含入热热的嘴里,即使是辉夜也不得不娇呼出声。
“哈……呀!你在干嘛啦,怎么又去吸……嗯呀……说了别咬!嗯……哎嗯……等会儿,一定……一定……好好教训你……哼……嗯哼……啊!不要那样用舌头一直磨个不停!不要啊……”
似乎仅仅是为了解渴,深吸了好一会儿的少年离开被吸得微微发烫的乳头后,立马转向了微微涨起的小肚子,光是用手指摩挲就能感觉到雪润肌肤下潜藏的爱欲。
分开害羞的大腿,泛出阵阵潮气的腿心仿佛是在欢迎少年的光临,火热的舌头扫过早上光顾过一次的少女禁地,并不顾及辉夜略带惊慌的呻吟,少年熟练地用舌尖剥开了少经人事的嫩穴蝶翼,用舌尖好好招待了早已吸饱了汁液的少女豆蔻;还没做好准备的辉夜一时慌了手脚,即使连忙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腰背反弓出的曼妙曲线依然出卖了辉夜禁受不住的事实。
但当少年继续如早上那样继续向蜜径的深处用舌头去探索时,除了黏湿阴肉强烈的收缩感,舌尖仍然感受到了同样的柔韧触感。
我又做梦了?
从欲火中冷静下来的少年止住了向更深处舔弄的动作,但并不抽出舌头,只是红着脸满头雾水地看向同样羞红了脸的月之公主。
“人家……人家是蓬莱人啦,之后会跟你慢慢讲清楚的……欸……你……!”
并不是十分理解的少年挠了挠头,继续用舌头去拨弄那少女纯洁的象征。
舌尖一点点钻过柔韧肉膜上的小孔,但并不多用力,很快又缩到这边继续去搅动舔舐。
酸酸的胀痛感觉从辉夜下身那一小片瓣膜上直达兴奋的大脑,但颤抖个不停的娇躯却又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稍大的反应,公主只好用藕臂抱住缩紧了的双腿,一边弱气的呻吟,一边祈求少年能饶过自己。
“那里……那里不是……用来玩的……哈呀……又在舔了……咿呀……放过我吧,里面你怎么玩弄都可以的……真的,求求你了……”
少女阴道深处涌出的浆液愈发粘稠,甚至被舌头和不安分的阴肉搅动出了白色的泡沫。
终于决定完全释放自己欲望的少年,将等候多时的肉棒前端顶住了已经能感受到脉搏跳动的滚烫蜜豆,前后缓缓滑动,沾上些许热乎爱液,在公主的娇软阴蒂被摩擦而断断续续的娇喘声中,少年对准湿得不成样子的淫穴深处,直接插到少女吐出无数淫液的饥渴花芯。
“嗯哼……插到那里了……啊!又顶到了!怎么顶那么快……啊……啊……啊……早知道……就不给你喝那么多……乳汁了……啊!别那样蹭!嗯呀……嗯……不给你喝的话……说不定……你就没现在这样……有力气来……祸害本公主了……啊……别啊……啊!”
根本还没来得及体会“又”被破去处子之身的钝痛感,由于欲望而张开的的娇小子宫口被粗壮的肉棒反复触及的快感脉冲似的流过了全身。
罕有人至的花房今晚特地为少年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被怎样激烈地顶到娇嫩紧致的宫颈,温热粘稠的爱液总是顺从地从其中娓娓溢出;有时龟头的冲撞过于鲁莽,被冲击的液体在蜜道的深处溅开,不仅仅是多汁的蜜径阴肉,就连花宫的深处都能感受到被爱液波动扫过的愉悦。
有时插入最深处的阴茎并不急着抽出,而是用同样敏感的尿道口去研磨被撞得软软的顺服宫口,惹得娇媚的公主手指和脚趾都缩紧了,小嘴含住自己的数缕青丝,生怕从自己嘴里溢出和公主气质不相称的淫乱呻吟。
“坏蛋……嘶……怎么又来吸乳头了……本公主要打你了喂……哎……哎……哎嗯……嗯……”
由于奋力抽插而耗费了许多力气的少年又抚上了辉夜由于快感而涨得更厉害的母乳果实。
把辉夜如玉的双腿扛上肩头,双手死死扣住辉夜的小手不放,而脑袋就一直在两个绵软的乳峰间来回吮吸,一副誓不把少女的奶水吸个干净就不走的贪心模样。
又是胸口和下身被同时侵犯的辉夜死死咬住牙关,除了些许低低的呻吟流出,只有急促的喘息声和剧烈起伏的胸口与小肚子才能告诉外人少女的身体现在是多么淫乱。
“你个……坏小子……就、就知道吸本公主的……的乳头……我要是告诉你……你、你的巫女……巫女姐姐……也有母乳,你……你会怎样……”
巫女姐姐……那样丰满的胸部里,也有那种……甜甜的乳汁?
虽然被巫女姐姐的玉手和温柔至极的口喉服侍过,但那对挺拔浑圆的硕乳,不仅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而且如果真的那里也有温热香甜的母乳的话……
有什么东西在震撼少年用于操纵身体的大脑和脊髓。
少年口中吮吸辉夜乳头的力度突然变得更强,而下身摆动的速率简直可以说是暴虐了。
本就处在身体紧绷的边缘的辉夜直接失掉了全身的力气,任由柔媚的公主身体被玩弄,细小的舌头破开了牙关,随着乳汁被吮吸和宫口被顶开的节奏娇声呻吟个不停。
“你……你……你……呀……呀……你、你这……什么……什么……坏、坏东西……啊!嗯啊……一跟你……说……你的……巫女姐姐……你就……嗯、啊……这么狠心……对……对本公主……哼呀!别的女人……难道……嗯呀……难道嗯……嗯……让你……更兴奋吗……”
死死含住乳肉的少年自然是说不出话来,除了借助身下的绝色少女发泄欲望之外,少年什么都不去想。
辉夜泥泞不堪的淫腔也收缩得更为剧烈,把少年硬到发痛的肉棒用天生媚骨的肉环褶皱层层裹起,被顶撞了无数次的花宫更是一边剧烈收缩,一边缓缓的降下,以至于被粗硬的肉棒顶到得更频繁,更猛烈。
“要……要泄了!本公主要……啊……不行了……好热……那里真的好热……好痛……真的……真的要泄了……要泄了啊啊啊啊啊!”
少女最娇贵的花房一泄如注,滚烫的爱液从二人的交合处潮涌而出,紧密贴合的性器无法阻挡四射的少女蜜浆。
插在少女的窄径中仍未抽出的少年被烫得浑身直哆嗦,如果不是辉夜的淫靡名器内吸力足够,可能自己的肉棒都会被反推而出。
缓缓抽出一跳一跳的阴茎,但少年还是没能射出来……敏感的花房内也没有感受到雄性精液渗入的辉夜喘着粗气,数落着少年。
“你……你想……啊哈……你还想继续拿本公主的玉体泄欲吗……居然没在里面……射出来……可真是……太坏了……哈……我都快……对……啊哈……对自己的美丽……失望了……”
无力地分开在少年身侧的玉润大腿完全失去了保护少女腿心的意义。盈满了肉腔的爱液从蜜裂处一直淌至身下,显得十分淫乱。
在欲望没有得到彻底释放以前,少年现在还是那副脑子转不过来的入梦模样。
他似乎连今日自己所说的那些真心实意的话也已经忘记……毕竟,就在刚刚,自己做好准备、接受让她亲手杀掉自己的女孩子,居然就这么……送上了亲吻,和绝美的肉体,带给自己不亚于之前任何一次的欢爱体验。
意识朦胧地想着怎么让辉夜帮自己射出来的少年,感受到了自己身后少女小脚无意识地颤抖和搓弄。
“啊……啊?你怎么、抓人家脚踝……什么变态啊……本公主……不要……不要……不要踩那个东西……”
“忘了……说了……公主的纤细双腿,和这双可爱的小脚,也实在是……很漂亮!真的……漂亮极了……我真的,也好想……公主殿下……真的……哪里……都太漂亮了……”
少年已经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现在的他,只知道,公主殿下的美丽,是真实的……
是可以让他随意接触的。
所以……
强行握住高潮后少女无力的脚踝,把少见尘土和烟火气的公主双足靠近稍稍细瞧。
和公主其他全身各处一样如珍珠般白嫩,薄薄的脚背肌肤上还能少许青色的脉管。
红润的足底由于刚刚的高潮而显得有些汗津津的,但辉夜独有的奶味体香却变得更浓了……不过,现在少年无暇去用舌头细细品尝了,急于射出来的他,直接按住香汗淋漓的少女双足,用火热的龟头去顶住她敏感的足心磨蹭,把少女的小脚都快给烫软了……再扳起两只嫩足一左一右夹住自己的肉棒揉搓,温润的足底肌肤和骨节带来的别样快感让少年十分受用。
无论是踩在竿部的足跟处软软的肉垫,还是无意识地蜷缩拨弄自己龟头的小小的肉肉脚趾,都给他处于射精边缘的肉棒完成了最后的调试……
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汹涌射出的白浊直接打在了辉夜精巧的足趾上,活性十足精浆或是从少女的双足足趾间的缝隙溢出,再从足背上流下,或是被足趾所挡住,从敏感的足心处流过,把处在高潮后余韵里的公主烫得又轻微泄了身子……
少年的神智,终于在好几分钟后,在那双踩着他的肉棒的小小脚丫的微微颤动下,返回了他的身体。
“公主殿下……呼……我……我还能活命吗?”
这“意想不到”的几天,每次痛痛快快射完精脑子才会恢复正常的少年,这次也是苦笑着询问着自己的“未来”。
“不了,你还是去死吧!”
今天的辉夜公主,很气愤,原因呢——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