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家客厅喘着粗气,为了能在半小时赶回来,我不得不放弃妻子的行踪。
我对梁琪的愤怒几乎要达到顶点,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根本没在我家。
我被她耍了。
我发了条语音信息:“你在哪?”
梁琪几乎秒回了一条语音。
“不错,很准时,我就知道你会听话~”
语音里,梁琪愉快的声音在我听来分外刺耳,我瞪着手机里的对话框,无能狂怒。
紧接着,她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也不想知道,现在脑海里都是刚才妻子与陌生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这个谜团没能解开,全是因为梁琪突然让我回家,我越想越恨,咬牙切齿地点了接受。
梁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我一愣,什么秘密?谁的秘密?同时心里暗暗称奇,她一上来第一句话就让我兴师问罪的劲头打了折扣,确实厉害。
顺口回答道:“你说。”
“是关于晴妹的秘密哦,想不想听?”
我几乎下意识的回答:“想!你快说!”
“你这态度,我可不说~”
她在消遣我,但这不是介意的时候。
“我想听,拜托你说一下。”
“那就叫我老婆,语气要温柔一点,你就说”琪琪老婆,跟我讲讲你们公司陈思晴的事情呗“。”
我浑身战栗了一下,忍不住四下张望了一圈,明明妻子不在家,我还是有一种即将做坏事生怕被抓住的局促感。
说到底,我必须搞清楚刚才所见的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梁琪跟她很亲近,或许知道些什么,这总比我瞎猜要好一些,说不定只是误会?
也许见到的根本不是妻子,说不定妻子此刻正在公司努力工作,而我只是在闲逛时碰巧看到了一个跟妻子七八分相像的女人?
胡思乱想中,我挤出最温柔的音调:“琪琪老婆,跟我讲讲你们公司陈思晴的事情吧。”
“哦,陈思晴啊,是那个性格腼腆,常常脸红的已婚小美女吗?”
“是啊,就是她,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吧。”
“为什么呢?你对她有兴趣?”梁琪的声音居然透出一股子吃醋的感觉。
“没有没有,”我急忙否认,“你俩不是朋友嘛,所以随便问问。”
“噢…”听着这个不愉的长音,我都能想象出梁琪嘟着嘴的样子,“陈思晴呀,她最近好像挺不开心的…”
“啊?怎么呢?”我忍不住着急地发问。
“……”梁琪不说话了。
“别误会,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我最爱的肯定是琪琪老婆。”我咬着牙哄她,尽可能让语气自然真诚。
梁琪叹了口气:“算你识相,跟你说吧,陈思晴最近一段时间有点闷闷不乐,我问她怎么了,她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愿说,被我问多了,才说了实话…”
我预感到接下来会是很重要的内容,屏住了呼吸。
“…她说一个多月前开始,她老公身体出了问题,失去那方面的能力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当性生活和谐时,它只影响生活的一小部分,但是当性生活不和谐时,它将影响生活的全部。
难道妻子因为我的生理问题,忍耐不住红杏出墙了?想到这我反而笑了,唯独这种可能性是完全不存在的,妻子绝不是那种人。
她不会仅仅因为这种事而背叛感情,虽然这个判断会显得我很天真,但以妻子的为人和本性,她绝不是一个轻言背叛的女人,她骨子里的坚定与善良,是绝不会改变的。
“陈思晴后来问我,她老公是不是因为对她没兴趣了,所以才会变成这种情况…”梁琪意味深长的继续说下去,“你猜我是怎么回她的?”
“怎么回的?”我赶忙问。
“我说不可能,像你这种大美女,没有男人能够抵挡住你的魅力的!”梁琪哈哈笑了起来,“我对她说,你老公可能是最近压力大,所以身体出现一点小问题,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太担心。”
“然后呢?她怎么说?”我语气急促。
“然后她自己也琢磨了一会,好像也想开了,心情看起来好多了,怎么样,我是一个很合格的朋友吧?”
“谢谢,”我由衷地说,“这就是关于她的秘密?”
“是呀,她那么简单的人,能有这么一个秘密已经很稀奇了,不是吗?”
是呀,妻子心思非常单纯,没有别的女人那种复杂的内心活动,因为我的缘故,给她带来了这种负面感受,真有些对不起她。
但我此刻更想探明的,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妻子,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况且梁琪也不一定了解情况。
“你现在在哪?”我突然有了个主意。
“在哪?在公司呀,女洗手间。”梁琪疑惑道。
“那思晴呢?”我接着问。
“……”梁琪不吱声了。
“喂?”我催问道。
“哼,当老婆面叫别的女人叫的那么亲热……”梁琪居然还在玩这个戏码,我只好放软语气,“琪琪老婆,拜托你告诉我,陈思晴在公司吗?”
“她呀,当然在啊,刚才还在办公室交接文件呢,最近又有几个新项目从总部转到我们这,连林总都得加班处理这批工作,大家压力都挺大的。”
听到妻子在公司,我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梁琪表现得像个变态痴女,但不知为何,她说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信的,她也没必要骗我。
再一回想刚才那对男女,脑海中残留的印象越发与妻子的形象对不上号,真奇怪,刚才明明笃定那是我的妻子,此刻回忆起来只觉得可笑,根本完全不像嘛,那穿着打扮,那行为举止,简直与妻子南辕北辙,毫无相像之处。
刚才在广场上是怎么了,居然会那么激动?我不禁暗自哂笑,幸好没追上去,不然要闹大笑话了。
“压力这么大,你还有空跟我聊天?”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我的心情大好,忍不住开始调侃她。
“没办法,谁叫你是我老公嘛,”梁琪嗲声嗲气地说,“天大地大老公最大嘛!”
“你为啥要跟我老公老婆的相称?”我抛出了心头的另一个疑团。
“这还要问?”梁琪语气透着惊奇,“肯定是因为喜欢你呀!”
“胡说八道。”我冷静地回复。
“不信拉倒。”梁琪闹别扭似的哼了一声,跟我针锋相对。
“说真的,你到底想干吗?”我恳切地问,“你这几天的行为让我很尴尬。”
“尴尬?”梁琪惊呼,“明明是你占了我的大便宜,把我吃干抹净了,居然把自己说得像吃了亏一样!”
我无言以对。
梁琪愤愤不平地:“陈思晴说你失去了能力,我恰好是床上的专家,所以想帮好朋友一个忙,让你重振雄风,就换来你这个评价吗?”
“……”我仍旧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不觉得我在性方面很厉害吗?你不是不能勃起了吗?那为什么面对我能够硬得那么厉害,射得那么畅快?你说呀!”梁琪一连串的质问,将我击得溃不成军。
过了好久,我不得不发自内心地回到:“你确实很厉害。”
“嘻嘻,这个夸奖我当之无愧~”梁琪笑得很开心,“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呢,是吧老公,你老婆我很棒吧?性爱能力是一流的吧?”
我回想起跟梁琪的几次亲密接触,不得不赞同她的说法,她的性技巧真的很厉害,连我这种完全无法正常性生活的人都能被她榨取成功:“是啊,我的琪琪老婆最棒了,床上功夫没人能比得上你。”
“嘻嘻!”梁琪开心的笑了。
就在这时,我从背景音里听到了一声娇喘。
我把手机凑近耳朵,似乎能听到很微弱的“啪啪”声。
梁琪很默契的没有说话,仿佛是为了让我能听得更清楚些。
就这样过了一会,梁琪才开口:“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你在干吗?”我有些犹豫地问道,毕竟她不是我真正的老婆,她在干嘛我本没资格问。
“我在干吗?我在跟你通话呀~”梁琪语气戏谑,“不过你可能听到了,我这边不是一个人,有一对狗奴正在我旁边欢快地性交呢~”
果然,她身边有人在做爱,那声音不是我的幻听。
狗奴?
我想起了梁琪的那个U盘,里面香艳的女体照片和意义不明的文字档案。
这印证了我的怀疑,梁琪果然是个变态。
突然心中一凛。
等等!
她不是在公司卫生间吗?
那怎么还会有人在她旁边做爱?太不合理了吧!?
我正要发问,随即想起那天去公司找妻子,在接待室听到隔壁的男女做爱的事情。
看来那家公司里面卧虎藏龙啊,世道变了,世人果然是越来越开放了,不过这种事情,如果你情我愿的话,别人也资格说三道四。
“额…”这情境过于离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能没话找话,“那你跟我通话岂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还好吧,”梁琪不置可否,“毕竟是畜牲嘛,随时随地都可以性交,公狗操母狗是天经地义的,它们不会在意人类的目光的,嘻嘻!”
这说法太变态了,我暗暗摇摇头。
仿佛窥知了我的心声,听筒里又是一串银铃般的清甜笑声。
“来,让你听听这对狗奴的声音,感受一下它们的快乐。”
听筒里的娇喘和撞击声陡然增大,梁琪应该是把手机凑近了做爱中的男女,随着声音的涌出,强烈的冲击感仿佛有了实体一般在我脑海中汇聚,男人发出低沉的闷哼声,明显在全力输出,而女人则是尽力压抑自己的音量,但是碰撞的频率太高了,那震动耳膜的“啪啪”声也表明男人输出的力度很大,所以女人喉中嘣出的“嗯啊”浪叫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确实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犹如一头母兽在淫乱嘶吼。
梁琪的声音又适时穿插进来:“这对狗奴,男的英俊潇洒,充满男子气概,女的温柔秀丽,全身散发出柔美的女性魅力,这么般配的璧人,是我最喜欢调教的类型…”
“…嗯…啊……啊啊!”背景音里,女人继续淫叫着。
“公狗暂且不提,我跟你讲讲这条母狗吧~”梁琪愉快地说道,“这条母狗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的最爱,也即将成为我最得意的作品。”
最得意的作品?
这是什么鬼畜说法。
梁琪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母狗最初是被迫成为我的宠物的,也是被迫接受我的调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大脑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彻底改变,被调教已经成为它生活的一部分,它痴迷于调教带来的快感,无法脱离了。”
“但是,普通的调教是有上限的,快感到达顶峰后,会逐渐归于平淡,而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当它曾体验过那种欲望的高峰后,便不可能再下来,只想抵达更高的位置。”
“这时,就需要强有力的主人的指引,让主人带领它进入另一个层次,另一种高度。而我,就是那个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主人,这也是我最喜欢的阶段,面对渴望快感的狗奴,我会利用一系列手段撕扯它的精神世界,让它最真实的内心被迫暴露出来,然后再施以鞭挞和羞辱,当内心世界撕裂的时候,强烈的精神痛苦反而会带来无以伦比的快感,这种快感反馈到性交的快乐上,才是达到欲望更高峰的key哦!”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似乎是被梁琪的言论刺激到了,女人的叫声愈加放荡,我甚至能够听到淫水被挤压喷溅的声音,以及舌头在口腔中碰撞,搅动涎水所发出的唔唔声,战况越来越激烈了,我听得额头冒汗,浑身燥热。
“为了让这条母狗堕落得更加彻底,我最近还计划改造它的身体…”梁琪像恶魔一般压低了声音,“想不想知道我打算对它做什么?”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打算做什么?”
“如果真想知道,接下来你每次跟我说话,都要在前面加上一个”老婆“,不然我不会回答你哦。”
“……”我心中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忍不住重新请求了一次,“老婆,你打算对她做什么?”
“嘻嘻,乖,”梁琪那边传来“啾”的一声,好像隔着手机亲了我一下,“我给你发了照片,你欣赏一下吧。”
我点亮屏幕,看到了梁琪发来的图片。
图片上是女性阴部的特写,来自上方的光打得特别强,将整个羞耻之地映照得一清二楚,精致的阴唇像两道月牙般环抱着紧闭的入口,粉嫩的色泽令人垂涎欲滴,稀疏的阴毛轻柔地附在阴阜上,把肤色衬托得白嫩透亮,洞口中流出淫水,像一股细细的清泉滋润了会阴,水痕划过菊花渗入了臀缝。
这一定是那条母狗的下体,真美啊,我内心由衷地赞美着,莫名又觉得这小穴有些熟悉。
妻子好像也是这么美,不对,妻子的下体更美,我亲眼见证过,虽然光线昏暗不能尽情观赏,但妻子的美好不是其他女人能够碰瓷的。
想到这里,我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看到了吗?”梁琪声音传来,“这是昨天我给母狗拍的照片,很美吧?真是个极品美穴呢。”
我心中冷笑,你以为这是个极品?那是你没见过我妻子的。
“可惜啊,如此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反而成了成功调教的关键,我给它拍这个照片,就是要开始记录它的改变过程,等到改造完成,它就再也认不出自己的模样了,而这美丽的小穴,以后也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了。这样一来,面对着截然不同的形象,母狗的自我认知就会陷入混乱,它的精神世界也一定会出现裂隙,我再趁机施加手段,让它在堕落的深渊里无法自拔,只能就此沉沦。假以时日,它就会从里到外,从表象到本质,都成为一条合格母畜,不再具备人类的自我认知了。嘻嘻,顺便一提,我给这个计划起了个名字,就叫做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我当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梁琪是想表达什么?
“清纯,是这条母狗的属性,也是它做人的精神支柱,一旦打断这根支柱,它的精神世界就会出现认知危机,它会不得不重新认知自己,这是从人变成狗的关键环节,而我是怎么计划的呢?我啊,打算一点点玷污它的清纯:它美好品行的方方面面,都会被我用肮脏的手指,涂抹上不可磨灭的印痕。”
这番丧心病狂地发言,不但没有激起我的反感,反而让我觉得格外刺激,我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只知道我内心中有一只可怕的猛兽,正在被唤醒。
“这条母狗天生拥有一副美好的形象,哪怕是私处也是洁净无暇的,但如果我把这份形象破坏掉呢?”
“这就是我改造的方向,我要在一百天的时间里,对它做反方向的”美容“,我要让它彻底变个样,而这一切,从昨天正式开始了。”
“好啦,聊得够久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下次再说吧~”
没等我回答,她已经挂断了语音。我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不禁苦笑。
这个梁琪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她最后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究竟想干嘛?看来不是个轻易能够得到的答案。
还有那个在她身边疯狂做爱的女人,梁琪称她为“狗奴”、“母狗”,即使被人当面羞辱,还是肆无忌惮地任人操弄,发出的淫叫仿佛还在我耳边环绕,那声音真的很骚媚,让人听着心痒痒的。
她将在一百天内改头换面,接受一系列反方向的“美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当然无从得知,毕竟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这种变态的人和事,离得越远越好。
不过那叫声真的很淫荡啊,好想再听一次,算了,难道要去拜托梁琪吗?我躲她还来不及…
正当我回味之时,手机再次响起,是妻子的来电。
我赶忙接起。
“老公,”妻子的声音有些沙哑,能明显感到一股疲惫感,“小琪说你找我,是嘛?”
“是呀,”我语气弱弱的,有点做贼心虚,赶紧清了清喉咙,提高音调:“你今晚加班,我怕你吃不好,想给你送点好吃的过去 。”编得漏洞百出,但也没办法,这是我能立刻想到的借口。
“那你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妻子语气带着嗔怪。
“怕…怕打扰你工作嘛,”我急中生智,“所以问她看你在干嘛,等你方便再问你。”
“唉,最近是挺忙,”妻子微微叹了口气,“公司里什么吃的都有,不用你送啦,你也很辛苦,早点休息吧,明早我就回去了…呀!”
“怎么了老婆?”我惊问。
“没…没事,膝盖不小心碰了桌腿,有点疼…”妻子有些惊魂未定。
“很疼吗?没事吧?”我心疼地问。
“还好,没事,你别担心,啊…”妻子又叹了口气,“嗯…老公,我去休息一下,揉揉…嗯…膝盖,晚点再跟你说…呀…”
“等……”我还想再关心几句,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茫然的抬起头,才发现客厅一片阴暗,夕照不见踪影,只有窗外的灯光隐约透进来。
夜晚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