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平坂忍。一个普普通通的,从地方来到东京求学的大学生。
大约一年前的那个秋天,我第一次来到圣索菲亚大学参观。
那一天,我才刚一走进校门,就被名门院校的气场所慑服。
在大教堂般设计风格的礼堂之下,刚刚听完学术演讲学生们从恢弘的建筑中鱼贯而出。
身穿各色风衣、长裙长靴的女孩子们,让我的眼睛几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天啊,这就是东京最优秀的一群女子大学生吗?
虽然我自认为身材和长相在同龄男性中还算过得去,但在这些女子大学生面前,我还是不由自主有点自惭形秽起来。
如果不是亲自过来,我是没法相信网上的流言是真的。索菲亚校园里的女生,全员都有着登上影视剧也不显违和的穿着品味和高雅的气质。
毕竟,这可是圣索菲亚。
终归是是关东圈偏差值前三名的私立院校,承蒙过去教会女子学校的遗风,该校的女生可以说是全国闻名的知性、高雅,素养初衷。
换句话说,就是男生们趋之若鹜的圣地。
历史上的圣索菲亚,是全日本最知名的教会女子大学。时至今日,虽然已经改革校制成为国际化研究型大学,女性学生比例还依然高达8 成。
而该校仅有的两成男学生,多是政治家,财阀、公司高层子女。
因此,在东京的大学生间一直流传着【能在这里上学的男生,基本都是大少爷来开后宫的,又或者是专门来挑选未来贤内助】的戏说。
毕竟,能够嫁入名门的女子,绝对不能是凡俗之辈。而在这里找高质量的儿媳,就相当于提前做完了一次海选。
不过,这些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因为,在这偌大的学校里,我所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真白未那。我的青梅竹马。
——
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我只记得真白未那双极为特别的苍色眼眸,以及自己是曾经多么的喜欢她。
她的瞳色非常特别。那苍碧色就像悠远的森林一般深邃。或许是身为神社家的子女,她不止是眼睛,全身都萦绕着特别的灵性。
曾记得她身穿纯白和服端坐在神与上的画面,她在大人面前的给人的感觉像是“现人神”一般神圣无比。
但唯独在我面前,她只是一个可爱的普通女孩子。
然而,十二岁那年,我大病不起,陷入长时间的高烧和昏睡。当我醒来后知道她已经去了东京上学,自此与她失去了联络。
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八年。我二十岁,她大概是二十一。
八年间,我的生活平淡无奇,几乎如同行尸走肉般度过。
只是额时不时会梦到记忆中的她。有小时候的她,有变得奇怪模样的她,也有长大成人的她。
这些思念与幻想在我内心交织,折磨得我无法忍受,最后,我决心给自己做个了断。
我考上了东京的一所二流大学攻读管理学。看上去,来到东京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通过努力学习上京拼搏的地方小年轻。
但是,这却和事实相去甚远。
我来东京只有两个理由,一个理由是想要逃离家乡。
更主要的理由,就是要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去找到真白未那。因为我记得她小时候似乎曾说过想要考到哪所学校,或许这个梦想从未改变过。
而现在,我就站在她想去的那所大学的庭院之中。
——
我冥冥之中认为自己一定能找到真白未那。
但我从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在人群中捕获了她的身影。
在索菲亚的学生,这群人中龙凤之中,我一眼就挑出了她。
那是我日思夜想的苍色眼眸、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
不一样的是,记忆中原本娇小如辉夜姬般的和服幼女,如今已经成长为身着一身洋服和飒爽短裙长靴的高挑美女。
然而,我却一眼就挑出了她,因为她还是那个她。
我知道她身上什么东西没有变。
走在校园中,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真白未那的行色匆匆。
尽管这所学校的学生们都克制而自负有涵养,但我分明能察觉到许多男生的视线悄悄地钉在她的身上不放。
理由很简单,真白未那的气质要比周遭的所有女子都远远高出数个境界。
没有人会看不出来这一点。
没有人会不想和她交上朋友,无论目的为何,没有哪个有条件的男人不想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
然而即便如此,真白的表情清冷无波,身边仿佛缠绕着一层不可侵犯的寒气。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却自然而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终于,三位看上去气质优雅的富家子弟不长眼地堵在她的行进路线上,试图和她攀谈。
然后很快就被她无情地甩脱在身后,也不知被她说了什么,几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悄离开,踱步来到校内不远处的一座圣母玛利亚像之下。
很快,在我的身边,一个女孩的身影翩然而至。
是她。
我强装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去和她打招呼,然后做了时隔八年的自我介绍。
“忍君……真的,是你?”
她看到我,目光中先是震惊,随后是恍然。
最后,是某种笃定。
我看不懂的笃定。
后来某一天她告诉我,她似乎一直也在冥冥中期待过我能够找到她。
但当我真的出现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
是的,我自己也觉得太不真实了,或许,这真的只能用命中注定来解释。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再加上一点宿命感,在那玛利亚像之下,我做出了自己也未曾预想到的举动。
——我对她直接表白了。
然后。她的回答是。
她只是哭了。突如其来地哭了。
明明明明对她日思夜想的是我,明明积累了八年感情的是我。
但她却表现得,好像她才是那个暗恋我很久的人,她就那么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让我当场慌神了。
因为突然弄哭校园的女神,我生怕自己变成全校公敌,引起不得了的骚动,所以赶紧带她去到校内的休息室躲避。
之后她破涕为笑地对我说。
“……可以哦。如果是忍君的话。”
反应了半天我才意识到是她同意了我交往的请求。
她就这样成为我的女友了。
我无可奈何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啊,还搞得这么激动。
她只是笑意盈盈地望着我,说道——“我也从没有忘记忍君啊。对我来说,只有忍君是唯一的存在。”
……
当天晚上,在我狭窄的公寓小床上,我们直接做爱了。
我至今还记得,只是脱去她的衣服,就已经脸红到脖子,动情至极的模样。
我至今还记得,她柔软无比的身体,在我的身下轻轻颤抖,每次轻柔的扭动都带动腔壁深绞住我肉棒的舒适。
我至今还记得,她那下乳与腰肌的小小黑痣,在如玉的肌肤上如此显眼,又如此具有魔性。
只有我知道她那完美无瑕的胴体的细节,只有我一人享受了真白未那这个女孩从内而外的全部秘密。
平凡至极的我拥有着完美至极的她的全部。
这让我头一次感到了一种虚荣感。好像我凌驾于她那些身家地位不凡的同学之上。
唯一让我有些在意的是,她似乎并非处女。
——
在那一天的云雨之后,我和她彻夜相谈。
我不是一个有话喜欢憋着的人,所以我直接问未那,她是第一次吗?在我之前有没有和的人交往过?
对第一个问题,她露出暧昧的表情,对第二个问题,她果断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然后,她提出一个让我有些迷惑的问题。
“忍君,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嗯,不记得也没事。到时机成熟,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我不太确定她说的时机是什么意思。
但是想想,她这样优秀的女孩子都已经接受了我的爱,要求太多也不合理,就放下了这个问题。
我们之后聊了很多很多各自生活,就好像想要弥补着分开这么多年的空白一样,我们如饥似渴地渴求着对方的话语,怎么也聊不厌。
比如说,她这些年在做什么,在东京过的怎么样,比如说,我的爱好和在老家学校的经历。
虽然其实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讲述,因为我的生活太过于平淡无趣了。能够说的实在不多。
再加上我之前的那一场大病,让我的小时候记忆都模糊了。除了还清楚记得真白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很难想起细节,更是一问三不知。
但还好,真白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就只是像小时候一样,只是一直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与我讲这个那个的,好像和我从未分开过一样熟悉。
“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之前明明没有任何联络,你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吓我一跳。”
“说到你想考的大学,那就只有一个了吧。至于圣索菲亚大学的庭院里那著名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还记得吗,你也曾经在画册上指给我看。我一直记得非常清楚。”
听我说完,真白笑得开心极了,让我看得呆了……
“嗯,嘻嘻、嘻嘻、是呀,是这样。我一直想着来东京上学,一直憧憬着这所学校……没想到那种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虽然我实际来了以后,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小的时候,那和老家完全不同的洋风感觉,就像是对我的救赎一样。那时候我一直好想要在圣母的面前祈祷,祈祷能够让她把我带走。”
“明明你是神社的巫女?”
她闻言有些惊讶。
“你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呢?……嗯,是啊。明明我曾是天照大神的巫女。却想着体会洋风、想要过主庇佑下的生活。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想要逃离。”
“那现在成功逃到东京来了,你想做什么?”
“……嗯,我想想。其实本来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现在遇到了忍君。该说是稍稍地有点打乱了人家的计划吗?不,应该说,是重新指定了计划吧。”
“什么计划?”
“……想要了结一切。斩断一切。然后和忍君浪迹天涯?”
“听起来好酷的样子。其实你就是想去环球旅行吧。”
“嗯,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光是人家努力不行,忍君也要努力啊。”
“嗯,我也会努力学习、赚钱的啦。”
“不是指那个哦。”
“……?那是指什么?”
“我啊……”
未那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起来。
她充满灵醒地眸子仰视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久久没有言语。
我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她似乎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很久远的东西,让我不知为何,竟然心悸不已。
半晌之后,她才轻声开口续道——“……我想要把忍君改造成我心目中的模样。”
“嗯,我知道,我还不够优秀。”
“不、不是那个意思。忍君已经很好了。是别的层面的问题。”
真白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说法令自己有些困扰。但是,过了一会,她依旧还是没能整理出合适的话语。
“总之,我现在很满足。忍君只需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相信我,就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是当然的!我脱口而出。
因为无论如何,我一辈子都会在未那的身边。可是,我心底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像她身边的那些男性同学一样优秀的。
但真白只是轻抚着我的胸口,对我柔声说——“……忍君唯一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真白未那都是属于忍君的东西。】”
那场对话,让我始终记住,要努力达到真白的期望。
为了将来,和她走遍世界的梦想,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平坂忍。
可是,我可能还是没法达到她的期待了。
在征途还没有走到一般的时候,我就失败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没有失败在事业学业上,而是失败在人格上。
当时我只觉得,一切都完了。
在我们快要到交往一周年时的某一天,我被她看到了属于我的肮脏小秘密。
……
“被寝取癖。简称NTRS题材的漫画和小说吗……”
未那翻看着我的收藏,转过头来,暧昧地看着我。
“原来,你希望人家变成那种样子呀。”
“被其他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对吗?”
——
一切异常的苗头,从最开始与真白见面的那一天起就出现了。
还记得那一夜,在与未那初尝云雨之事之后,我的心中挂怀着她并非处女的事情。
尽管在道理层面我能够放下这一点,但潜意识的暗中小动作,却让我做起奇怪的梦。
我梦到那三位白天试图搭讪未那的男子。
一位是某百货商超联合的社长儿子,一位是某艺人的子女曾是童星的帅哥,一位是出身法政家庭的高材生。
应该是天之骄子的三位男性,同时也是猎艳的老手。他们抱有对学校里近期最有名的冷艳之花的邪念,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于是我看到了,他们在我没有印象的某个时候独自约出了未那的场景。
我看到在我的视线不及的地方,他们悄悄在角落里堵住未那,强行拿到她的Line号码,然后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在晚餐后他们三人将未那骗到了床上。
自然,当天晚上未那是和我在一起吃饭,夜里也是在和我翻云覆雨。所以我这样的妄想是从何而来?只能是我疯狂的意淫了。
因为我也知道未那她根本不屑于搭理那三个纨绔子弟,与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系也不可能发生。
问题在我身上。
但是,明知我自己出了问题,之后的幻象却越来越显真实了。
某一天,我一如往常去往索菲亚大学接她,结果看到了在她身边谈话的壮硕男子。一个有些发福却身材高大的,看似教授身份的男人。
未那之后告诉我,那是她的一门选修课老师,因为专长是阴阳神道方面的学问,似乎对她这位前巫女的见识赞赏有加。
这事本身倒没什么,然而随后,我便开始白日做梦。
……
我就是那位教授。我似乎是叫做国木田雄。
身为历史悠久的神道世家的我,在关东积累深厚,人脉无数。
一直以来,我都精心观察着各大学校里有潜力的女学生,以给与她们优厚的工作机会来得到她们年轻美味的身体。
这一年入学的真白小姐绝非平凡之物。
她是多少年未见的,各种意义上都绝佳的,成为神妓的材料。
这么说可能有点优雅,简单地说,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像把她灌注到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今天,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蠢蠢欲动,从老远在教室里闻到这真白未那的体香,就一直心中盘算着如何该实行把这位女学生纳入掌心的计划。
然后,我对未那给出之后将她安排到待遇无比优渥的国营机构工作的优厚条件,没有哪个聪明的女人能够拒绝成为我的禁脔,她当然也是一样。
结果,这只小母狗纠结地同意了,点了点头,我当场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在我手中动摇的样子,我的心底无比愉悦。
随后,我把真白带到我自己的研究室里。
在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从墙壁到角落,到处都堆着书。
以前很多刚刚进来的学生看到这些书,都吹捧我多么的博学,但实际上,我在这里操过不知道多少索菲亚的女学生,这些书堆的存在的理由是他们让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顺便还可以挡住那些母狗在桌子下给我口交的视线,即便门口有人也不会暴露。
总之,让我把这些想要信主的索菲亚母狗,通通肏成了顺服与天照大神的祭品巫女,那感觉实在太妙了。
想着这些,我把真白小姐的小脑瓜子也不由分说地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让她含住我的肉棒,那一下子一下子温润的吞吐,爽到我差点吼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当看着她下身有些变扭地走出研究室的时候,我满意地笑了出声,我知道随后的两年里,这位极品的尤物都会在课后成为自己泄欲的肉壶。
更不用说之后,天资卓越的她为我的计划派上多么大的用场了……
……
尽管代入感极强,真实感极强,并且我也无法百分之百排除未那在学校被教授做了什么的可能性。
但我内心比谁都清楚,生性洒脱不羁的未那,是根本不可能为了接受那种莫名其妙条件而委身于那个恶心的中年男人的。
所以,这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只可能是如此。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我也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但是他们的治疗方案对我毫无帮助,那些梦反而越来越真实。
【与其被这些过于真实的白日梦折磨,还不如去看一些“相对健康”的东西啦】——学校的心理咨询师随口一说的建议,最后却成了我暂时性地救命稻草。
这就是我为什么开始沉迷于被寝取(ntrs)偏好的各种同人志和小说。
看那些虚构的故事,别人的故事,还是比做那些身临其境的梦要强多了。我这么试图说服自己。
结果,实践不久之后……我的这个癖好就被发现了。
……
藏在衣柜底层的同人志。
个人电脑里面的秘密文件夹。
在翻看了我坦白的收藏之后,真白小姐轻轻叹了一口气,侧头看着我,表情有些戏谑,有些暧昧。
但是奇怪的是,唯独没有愤怒。
“被寝取癖,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其他男人造成寝取。简称”NTRS“题材的漫画和小说吗。”
“……”
“原来,你希望人家变成那种样子呀。”
“……”
“你想看未那被其他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对吗?”
“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
沉默许久之后,我终于用干涩地嗓音回答了她。
能开口这件事让我自己都很惊讶。
因为一开始暴露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或许自杀是唯一的办法。
但是随后,一种十分决绝地理性从我的心底冒出,将我拯救出来。
我用心头的一把幻象出来的胁差切腹,扼杀了自己的所有感情,只用绝对理性的思维俯瞰着自己。这样一来,一切似乎还没有那么遭。
毕竟,我没有实际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我没有背叛未那。也没有伤害她,至少暂时是这样……
我需要首先搞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觉得我必须自尽谢罪,那我到时候再自杀也不迟。
“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我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也承认,我想要看到你……淫荡的样子。所以才会看那种东西去意淫……
因为,你在那种时候的模样太美了……只要想一想就会让我忍不住。不管你在谁的身子下,都是最可爱的,唯有这一点,绝对是真的。“
“……”
未那闻言,整个人有些呆住了,就那么傻瞪着我,半响过后,她噗嗤地笑出了声来。
“……忍君。你真的是,该说你是脑子有洞呢……还是你太坏坏了呢。整天就想着编排人家的这种事情。”
她这无可奈何似的笑颜却也如此美丽,看得我都忘记了自己身处多么险峻的形势,兀自看呆了了。
“其实,不需要搞得好像我是在审讯你一样”。未那摊了摊手。说道。“我说过吧,忍君,我也喜欢你”坏坏“的这一点。”
“可是,你还是不够坏。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够坏,所以才会觉得想这种事情的自己很人渣,对自己产生负罪感。所以你刚才摆出一副死到临头的表情,不是吗?
也许你平时正是这样积压了一大堆这样的幻想,因为发泄不出去,所以才越憋越严重吧。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明明随时跟我说就行了,真是的……“
我瞠目结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未那会这么说。
但是既然被这样宽容相待,我也再也没办法隐瞒什么了。
之后,我就把自己会异常做梦意淫的毛病通通讲了出去。而听完这件事的未那,神情中似乎多了一丝严肃。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我告诉你吧,这不是忍君的错。”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更加意料之外的回答。
“啊?”
“是的,姑且不说忍君平时性欲旺盛,总是意淫这种中学男生也会有的毛病。单说梦的内容,其实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发生,难道你能否认它们至少都有三分的真实性吗?”
“……真的有吗?”
“当然有了。我和那些人打过交道,还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如果换作是别的女生,可能就像你想的一样,早就被他们得手了。所以说,他们的想法多半是真,你梦到的恶行也是本来有可能发生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敢说自己做的一定不是现实相关的预兆梦吗?”
“……”
“既然如此,错的难道不是最开始图谋不轨的他们吗?我的忍君什么都没做,又有什么错?”
我真的是服了这个女人强词夺理的本事。
不过既然是为了爱人,也就是我强词夺理,我心中只会觉得甜蜜,不可能有别的意见。
“忍君唯一的错,就是还不够坏。”
最后,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作为结论。
我以为,这句话就是过度宠溺我的真白未那小姐,最后结束这个尴尬话题的方法。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真正想要说的话,让我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的话,还在后边。
——“所以……忍君,好不容易向我坦白你的烦恼,这次你就不要骗自己了。实话告诉我,你想看到我,被其他男人”寝取“走的模样吗?”
时光仿佛凝固了。
空气被有毒的沉默所浸透。
好像哪怕动一个念头,都可能产生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努力观察着我的面前,我最爱的女人的模样。
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神态中揣测她的意图。
真白未那小姐,美丽的面庞微微红润,幽蓝的瞳孔闪着难以琢磨的光泽。
我该如何判断呢。
那是若有若无的期待。
那是互相信任的坦然。
还有一分,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捉摸的狡黠和,某种谋算的味道。
但是,从与这个女孩重逢开始,我的心中就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我会用一生去相信她。
不管我自己多么不堪,至少未那始终是那个未那。
所以——
我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