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深秋的寒风,卷起落叶,均匀的铺满了街道,伴着月光与星光,我在回家的归途上,我忘了为何离家,也忘了走了多久,从一个路灯到另一个路灯的距离间,只有影子与我相伴。
万家灯火河两岸,星河一道水中央。
我无心驻足,只因为这万家灯火里,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砰砰砰,我轻声叩门。我并未久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站在门口迎接我的,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怎么回来的那么晚,老公。”
“婷儿!”
我搂住蒋婷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贪婪的闻着她身体特有的芳香,仿佛我离开家已有一个世纪。
“你抱得我喘不过气啦。”
我闻言,赶紧松开了她,婷儿假装生气,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说
“下次再这么毛手毛脚,就不给你饭吃了,赶紧洗洗手,饭已经做好了。”
嗬嗬,我表现的时候到了,我一把抱起婷儿,走到了餐桌旁,将她放下
“老婆,忙了一天累坏了吧?你坐着等开饭吧,剩下的交给我!”
我拍着胸脯保证着,走进了厨房。
说来也怪,不是要吃饭吗,怎么什么菜都没有?
只有一口大锅支在灶台上,锅里貌似有什么活的东西,顶的锅盖跳来跳去的。
“锅里是什么东西?”
蒋婷躲在我背后,突然问了那么一句,把我吓了一跳。我镇定下来反问她
“饭不是你做的吗?你不知道?”
蒋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手比划,示意我打开锅盖看看究竟。
我无奈的耸耸肩,只能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我下定决心一咬牙,一伸手把锅盖掀开了。
我定睛望去,只见一直鸭子朝我凌空飞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向后退后半步,伸手一抓,非常轻松的掐住了鸭脖,将这只扁毛畜生牢牢的扣在了手中。
我问蒋婷
“这只鸭子好大,我们是清蒸还是红烧呢?”
蒋婷望了望我手中的鸭子,又赏了我一个毛栗子
“鸭你个头啊,这是一只天鹅!”
我咦了一声,仔细端详着这只扁毛畜生,和鸭子一比是更大了些,脖颈细长优美,羽毛白胜似雪,鸭喙呈现橘红色。
最奇怪的是,我好像在哪见过它。
“嗯,是不像鸭子,更像大鹅!婷儿你想怎么吃?”
姑且称其为天鹅把,之间这只天鹅不停扭动着身躯,双蹼凌空扑腾着,甚是可怜,直接把蒋婷的同情心激了出来。
“她好可怜哦,我们不要吃她好不好,你瞧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好像在求我们放过她哦,我们放她走好不好!”
听蒋婷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其中奥妙,一般来说家禽的眼球是黄带黑的,但是这只不一样,白里带黑,只有人的眼睛才是这种颜色的,莫非这只天鹅是仙子化作的?
念想与此,我也不敢妄言要吃了这家伙的话了。
踌躇半天,我决定放了它,我把头放回灶台,探身打开了窗户对她说
“你走吧!”
这只畜生仿佛听懂了我的话,扑腾着鹅翅挪到了窗口,距离自由只有一尺之隔。
不知为何,我仿佛被巨大的悲伤包裹住,无法呼吸,眼泪夜无声的的落了下来。
我心中默念着,祈求着她能留下来。
我默默的望着她。而这只美丽的天鹅,也回眸望了我一眼,最终,她还是舒展开翅膀振翅飞翔无垠的夜空,消失在黑夜里。
我像是被抽干了力量一样,瘫坐在地板上,还是走了,走了。蒋婷蹲在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你不要这样难过啦,你总以为得不到的才是宝贵的,其实你只要四处看一看,就会发现你本身就拥有这种珍贵且无可替代的瑰宝。”
我无言以对。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拉着蒋婷快速穿过客厅,站在了门前,我看了蒋婷一眼,她却笑盈盈的对我努了努嘴,示意我快点去开门,仿佛她早已知晓门外站着的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拉开了门。
眼前发生的事让我不敢相信。
只见在清冷的月光下,一只优雅的牝鹿站在我面前。
她的身姿挺拔,有种很漂亮的弧度,四肢细长,给人一种非常敏捷的感觉,却安静的伫立在夜色中,身上的毛发在月光的辉映下让分不清是白色还是银色,只能看到淡淡的花纹。
最让人着迷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干净的,透着纯良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流出水来。
当我沉浸于鹿的美丽时,她却向我款款走来。我一时不知所措,她走到我面前,舔了舔我无处安放的手,鼻子哼了哼气。
这时我才发现,牝鹿的头顶上顶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她是那么的白,白到掉进雪堆里会让人一时发现不了她。
真可爱,我双手托起了兔子。
她的眼睛不是红色的,而是想那只飞走的天鹅一样,白中带黑,黑多白少。
那是人的眼睛。
“嘿,你一定是从嫦娥那里跑出来的仙子把!”
兔子又不是人,她怎么会回答我呢?我转过头来招呼蒋婷
“婷儿,你看………诶……婷儿。”
屋子里没有蒋婷,或许应该说,什么都没有,我顿时陷入一种慌张的状态,恐惧包围了我,只用了一秒钟!
我又看向我的双手,兔子和小鹿也不见了,双手中空空如也。此时屋外狂风大作我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四处寻找蒋婷的身影。
“婷儿,你再那?”
无人回应,除了狂风在呼啸。
呜呜呜呜呜呜,风中传来怪异的呜呜声,我慌忙抬头看去,之间一只巨大的猫头鹰站在树枝上,朝着我挤眉弄眼,仿佛在嘲笑我。
在她那双大的吓人琥珀色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我双手推着巨大的石块,一步步的将它推向山顶,只要一个不留神,我就会被压成肉饼。
“我………肏!!!!!”
我满身是汗的从床上翻了起来。肏肏,我跟你说,我早就知道我是在做梦了,但是我就是醒不来,知道那种感觉多难受吗。
窗外一片漆黑,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四点半,刚刚那个梦搞得我睡意全无。
这个梦虽然算不上噩梦,那是梦中浑身的那种无力感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心悸。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出现的动物是不是代指着某些人呢?
特别是那只大天鹅,我怎么看都有刘妤的感觉。
嗯嗯嗯,我呸!
刘妤是天鹅?
操他妈的,她顶多算只鸡!
离天亮还有个把小时,奈何我一想到刘妤就气的睡不着,我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能做些什么呢。
其实我想给蒋婷打电话,但是那么早,她肯定还在梦乡里呢,我不忍心扰人清梦,所以还是打给梦雅吧。
人在无聊的情况下,什么傻屄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像现在已经拨通梦雅电话的我一样。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有什么事情你…………快说zzzz”
我清了清嗓子
“嗯哼…嗯哼,没事,怕你尿床,喊你起来尿尿。”
打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了她生无可恋的叹息
“唉,我还是太傻了,看上你这个傻屄,我要和你分手,不说了,挂了。”
我赶紧制止了她
“别挂,梦雅,我又问题,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梦雅也认真对待了起来,她说
“等等,你先别问,让我清醒一下…………好了我回来了,你问吧。”
她在期待着什么,对即将到来的那个重要的时刻,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郑重的等待着,以至于,我在电话的这头都能听到她沉重的喘息声。
“你说看王家卫的电影要不要带墨镜?”
“傻屄!”
不出意外,梦雅直接挂断了电话。好吧,可能是我太无聊,但是这么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也太没礼貌了吧。
反正也睡不着了,早点事情做吧,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把训练的事情忘了,两天不运动感觉身体都生锈了,于是乎我翻身起床,开始做起运动。
一百个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
这是我平常的运动量,有助于保证我的体能不下降,如果放到平时,我做完整套只要二十分钟。
但是最近疏于锻炼,又被两个小妞轮流的榨精,以至于今天我花了整整三十分钟才做完整套训练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把两件换洗衣物装进书包,为了不把老妈惊醒,我没敢洗漱,只是拿了毛巾和牙刷,悄悄地留出了家门。
我拨通了荀辉的电话,嘟…嘟。
这小子手机开静音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看来需要教育教育。
就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这崽子终于接了。
“喂,张…啊…大哥,有事吗?”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五点了,还在睡!赶紧起来,咱们去澡堂子洗澡。”
“大哥,今天周六,周六是睡觉的日子,我今天哪都不去,你抬我我也不走。”
“我无所谓,我现在往你家那边赶,等我到了你还在睡,我就让你睡一个月ICU知道吗?”
“知道了,火气那么大干嘛,起来了。”
挂掉电话,我开始朝荀辉家方向跑去,深秋的清晨天还没有亮,马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我乘着路灯的光亮,沿着辅路不快不慢的跑着,就像我小时候一样。
荀辉的家里我家比较远,我在城东,他在城西,中间要经过学校,估摸着有五公里远,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越跑越快,呼哈,好久没有跑步,今天甩开腿跑了一会,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等我到荀辉楼下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我喘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发短息通知荀辉我到了。
在等他的档口,我去早餐店买了十个茶叶蛋,啧啧,自从奥运会后,物价跟着房价往上翻,连茶叶蛋都要一块钱一个了。
物价这么涨下去,饭都吃不起了,到时候真的要像奶奶那辈一样,在菜市场里捡菜叶子了吧?
我还在哀叹着飞涨的物价的时候,阿辉提着个塑料袋子下来了。我们向着街口的澡堂子走去。
“大哥?你鼻子怎么了?”
怎么了?让女人揍得!我没有回答他。
“喏,茶叶蛋,乘热吃。”
我把鸡蛋递给他,他却只拿了一个。这个小崽子不算矮,少说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就是太瘦了,风再大一点都能把他吹走了。
“你的饭量就这么点啊,跟猫一样。你还是多吃点吧,说不定还能再长高两厘米。”
阿辉拜了拜手说
“谢了,大哥,我就吃这么点就行,胃口撑大了就小不回去了,你还能养我一辈子啊。”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置可否,虽然解决了学费问题。
但还是不能改变他困难的处境,最近阿辉特别丧气。
我想帮助他,但却不知从何下手。
他不是那种轻易接受他人帮助的人,帮他解决学费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阿辉,我不知该如何劝你,我只想让你明白,贫穷不是你的错,但是你错在让贫穷毁了自己的身体。人格再坚毅,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去支撑,也是白搭。”
说完我又把鸡蛋递了过去。好说歹说终于让阿辉多吃了两个鸡蛋。真是他妈的,我讲的都是什么狗屁道理啊,好丢人!
之所以挑早上来澡堂子,是因为早上的水最干净,没有那么多让人恶心的污垢,先冲淋浴,把身上的臭汗洗,刮了胡子,刷过牙后,在大池子里泡一泡,浑身上下的脉络顿时畅通了。
我都泡出汗了,阿辉才慢吞吞的走进浴室,这个狗屄真是白,比那两个小妮子还要白,是透露着一种病态的白。
他两边肋骨清晰可见,肋骨外翻,明显是小时候缺钙造成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阿辉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肏,他居然还脸红了,我要吐了!
“大哥,你老是盯着我干嘛,我不好那口!”
“狗子,你误会了,我也不好那口,只是我见你那样,让我想起了贝贝病死的时候,就是你这幅病样子。”
“大哥,我已经很惨了,你就别咒我了……你那个贝贝是怎么病死的?”
“嗯,得了细小死的。”
“肏你妈,原来是条狗啊!哎呦肏,我不洗了,师傅…师傅!搓澡多少钱?”
体格弱的人就是不经泡,阿辉才泡了一会,已经头晕眼花了,我摇了摇头,也跟着上去,叫了个搓澡师傅。
“小伙子,搓澡二十。”
我日,你可真看得起我啊
“啥,他搓澡五块我搓就二十?他长得比我白?”
师傅笑盈盈的说
“哎呦,该叫你大伙子,你也不看看你个头,背那么宽,壮的跟头牛一样,能一个价吗?”
师傅是个会做买卖的,说话很客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想跟他计较。我说“就十块!”
洗完澡,我和阿辉光着屁股并排躺在单人床上,阿辉还想在睡一会,我则叫了个师傅捏脚。
这一进一出的档口,来洗澡的人也多了起来,休息室里来回穿梭着光屁股的汉子,一个个白屁股黑屁股来回晃着,真他妈扎眼,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很容易让人入睡,要说哪里让我不满意,就是这床太短了,藏头不藏脚,藏脚不藏头。
这时,阿辉突然冒出来一句
“怎么样,昨天没让妤姐吸干吧。”
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
“狗子,你说刘妤和蒋婷谁漂亮?”
“妤姐漂亮。”
“昨天还臭婊子的叫,今天就叫妤姐,你可变得真快啊。”
“肏,我又不傻,你把她搞上了,我还敢说她坏话?活腻啦!”
抱歉啊,阿辉,平常把你当白痴了,原来你不傻。
“那我告诉你个坏消息哈,刘妤把我甩了。”
“哈!我就知道那个臭婊子不是什么好鸟!只把你当提款机了。我跟你说,打她跟那个狗富二代分手后,就有好多人开始不安分了,明里暗里的追求她,你猜怎么着?来者不拒!让我撞见几回,跟她吃饭的男人就不带重样的,还都是家境好的!本来我还没有在意,直到你昨天跟我说你们早就好上了,我一拍脑门,嘿,这臭婊子不就是给你带了个大绿帽吗?!”
他说的唾沫横飞,讲到大绿帽这三个字的时候,还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喜剧效果十足,结果这狗屄说的太大声了,搞得整个休息室里的人都哄堂大笑。
妈了个屄的,我直接一掀被子,站了起来,骂道
“谁笑得最开心?嘴巴张大点,信不信我一鸡巴同你喉咙你!”
阿辉这狗屄狗仗人势,也跳起来吆喝
“笑你妈啊,信不信小爷我一个大绿帽盖你们头上”
他像个褪了毛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胯间的小鸡鸡也随着跳动上下翻飞。
这种别致的表演好像又戳到了好事者的笑点,但是她们见到我的身板,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只能用被子盖住头,在被窝里笑得浑身乱抖。
我们躺会床上,我骂道
“你他妈的小声点,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这些事。”
“我怕你伤心。”
“给我讲实话!”
“我怕挨打。”
啧啧,我就知道这个臭婊子是个拜金女,想靠自己两条腿中间的那个玩意脱贫啊!
这个贱货,想要卖屄也应该来找我啊,我认识的人多,还可以给她拉皮条呢,这个千人肏万人骑的野鸡!
阿辉见我发愣,以为我伤心欲绝,赶紧安慰我说
“大哥,教政治的那个谁,谁来着?不是说过嘛,凡事都有两面性,这种事还是早发现的好,要是结婚后再发现就晚了了,
最搞笑的是什么知道吗,你在产房外面保佑母子平安,一转头刘妤这个臭婊子给你生个黑小子!哈哈。”
这个狗屄越说越开心,说是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听到是“看吧,我早提醒过你”这种蛋话。
被他这么一挑拨,我身为男人的尊严使我下定决心,我他妈一定要好好的帮助刘妤,先把刘妤这个贱货玩的死去活来,然后在逼她去卖,让她实打实的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助她早日实现脱贫。
说真的,想卖屄,就来点实在的,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阿辉,我在告诉你个好消息!”
“啥?你打算放弃那只鸡啦?你想通了就好!那个臭婊子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定你以后去嫖娼,还能碰见她呢。你想象一下,她一边给你做活,一边眼含热泪的向你认错,当初应该老实本分的跟你过日子,不该耍花花肠子子,现在幡然醒悟了,可惜她屄已经黑的碳化了!哈哈哈!”
这小子嘴真损,我回答他
“恰恰相反,我打算把她追回来”
“……嗯,俗话说的好,浪女回头金不换,妤姐也只是一时贪玩,要是能改过自新的话,你俩也不是不可能哈,毕竟你们两个那么般配。你他妈的脑子进屎啦!就因为她张的有些姿色?”
“有些姿色?是超极漂亮好吗!现在人家已经是校花了。”
“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啥啊,以前你有几天是在学校里待的?”
“她那么欺负你还找她干嘛?”
我该怎么回答阿辉呢,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
“我啊,你也知道的,我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个超极漂亮的老婆,长得丑的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要。你不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样的,我的老婆可以不漂亮,但是对我奶奶要孝顺,对我要好,毕竟性格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白了阿辉一眼,一字一句的说。
“丑也是一辈子的事。”
阿辉沉默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我脑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随口问了一句。
“你觉得吴梦雅怎么样?”
阿辉一副看弱智的眼神望着我。
“吴静雅他妈的又是谁?”
我们俩冒着热气从澡堂子里走了出来。把身子洗得白白净净,又换了新衣服,别提有多爽了。回去的路上,我问阿辉。
“待会你去干嘛?”
阿辉看了看手表。
“小卖部要开门了,我帮奶奶去出摊。”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下午还是带上他。
“下午有空吗?跟我去市里。”
阿辉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我从包里拿出了我的5233递给了他。
“这手机给你,你那破小灵通扔了,你看,你都叫我哥了,那咱俩就是一家人,跟别人客气一下就算了,跟我就别来这套了。”
我有时都会问自己,我对阿辉是不是太好了,但是人就是这样,对一个人好,就会一直好下去,也不会在意别人感不感恩。
不为感动别人,只为了感动自己。
阿辉接过手机,摆弄了一会,抬起头说。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跟大哥不客气了,顺便再给我充点话费吧。”
我比了个中指
“我可去你妈的吧。”
和荀辉分别后,我上了一辆三轮车,人是跑过来的,可没打算在跑回去。
回到家,发现老妈已经上班去了,唉,谁叫人家是白衣天使呢?
我走进她的卧室,发现房间里都被打算赶紧了,连垃圾桶里用过的避孕套都消失不见了,但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依稀还能闻到散布在空气中荷尔蒙的味道。
趴在老妈的床上把脸埋进床单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妈的,是洗衣粉的味道。
多余的事情放一边,先办正事,我翻身起床,开始去翻找老爸口中藏钱的地方,全部翻找了一遍。
诶?
是我没记清楚,还是老爸记错了,我又翻找了一遍,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每个地方也都翻出了钱。
但是肏蛋的是,在老爸的叙述中,至少应该藏了七千块钱吧。
但是全部翻个底朝天,算上零钱也只有三千块。
哎呀呀呀!
我他妈真是太小看老爸这个人了,我原本以为人可以骗别人,但是不会欺骗自己,没想到老爹居然连自己都骗,他他妈的是得了阿兹海默症了是吧,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么多钱?
现在必须问个清楚,要不然,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喂,老爹!你让我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只翻出来三千块钱。”
“诶?不会吧,至少有八千啊?该不是你老妈翻出来了吧”
“不可能,要是老妈先发现了,一分钱我都找不到。”
“那?那就是让你小子偷藏了!说!其实鱼缸里的钱也是你藏的对吧!好赖给你妈。”
嗬嗬,最肏蛋的事情发生了,本来想把老爸的钱搜出来,收个两成的好处费就给他打过去。现在倒好,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揭都揭不掉!
“你要是不信就打电话问我妈!鱼缸里的钱就是她拿走的,我翻出来的就三千块钱!我要是敢骗你,我是龟儿子,王八蛋。”
第一我的确没说谎,鱼缸里的钱真的被我妈拿走了。第二,老爸的确是个王八,因为他老婆让人肏了!
“鱼缸的事情我姑且信你,但是缺的钱你要给我补上,用你的零花钱!”
好嘛,在这里给我下套呢。我越发的觉得老爸是想坑我,让我当冤大头。可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
“老爸,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事,大师姐好像去山东了。”
“是…是谁啊?大大…大师姐。”
老东西明显慌张了,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还开始说倒桩话了。
“还能是谁啊,你记性可真差,就是大师姐啊!”
“可能…是去山东玩吧,她”
“那是,听说她去日照玩去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放下了心来,连说话都顺畅了起来。
“嘿,日照有什么好玩?要玩也是来咱青岛!”
“那是那是,要玩也是来青岛玩啊!”
听他说话,知道他精神慢慢的松懈下来,嘿嘿。
“诶!俺爷知道知不道恁跟大师姐的事啊。”
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慌了神,山东话蹦了出来。
“恁爷知不道啊,恁可别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爸,你刚刚说了什么,我爷爷不知道你和大师姐的事?”
老爸沉默了,他就是这样的,看上去身高马大,其实外强中干,特别胆小,说真的,我的性格要是向他那样,别说刘妤了,连那个牛萌萌那个肥妞都追不上!
我可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藏了多少钱?!要是不肯说,我把你的这些钱权交给我妈,再把你金屋藏娇的光辉事迹跟她说说!”
我可不怕你们离婚!老爸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真的有个万儿八千的,只不过,我自己……花掉了….一部分。”
“花在你小情人身上了?”
“琼琼,你可别跟你妈说啊,爸爸求你了,钱你自己留着吧,爸爸不要了。”
老爹的语气近乎于哀求,以至于我这个铁石心肠也狠不下心了。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让老婆赶出家门,住在爷爷那也没个收入,也不知道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心酸起来。
我尽量的稳住语气。
“爹,这钱我不要,你也别再外面待太久,大师姐的事情你处理一下,别因为感情用事,把家弄散了”
我又嘱咐了一些其他事情,便挂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又惆怅起来,好消息是,老爹不是老年痴呆,坏消息是老东西连亲生儿子都坑。
但是我恨不起来,他也是受害者,毕竟从时间上来看,是老妈先出轨的。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老妈。
我赶紧收拾好心情。
“喂,琼琼,起床了吗?”
“老妈,有事吗?”
“你姥爷来看你了。茶几上有一百块钱,你去菜市场买些菜,苋菜,冬瓜,丝瓜都来一些,最近猪肉便宜,买一斤排骨,一斤五花肉,晚上给你做冬瓜排骨汤……”
老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除了买菜的事情,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一概都没听,只是低着头专心的点着票子。
“姥爷下午五点到,你去市里火车站接他,还有!他再跟你说药铺的事情,你应承的就行了,别跟你姥爷置气。”
“知道了,我不会跟黄大仙置气的,他说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还不成吗?”
挂掉电话,暗骂一声晦气,黄大仙要来,我该不该出去躲躲?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还是忙正事要紧。
我把钱揣放桌子上,起身走向了鱼缸。
你会问我,干嘛老跟这些鱼老爷过不去?
你再去看看第三章,我当时只跟我爸说老妈翻了鱼缸,老爸却问我他翻出了多少钱。
如果鱼缸里只有那三千块,老爸肯定不会问金额的,只有一个可能,鱼缸里不止三千块!
我在鱼缸里翻了好久,水都被我搅浑了,终于在假山里抠出了一个黄色的防水袋。
怪不得这些龙王爷的子孙从来不进假山,原来龙宫里藏了宝贝!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防水袋,从里面翻出了厚厚一遝钱。
足足有一万块!
这是我的了,老妈不会发觉的,她以为三千已经是全部了,老爸也不会过问的,因为他以为老妈已经把钱全翻走了。
所以,在两位家长视野交错间的盲点下,我拿走了这笔巨款。
我看了手表,现在八点半,跑快点我还能赶个晚市。我把钱塞进枕头下面,拿上茶几上的钱,便往菜市场跑去。
菜市场离我家就隔一条街,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一条街,周围卖什么的都有,因为这条街很长,周围居民也多,于是就有人在这边摆摊卖菜。
一开始只有零星几个,因为生意很好,于是半个县城里的菜贩子就往这边挤,卖鱼肉菜的都有,经常人一多就容易把路给堵上了。
散场后的垃圾弄得又脏又臭,商铺老板不满意了开始赶人,开始人少还好赶,后来呼呼啦啦的二百个菜贩子,怎么赶?
后来商铺老板也学聪明了,打不过就加入,早上开始卖菜,到了中午就开店,还不用跟菜贩子抢摊位,何乐而不为呢。
城管也乐于看到此景,这里脏乱差了,但是其他地方就干净卫生了。
全部挤到一起还方便管理,环保工人也不用到处跑,这真是一举多得!
我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很多老头老太太起得早,最新鲜的菜七点之前就被抢的差不多了,我只能走一家看一家了。
啧啧啧,这个不行,菜叶子上都是洞。
这个也不行,都发黄了。
真是烦死了,要我说,给黄大仙剥两个松花蛋,开一瓶啤酒,在弄点凉面条,一顿晚饭就对付过去了,买个屁的菜啊。
诶,这菠菜可以呀,郁郁葱葱的,扎成几大捆,摆的整整齐齐的,买一斤回去吧,菠菜苋菜还不是一家子,黄大仙不挑食的。
“大婶,这菜是你的吧?”
“不是俺的,主人家上茅房去咧。”
我蹲下身子,伸手翻了翻。嗯,夹在中间的也很新鲜,没有掺假。这时耳边响起悦耳的女声。
“大哥,看看咱的菠菜,我自己种的。只要两块钱。”
两块钱,吃了生下金蛋啊?我没有抬头,继续挑挑拣拣。
“就这能也卖两块钱,快赶上肉价了吧。”
“这啊,买别人一块,卖人渣两块。”
真他妈的活腻了!我拍了拍手上的土,直起腰身,一边说。
“就这从虫吃鼠咬的烂菜叶子,人吃了怕不是要……长命百岁。”
我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但是吵架我还没怕过谁,我正要用最阴损的语言骂回去,但是看到她的脸后,我硬生生的把后边半句给改了。
“阿妤……”
是刘妤,真的是她!
我不骗你!
我居然没分辨出她的声音,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碰上他!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地狱无门你…不对不对,哦对,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放屁也砸脚后跟!
刘妤带着一顶遮阳帽,很好的遮住了阳光,她柳眉微挑,歪着脑袋,嘴里带着那种“真巧啊”的微笑,斜眼看着我,但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哪怕一点友善的意思。
我们还有戏吗?
“哟,真巧啊。”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她接着说
“昨天跟你的小女朋友去哪约会去啦?”
她的话语轻佻中带着讥讽。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吃过饭后就回家了。”
“回家?回谁的家,才认识几天就带你回她家?真不要脸。”
刘妤目中带火的瞪着我,我肏,她嫉妒了,有戏!
“阿妤!”
我安抚着她,语言尽可能的温柔,刘妤的眼眶红了,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我,我轻轻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她本能的躲开了。
刘妤双手揉了揉眼睛,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冷淡的问。
“大哥,你不买菜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这时候我怎么能被她三两句打发走呢?我急忙表示
“我买我买,两块一斤是吧,给我来两斤!”
刘妤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嘴角一扬笑道
“大哥你没听明白,是两块钱一颗,一斤二十颗,四十一斤。”
她这种无理取闹,无异于一个巴掌扇到我脸上,把我打得飞起转体三周半。
“阿妤,别闹了,我真的是出来买菜的。”
刘妤又挑起了秀眉,不能不热的说。
“大哥,咱是做生意的,哪有什么开不开玩笑的,还有你别叫我阿妤,我跟你不熟。”
我的内心感到一阵苦闷,像是成斤的黄连吃进了肚子里,不能喊苦,还要跟人说好吃。
我想起澡堂子里阿辉对我说的话,我突然有种感觉,刘妤根本没喜欢过我,跟我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只是她暂时停靠的避风港,如果有了更好的去处,我也只是她经过的一个地方而已。
哭?
对,她是哭了,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她也为别人哭过,比如那个胆小富二代。
一想起他,刘妤就会露出那种表情,我学不来,没人能学的来,只有她做得出来,那种哀愁和美感并存的表情。
心念于此,我的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我退后两步
“那,抱歉打扰了!”
我转身离开,看来我们没戏了!
但是,我不甘心,肏!
我不甘心!
让我再试试!
我快步又折了回去,她好像没想到我会回来,面露惊讶之色,我咬紧牙关。
“我买!不就四十块钱嘛,我买!”
黄大仙,是在对不起了,今天晚上少个菜,你多喝点排骨汤吧。
刘妤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脸不屑的说。
“大哥,涨价了,四块钱!”
我肏,你是土匪转世吧!
“什么?这一进一出还带涨价的。长得那么快?!”
刘妤看都不看我,蹲下身子整理被我挑拣过得菜。
“哎呦大哥,现在啥都涨得快,这菜价再涨还能长得过房价?”
我被顶的哑口无言,这时一个秃瓢大叔也来问价格。
“这菜怎么卖的,闺女?”
刘妤热情的招呼。
“大叔,一斤一块五!”
我血要喷出来了。我揪住刘妤的手腕,瞪着她
“怎么着,菜又掉价了?”
刘妤一点也不怕我,只是面带讥讽的看着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肏!
我看了看地上在翻菜的秃瓢。开口说
“大叔,您听错了,我家的菜一块五一颗,一斤二十颗要三十块钱!”
我这么一说,可把刘妤气坏了,她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嘿一点也不疼!她还没开口解释,秃瓢已经站起来同我理论了。看来也是个暴脾气
“嘿!小子,你家的烂菜叶子是金子做嗒?吃了能下金蛋啊?”
我一脸堆笑,把刘妤扯到我身后,刘妤看我想惹事,也只能由着我了。我说
“嘿!下不了金蛋,但是能让你的鸡蛋壳脑袋长上几根毛!”
秃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议论自己的秃顶,立马暴脾气上来了,虽然是我先惹的事,但我也不让着他。
我随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骨骼啪啪作响。
秃瓢见到我这幅架势,也不敢造次,骂了两句后,讪讪地走了。
刘妤朝我身上捣了两拳,骂道。
“你有病啊你,在这要买不买的,跟我缠了半小时了。一上午了我都没开张,日子还过不过了?谁都像你是个富少爷是吧?”
肏!我虽然不是个富少爷,但是我还不至于被女人瞧扁。
“我买!八十一斤是吧,给我来一斤。愣着干嘛,给我装菜!”
刘妤以为我脑子坏了,但是见我那么决绝。还是蹲下身子给我挑了一斤,递给了我。我接过塑料袋,把兜里的一百块钱给她。
“不用找了,算是你的误工费!”
说完,我转身便走。我还没迈开步子呢,右臂就被人抓住了,回头望去,是刘妤,她双手扣住我的手腕,眼睛里要瞪出火来。她恨恨的说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卖我买,八十一斤爷我乐意,我又不会去工商局告你,你怕什么?”
她更生气了。
“谁跟你说菜的事?你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劈腿被我抓了包,我没说你什么,咱俩好聚好散散,怎么你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故意找我麻烦?”
我的确劈腿了,但我就是不承认,你怎么着?
“啥,跟人并排走就是劈腿啦?我今天还跟荀辉一起洗澡了呢?你说他是不是我姘头啊?”
“只是并排走吗?你们吃了饭就去开房了,我一直跟着你们呢!真可惜那小妮子就揍了你一拳,怎么没把你这色狗打死,还跟你上床,真贱!”
我肏,这这贱人真是狡猾,居然跟了我那么长时间!我环顾四周,发现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我才反驳她。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还说我,就你好?这段时间没少跟富二代约会吧?怎么每次跟你吃饭的家伙都不一样啊?”
她没想到我会反将一军,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泛起了潮红。骂道
“我跟他们只是吃饭而已,跟你这色狗不一样!”
我现在也不想再忍让了,反唇相讥到。
“我怎么知道你们吃完饭去干嘛了?我又没时间去跟踪你!”
这一句话算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把刘妤嘴都气歪了。她劈手就要打来
“小妤,你再哪?”
刘妤听到那人的呼喊,赶紧收手,又瞪了我一眼,转身朝那个方向挥手。
“妈!在这边!”
是刘妤的母亲。
我从来没见过她妈。
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刘母也没有注意到我,她拉着刘妤的手,跟她攀谈起来。
按照刘妤的年纪刘母最多四十出头,但是看上去要苍老许多。
黑发里布满了银丝,面容蜡黄且两颊无血色,额头还有种青黑色,这是病容,可能是肝病或者是肾脏不好。
这时她注意到了我,问刘妤
“这个小朋友是?”
刘妤发现我还没滚蛋,又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对刘母说
“这是我同学,班里的傻大个!张同学,这是我妈!”
这时,一个礼貌的孩子,见到同学家长应该叫一声阿姨。
但我是个贱人!
而且刘妤刚刚搞得我很暴躁,暴躁的张琼是不会让任何人好过的,要死一起死。
于是我向着刘母深鞠一躬,恭敬的叫了一声
“妈!”
接着我装出一句说错话的样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慌忙的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了慌张的刘妤和震惊的刘母。
“妈,不是这样的!”
我接着往菜市街的中间走,我拿百元大钞换了一斤烂菜叶子,虽然其实很新鲜,但我还是不高兴。
我并不富裕,但我不是那种心疼钱的人,只是我觉得钱应该花在更有意义的地方,比如给妹妹们买衣服什么的。
这还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让我丧气的是我彻底和刘妤闹掰了。
之前我还是有把握把她追回来的,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是这地没戏了。
虽然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但是她对爱情的纯洁性要求还是颇高的。
我能理解,就算是妓女也希望自己能嫁给白马王子的,即使她是妓女。
就这么走走停停,我用身上最后一点零钱,切了一片冬瓜。
姥爷,今天就多喝点冬瓜汤吧。
就在我准备结束这肏蛋的买菜只旅,掉头回家时,一道闪电从我脑海中划过,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肏!
我有些按奈不住自己狂喜的内心。
我找了一个小贩,问他
“小哥,卖猪肉的吴军你知道在哪吗?”
小哥摆摆手
“不认识,卖猪肉的这条街多了去了。”
我又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看来我说的不够具体,我又对他们说
“是个老东西,长得不好看,脾气很大,有些混蛋。”
小贩们还是摇摇头
“这条街混蛋多了去了!”
我没有放弃
“不是一般的混蛋,是非常非常混蛋!”
小贩们恍然大悟
“嗷嗷,是那个王八蛋啊!他还在前面,你看到没,那堵墙的西北角。”
我谢过小贩们,朝着他们指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部我就听见了一个粗犷的男人带着脏话的叫卖声。
转过那堵墙,我看到了声音的主人,那正是我的恩师,吴师傅。
“师傅!”
吴师傅也看到了我,高兴地将手里的刀定在了案板上,招呼我过去。
“哎呦,阿琼,好久不见啊,最近还好吗,你伤痊愈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给他递了一根烟,他接过后也不点,直接夹在了耳朵上。我跟他客套
“我爹没下死手,在医院躺了几天,听说你在这边干大买卖,我这不是来捧你的生意吗。”
“害!这算什么大买卖啊,不过比以前开武馆的时候挣得多多了,来,你要什么肉,我来给你割。”
吴师傅很是高兴,给我切五花肉的时候都是挑最好的切的。排骨也是一段段剁的整整齐齐,给我用塑料袋装好。
我接过袋子,掂了掂分量,嗯,两斤还多。我问吴师傅。
“师傅,多少钱?”
吴师傅笑的很开心,他是真心的喜欢我这个小徒弟,他还跟我推辞
“唉哎哎哎,还拿什么钱啊,以后想吃肉就来师傅这!”
“好嘞!”
我趁吴师傅没有反应过来,掉头就跑,好似屁股着了火。
黄大仙,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原路返回,怕再遇上刘妤,我特地绕路回了家。
把菜全部塞进冰箱后,我躺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机。
只见上面登登登的弹出了刘妤三个未接电话,十多条短信,我一条条的翻看,不出我所料,都是骂我的,语言及其恶毒,用词也是龌龊不堪。
但是我毫不在意,她骂的越凶我越开心。
在我看完所有的短信准备放下手机时,又发来了一条,只不过是吴梦雅的,内容很简单。
“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也爱你。”
语言是有魔力的,寥寥数语,让我感到由外而内的温暖,驱散因为买菜而积压的戾气。我没说什么,只是给发回了一个笑脸。
早饭也吃过了,我无事可做,不如睡个回笼觉吧,下午还要去市里呢,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枕头下的现金一股脑塞进包里,到头就睡,希望不要在做梦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感觉只睡了几分钟而已,但实际上我昏睡了三个小时,直到我被阿辉的电话吵醒。
我给他开了门,这小子拎着一袋挂面塞给我说
“第一次来你家,这是上门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把挂面从我手里夺了回来
“中午就吃这个,厨房在哪。”
就这样,阿辉从我家冰箱里翻出两个鸡蛋,半截葱,加上他带来的挂面,下了两碗面条,连盐都不舍得放,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跑来跟我哭穷的。
吃过饭,我两瘫坐在沙发上,阿辉点了一根烟,问我
“咱们去市里干嘛。”
“咱们市里不是有一家苹果的专卖店吗,我想去给刘妤挑个手机。”
“啥?!我不去!”
阿辉是在不理解我干嘛那么贱,非要那热脸去贴刘妤的冷屁股。
我自己也很纠结,我在刘妤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多了,这就是所谓的沉没成本。
现在还没什么,如果以后在街上看到刘妤和她的新男朋友卿卿我我的逛街,见到我后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嘲笑,我一定会发疯的。
不管有戏没戏,我都要肏到这个贱货,万一我老的只能躺在病床上,子孙们问我还有什么遗愿未了,我总不能说“孩儿们,帮我把刘妤的裤子扒了!”
的傻屄话吧。
要肏她只能乘现在,干完就踹了她,嗯!
我决心一定,也不在理会阿辉的劝解,等我约的专线车到的时候,我揪起他的领子就走。
从去年县里就开始有风言风语,说我们县城要被重新划分成一个区,归市里直接管辖,搞得房价蠢蠢欲动。
比较这里里市区太近了,开车快一点,只用了半小时就把我们送到市里商厦的位置。
我和阿辉蹲在商厦对面的公交车站边,阿辉一边摆弄着我送他的手机,嘴里香烟一根接一根,他妈的,抽个没玩!
“大哥,你瞧人家美国佬开的店,就是阔气,这一楼的门面让他们家占了一半,肏,他们老板尿尿肯定都比中国的老板远!”
“那是,也不知道美国佬长了几个脑袋,把这弄得跟屎一样的手机卖到五千块的价格,要不是蒋婷送的我早扔了!诶,他们几点营业来着?”
美国佬的企业屁事真多,周遭的店铺都在营业,就他们还有午休,害的我们两个在马路边蹲到了两点半。
就在我还在摆弄这破手机的的时候,阿辉拍了拍我说
“大哥,开门了,我肏,营业的还是群老外,你……英语…怎么样。”
看他说话都结巴了,我撇了他一眼,一脸鄙夷的说
“真是个土包子,咱是来买东西的,又不是来考四六级的。看哥的…你….跟在我后面。”
我直起身子,提了提裤腰带,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就穿过马路推开手机店的玻璃大门,进店后我直径走向一个背对着我金色头发的店员。
“哈…哈….哈喽啊。”
妈了个蛋,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以前英语老师上课只当是放屁,到现在连句囫囵外国话都说不出来,怎么跟这可爱的外国友人交流,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
这个售货员闻言转过身,见到我这副窘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先生,您说中文就好了!”
真他妈的丢死人,原来她不是洋妞,只是染了头发而已。
阿辉这个小崽子看到我这幅窘态,笑得合不拢嘴。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自讨没趣,便灰溜溜的跑开了。
在售货员的介绍过后,考虑到买三台会花光我所有的钱,我决定先买两台,等老刘上了贡后我在给苗苗也搞一台。
阿辉看到我从包里拿出一遝红票子,眼睛都直了。
能理解,毕竟他上完高中,再复读五年才能用到那么多钱。
售后员妹子一边给我打包,一边还跟我聊天。
“大哥买手机是要送给谁啊?”
“嗯,送给我女朋友。”
妹子一听乐了,跟我打趣。
“您可真舍得花钱,还买了两台,您该不会是有两个女朋友吧?”
这算是恭维我吗?
“哈哈,妹子没猜对,是三个。”
我把手机装进了背包,对着一脸鄙夷的妹子挑了挑眉毛,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就行云流水了,先是去工行给老爸汇款,再把剩余的钱存进卡里,办完正事后,就是我和阿辉的二人时间了。
他没有一件事是积极地,除了吃饭,我带着他来到一家韩式烤肉。
这种烤肉我第一次见,是在铁板上烤的,老板人很好,肉切得也很厚。
这把阿辉乐坏了,吃的满嘴流油。
我没怎么动筷子,而是专心于给我的女人们发短息,虽然要么没确认关系,要么闹掰了,但是在潜意识里,我已经宣誓了我对她们的主权。
丫头们还是那样,刘妤要么对着我一通乱喷,吴梦雅说话阴阳怪气,方苗苗惜字如金,蒋婷他妈的不理我!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哟,这不是黄大仙吗!我接通电话,电话的那头响起了黄大仙那熟悉的山羊音。
“琼琼,是你吗,猜猜我是谁?你有没有想姥爷啊?”
“黄……是姥爷啊,你上火车了吗?到了别忘了给我来电话,我好接你。”
“我不去了,你姥姥打麻将被抓了,我还得去捞她,我已经跟你妈说过了。”
Yes!!!他不来了!
“哦哦,那是在太可惜了,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回家吃团圆饭呢。”
“你没事也可以来看看我嘛,好久没见你了,咱黄家的手艺没生疏了吧。”
“怎么能忘了呢,要不我给姥爷背个汤头歌怎么样?”
“不用不用,姥爷还能不信你吗,手上功夫也别生疏了,等你长大了药店还得你来继承啊。不给你多说了,回去代我给杏子问个好,帮我劝劝你妈跟你爹早点离婚,少受点罪,挂了。”
挂掉电话,我长舒一口气,阿辉眯着眼睛看着我,半天蹦出来一句
“大哥,你刚刚笑的真恶心。”
“滚你妈了个屄的,赶紧吃。”
“嗯,你姥爷是个医生啊,真看不出来,诶,你能给人看病吗?”
看病?我从来没给人看过病,到是打断过不少人的骨头。
“不行,最多给牲口接接断腿。”
“那也很厉害了,不像我,啥都不会。”
“别丧气,你比绝大部分人都要强了。”
“强?强在哪?”
“自知之明。”
被我安慰了一番的阿辉,气的又吃了一大盘酱牛肉,临走还打包了一份,我们今天的旅途就算完美落幕了。
当我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七点了,还没进门就闻到了发财的香味。
刚刚烤肉没怎么吃,这会肚子正饿的咕咕叫呢!
我放下书包快步走向厨房。
老妈还在做饭,我跟她打了招呼,她头也没回,只是冷冷的说了句
“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嗯,老妈今天不高兴?我不敢去触她眉头,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我有一种预感,今天老妈要喝酒了。
果然,在老妈把排骨汤端上桌后,便从冰箱里拿出一遝冰啤酒,连饭都没怎么吃,便一瓶接着一瓶的喝。
饭桌上的两人,一个安静的吃饭,一个安静的喝酒,偶尔会放生一两段对话,但也仅仅是你问我答。
然后又陷入沉默中。
这种气氛压抑的让人想要自杀,嘴里的五花肉也越嚼越没味道,我硬着头皮撑到了最后。终于在老妈喝完第四瓶啤酒后,结束了这顿晚餐。
我自告奋勇的承担了洗碗的工作,老妈则走进了浴室。
在洗碗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惹得老妈生气了。
是老刘那个王八蛋吧,明明和他说过不准和我妈分手,他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我要问问他,在快速把锅刷干净后,我走到门口,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他接了,声音还听和善的,嗬嗬,他妈个屄的。
“喂你哪位啊?”
“喂,干爹,是琼琼啊。”
话说的虽然好听,但是我的语气十分阴毒。
“你干嘛打电话过来,不是都说好了吗。”
“给你个机会,你是不是跟我妈分手了。”
“我肏,没有啊,我哪敢啊。”
“那我妈今天怎么那么不高兴。”
“不会啊,业绩也提了,我还答应她明年给提干呢,没理由不高兴啊。”
“你是不是躲着她了?”
“我肏,我能不躲着她吗,让你打的跟猪头一样,没法上班,我请假了。”
哦,看来下手太重了,活该,没打死你个老东西就算你造化了。
“我不管,你明天哄哄她,你想啊,她开心了,我才有好日子过,我开心了,你才有好日子过,懂吗!”
在得到老刘的答复后,我挂断电话。回到屋里,发现母亲已经换了一套粉红色薄纱睡裙,她大喇喇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综艺一边喝酒。
我在她旁边找个位置坐下,开始劝她。
“妈,你少喝点,这样对身体不好。”
老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
“唉老了,不中用了,连儿子都能教育我了。”
说完,她又挪了个位置,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又伸手去够啤酒,完全没有一个做家长的样子,酒喝到位了,就开始散德行。
两腿因为分得太开,以至于睡裙的裙摆都从她大腿根滑到了腰部,她那黑色的蕾丝内裤直接露了出来,她的内裤也没穿好,一撮屄毛从她内裤的边缘露了出来。
她却丝毫不在意。
我不希望你们误以为我妈是在勾引我,打我能记事起,她就是这个德行,平时仪容端庄,一副高冷范,但是一喝酒就会变成一这种德行。
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平时要做出一副好妈妈,好妻子的样子,在岗位上又要尽职尽责,积攒了巨大的压力又不知道该如何释放,这说不定就是她会和老刘勾搭上的诱因之一吧。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提醒她
“妈!你注意一下你的形象,都露出来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直起身子咕嘟嘟的把最后一瓶喝完,然后瘫在沙发上,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继续叉着大腿。
不过她好像理解有误,我是想提醒她内裤露出来了,她完全会错意,以为自己乳房露出来了。
她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的睡裙从领口往下拉,将自己肥硕的乳房扒了出来,袒露在我眼前。
“呦!这就嫌弃妈妈啦,当初你吃奶的时候,生怕别人给你抢,捂着妈妈的乳房,拔都拔不下来哦,怎么?老了?下垂了?你就嫌弃啦?”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闭嘴!”
老妈厉声喝道。
“我问你!我给你爸离婚!你跟谁?”
这没什么好考虑的。
“我跟你。”
“那我再给你找个后爸呢?”
老刘?
“我接受。”
“那你后爸欺负我呢?”
“我揍她。”
“嗯呜呜,快到我怀里来,妈妈的乖儿子。”
我三句简短而有力的回答,让老妈的眼泪却从眼眶中滚落。
我也放仿佛回到了幼年时,听到了妈妈的呼唤,毫无顾虑的扑进了她的怀里,眼泪也夺眶而出。
妈妈将我紧紧的抱入怀中,抚摸着我的额头,轻轻的说。
“放心吧,妈不老,妈会一辈子陪着你。”
我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言语来,只能嗯嗯的应承着。
不知过了多久后,待到我们情绪平静下来,我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走进卫生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我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老妈受一点委屈。
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再把湿毛巾给拧干,准备给老妈擦擦脸,当我走回客厅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老妈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她好像觉得露一只奶子不够似的,直接两边的肩带都给扯了下来,挂在腰间,两个奶子之间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蠕动而左右晃动着。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
差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黑色蕾丝内裤已经被自己脱掉了,挂在自己的左脚上。
她岔开着大腿,浓密的黑毛和她鲜红的肉屄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她一手撑着茶几,一只手拿着一个垃圾桶放在自己胯下,他想干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真是受够了,我大喊一声
“妈,你在干嘛!”
老妈醉眼迷离,似乎已经分不清我在那里了,她声音娇柔的说
“我…我要…尿尿。”
真是要崩溃了我!我赶紧上前制止她。
“别在这里,我带你去上厕所”
我伸手去拉她撑茶几的手腕,却让老妈失去了支撑,直勾勾的向地板倒去,喝醉了酒的人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摔倒脑袋会出人命的。
我没有多想,直接一个飞扑,在老妈的脑袋和地板接触之前将我的手垫在了她后脑下方。
而我的身体却直接压在了老妈的身上。
我是什么体重啊,虽然用手撑住了,但是还是把老妈压得不轻。
我轻轻的将老妈的头放在地上,准备先爬起来,还没使上劲呢,只觉得自己的裤管子一阵湿热,我心想坏菜了!
低头看去,一股水柱正从老妈浓密的森林处往外标着呢,一股股的全部射到了我的裤子上。
老妈居然失禁了!
最近是不是沾了什么晦气啊,一个人居然可以那么倒霉,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能直接将老妈扔到床上了事,至少要把身子洗干净把。
想到这里,我内心深处突然一阵悸动,鸡巴也随之硬了起来。
咱说干就干,我扶起老妈,在尽量不去看她的前提下,帮她脱了衣服,并且把她那条被尿沾湿的蕾丝内裤也脱了下来装进了口袋里。
我将老妈抱起,那丰富的肉感,让我快要忍受不了了,我害怕自己意志不坚定而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老天,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种煎熬!
我一咬牙,索性直接将老妈抗在肩上,向着浴室走去。
肏,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还能有比这还倒霉的事情吗?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还真有啊?
我都要哭出来了,是我自作聪明,将老妈扛在肩上上,但是因为我的肩膀顶住了她的胃,导致老妈食管反流,直接胃液带酒加上没有消化的食物全部一起喷了出来,顺着我的肩膀,一路流向了我的裤管子,今天的澡是白洗了。
没时间磨蹭了,我扛着老妈走进了浴室,轻轻的让老妈放在浴室的地上,然后快速的将自己脱光。
本来我想只给老妈洗洗身子就行了,但是现在自己被吐了一身,不洗依然是不行了,反正刚刚就已经看光光了,现在就不要矫情了。
我走出浴室将脱掉的衣服和裤子一股脑的塞进了洗衣机,按下了启动键。
我转身回到了浴室,将水温调好后,开始给老妈冲洗身体,但是老妈这时却刷起来性子,一会嫌水凉一会嫌水热。
好不容易才给冲洗的差不多了,她却又吐了。
好吧,智能重新在来一遍。
于是我又把老妈全身上下洗了一遍,最难熬的就是打沐浴露的时候,她富有弹性的奶子,和紧致而多毛的屄从我手中划过时,我忍着硬的发痛的鸡巴要爆炸的感觉,才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
老妈洗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轻轻的将她放倒,我怕她冻着了,所以没有将她抱出浴室,她乖乖的一动不动的躺在瓷砖,好像已经睡着了,我终于有时间清洗自己的身体了。
我洗的比较快,将全身打了一遍沐浴露,冲洗干净后开始洗头。
由于长时间没取理发,我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耳垂,十分难洗。
我挤了很多的洗发露,多到把眼睛都给盖住了,就这样一遍用水冲一遍用手挠。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自己的鸡巴被一个温润湿热的东西包裹住了,那个东西将我的鸡巴纳入其中后开始慢慢的吸弄起来,当我意识的那是什么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人生都要结束了。
老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此时不敢再冲洗自己脸上的泡沫了,我害怕,我害怕我睁开眼后,发现她的双眼也在看着我,我害怕她是故意的,我害怕我们做不成母子,我害怕我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就是因为那张淫贱的嘴!
但是我忍不住!
我微微睁眼,露出一条缝,就这样已经是我全部的勇气了,我眯着眼睛,悄悄的看着跪在我胯前吸吮着我的鸡巴的妈妈。
她也是闭着眼睛的,真是太好了,我用水流慢慢的冲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将顺龙头对着母亲,用热水缓慢的冲洗着这具惹人犯罪的身体。
妈妈眯着眼睛,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温柔而有力的吸吮的我的龟头,时不时的还用舌尖在马眼周围打着转,真是爽到我上天啊,这就是成熟女人的口技吗,不知道比梦雅高到哪里去呢。
我用手轻轻的按住老妈的额头,一点点的使劲试图将她推开,她的口腔湿热,吸力也很强,我的鸡巴像是在真空状态下的活塞一样,一点点的往外拔。
终于啵的一声,使她的嘴唇和我的鸡巴分开。
老妈却像个没有吃饱的孩子似的,娇哼着又扑了上来,将她儿子的鸡巴重新纳入口中。
为了防止再被我推开,她还用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屁股,她的脸使劲我的大胯间猛顶,试图将我的鸡巴纳入更深的喉管,舌头也像一条灵活的游蛇一样在我的蛋蛋上游走着,哦,我肏,这是何等的我肏。
在母亲凌厉的攻势下,我被老妈缴了械,我的精子,从阴囊中破关而出,顺着输精管向着终点飞速游去,又从马眼迸发而出,从温热的喉管进入到食道,最终,我的千万子孙被他们的奶奶吞入腹中。
我有点想哭,对不起,不是爸爸不要你们,是你们的奶奶太……唉!
我这次的射精强健有力,我的卵蛋整整收缩了又十多次,我真的怀疑老妈的口腔能不能接纳的下。
事实证明我小看了老妈,在我射精的时候老妈的喉管也在有力的伸缩,将我的龟头反复的按摩着,以至于又有射出了更多的精液。
最终这些精液在老妈食道反复的吞咽下,一滴不剩的吃了下去。
老妈在吃饱喝足后,终于放开了我的屁股,她醉眼迷离的看了我还没软下去的肉棒,用手在龟头上面拍了一下,把我的鸡巴打的上下跳动了好几下。
然后说了一句。
“咸!”
说完这个咸字,老妈又打了一个嗝,还没吞咽光的精液混合著口水,被她这个嗝给顶了出来。
老妈像是一条吐泡泡的鱼一样,吐了个精液泡泡。
场面过于魔幻,以至于我不能更加详细的形容。
老妈在做完这一系列夸张的行为后,终于靠着浴室的墙壁,安静的睡去。
也只有在她没有声息后,我那因为紧张而频频抽筋的双腿放松下来。
我的天啊,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洗过澡后,我先用浴巾将老妈的身体过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却光着屁股将她抱回了卧室,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又忍住不看她那惹人犯罪的胴体,将没有弄脏的薄纱睡衣一点点的为她穿上。
又在衣柜里找出了一条差不多的黑色内裤给她换上。
就这样,这场偶然发生的有节制的乱伦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穿好换洗衣物,又把客厅地上的呕吐物,桌子上的啤酒瓶,统统的打扫了一边,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将近十一点了。
拖着疲劳的身躯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打开手机,和还没睡觉的梦雅聊了一会骚,又回复了几条刘妤咒骂我的短信后,我准备睡觉了。
但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老妈丰满的酥胸,肥硕的屁股,浓密的屄毛,鲜红的肉屄,最挥之不去的就是她的红唇。
我很担心,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打开了那个足以让家庭分崩离析的潘多拉魔盒。
我承认,妈妈就是我的性启蒙对象,她十六岁就跟了老爸,十七岁就有了我。
如今的老妈早已脱离了十八岁少女才有的那种稚嫩青涩,她浑身都透露着那种使挑动男人荷尔蒙分泌的妖艳气息,化身成真正的性爱机器。
即使如此,我对老妈的身体的渴望也仅仅停留在幼年时想多喝她一口母乳,以及在少年时闻一闻她的内裤,真的从来没有那种渴望占有她肉体的邪恶想法,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明显的挑动了我身体中的某一根弦,是我脑海里那种恐怖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大脑。
我一定要压抑中这种想法!
在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下,我陷入了沉睡。今晚,我没有给她打电话。
一夜无梦,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我翻身起床,揉了揉脸,唉,一想起昨天的事就让我有些心有余悸,但是,我的支棱起来的鸡巴又表示昨天很爽!
我本来打算单纯的生活,没事泡个妞,结个婚生个孩子,就老老实实的等死算了。
但是中间横生那么多枝节,我真的很怀疑我能不能活到老的那一天,其他的不说,要是哪天让老头子知道了老妈吃过自己儿子鸡巴的事。
老妈会怎么样先不说,老头子非把我给打碎了你信不信?
不过老头子活该,身边有这么一个尤物不懂得好好享用,白白便宜了老刘那个王八蛋!
唉,我揉着睡眼走下了楼梯。什么?你问我但不担心老妈会记得昨天的事?我不担心!
当我下楼时,老妈正在看着垃圾桶发呆,她见我下楼。疑惑的指着垃圾桶问我。
“这些是我喝的?”
你看吧,她什么都记不住。
“是啊”
“我不记得了,我喝完酒干嘛了?”
嘿,这不由着我胡编乱造吗。
“耍酒疯了,把老爸祖宗八代骂了个遍,然后就狂吐,吐的一个屋子里都是,我打扫到十二点才弄完,你是不是该给我辛苦费啊,妈?”
“你小子夸张了吧。”
老妈就是这样,明明酒量不行,还喜欢喝,喝多了就断片,跟他妈失了忆一样。就这样我把昨天的事情蒙混了过去。
吃早饭的时候,老妈问我
“诶!你鼻子怎么青了?”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我前天让人打的,你今天才发现!”
老妈皱了皱眉头,又不咸不淡的问
“打你的人怎么样了?”
老妈的问题让我想起了前天我和梦雅在宾馆里的大战,我忍着笑意,想着怎么编这个瞎话。
“嗯,她也没捞着好,我把她揪到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打了一顿!用棍子把她捅的哭爹喊娘的。妈你放心吧,我没吃亏!”
我没有告诉老妈那个没人的地方是快捷宾馆。我也没和老妈说我捅她的棍子就是我的大鸡巴,我没吃亏是真的,倒不如说我占了大便宜!
老妈也没察觉出什么,只是又把我训斥了一顿,什么我下手重啊,把人打伤了怎么办啊,要好好与人相处的大道理。
被老妈教育了半天的我终于借屎遁逃离了现场,并且在厕所里硬生生的耗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老妈耗走了。最终使我溜回来自己的房间。
就在我屁股还没坐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心中不由的一阵狂喜,是我的婷儿!
这是她近期第一次主动给打电话。
我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按下了接听键。
没想到,电话中传来的是她愤怒的质问。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