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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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少年已在教中呆了一年之久。
这些日子,少年也非闲而无事,而是不断派人外出探听乳吞教的消息。
据说乳吞教现已暗中广纳教徒,都是些武林中的淫败腐女,传予她们乳吞邪功,实力倍增。
并持有一颠覆中原武林的秘令,对于此令为何,报信的教女也是道听途说,并无实际根据。
少年深思熟虑,认为此事无论真假,都不可置之不理,事关重大,应早做准备。
于是丝毫不敢松懈,每日专心习武练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加上顾凤等人的指导陪练,武力比过去大有长进,酥乳掌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这一日,少年正与顾凤,余小兰姐妹还有一众首座于院中练功,忽然跑来一教女,说有急事汇报。
顾凤见是出门探信的人,叫她过来说话。来者单膝跪地,说道:
“幸天大人,副教主,弟子此番前去探听消息,有大事相报。”
“是何事故,细细讲来。”
“回教主的话,此番我潜入乳吞教内部打探,听闻三月后,这乳教欲派人前往巴巴国,勾结势力,从内往外造反武林,不仅要武林受难,还要颠覆当今王朝,取而代之。”
“什么?”少年与众人都大吃一惊。
“可否再详细述说?”顾凤在一旁问道。
教女便把方才所言详细复述一遍,可只是知道了时机,目的和动机,至于如何结盟的内容,都无从所知。
“此事事关重大,你可真听清了?”
“那些人在厅内商议,我于房梁上听得真真切切。”
“幸天大人,这……”顾凤望向少年。
“此事需从长计较,切莫打草惊蛇。”少年紧缩双眉,心想:这巴巴国怎听得如此熟悉,对了,那日去京城之时,那巴巴国也派公主骑象入京进供,当时自己忙着狩乳令一事,对此并无理会。
“幸天大人,你道这巴巴国是何来头?”
“我所知甚少,怎么,你有眉目?”
“我虽没去过此地,但听前任教主与我说过不少这巴巴国的事情。”
“传说这巴巴国乃是一乌托邦国度,物产富足,人民安居,除此之外该国有一习俗,便是是以乳为尊,贵族往上乳越大越权贵,贫民往下乳越大越卑贱……”
“你这话属实牛头不对马嘴。”少年没等顾凤讲完,便插话道:“既然以乳为尊,怎会一边越大越权贵,一边越大却越卑贱?”
“幸天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其中有一奇妙规矩,巴巴国内庶民之乳不得大过当今公主,若是违反,便要削乳谢罪;相反,若是贫乳,则会被提入宫中作为侍女,以此来反村皇室乳之尊贵,故贵族平民恰好相反。”
少年还当这巴巴国有多太平,仅凭这条规矩,便有道不尽的剥削压迫,可想到之前见过象背上那位奇乳公主,只乳已有几人大小。
“我还听说这巴巴国早已不满中原的欺压,先前那场武林动乱,就有人说道这乳吞教背后有势力撑腰,才能在江湖如此猖狂,大概便是这巴巴国从中作梗,借乳吞教之手为祸中原……”
“照这样来看,此番乳吞教死灰复燃,这巴巴国也有嫌疑。”
“对,幸天大人,我早已有所怀疑,可一直以来都无凭无据,不敢妄下定论,如今听探报一讲,看来这事已是无差。”
“那接下来如何才好?”
“幸天大人,依我之见,此番得去这巴巴国一趟。”顾凤说道:“要探明这事情内情,必须知晓这结盟的内容。”
“这般甚好,事不宜迟,我们得尽早起身。”少年刚说完,余小兰一众人都围了上来。
“幸天大人,吾等也欲同去……”
啪
顾凤抡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霹雷般,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起什么哄?带你们这帮人同去,还闲不怕被人发觉吗?”
“顾凤,你退下。”少年扶着顾凤的肩膀,将她让至后方,来到众人面前:“各位,我知汝等早于教中憋得烦闷,想出门走走,可此事严重,不同于旅行散心,若是当误了大事,苦的可不止我们一众子弟,而是天下黎民。”
听闻少年这般一说,众人都低头跪求少年责罚。
“你们都起来吧,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我怎舍得责罚你们,这次由两位护法和顾凤陪我前去。各位首座留守教中,切莫偷懒,加紧操练,待我等归来,咱们全教再一同外出游玩,各位意下如何?”
“谨遵幸天大人吩咐!”众人听罢,都喜出望外。
少年见众人如此捧场,算是放了心,忽然又想到一事。
“我在京中有一熟人,吾等去巴巴国前,可先去京都拜访,问问他的意见。”
“幸天大人,莫非您说的是那京都赵家。”顾凤听罢,便知晓少年的意思。
“正是,那赵爷与我交好,若是得他相助,可为我等省下不少麻烦。”少年虽这样说着,但这时隔一年半载,不知那京都现在是何样貌。
“幸天大人所言极是,那我们起身后先奔京都为妙。”
隔了一日,少年和顾凤把教内事务安排妥当,四人收拾行囊,即刻动身,因少年还有通缉在身,众人扮作商人,雇一马车,由余小兰姐妹在前牵马,少年与顾凤坐于后车之中。
一路颠簸,半月便到了京城。
到了城门前,少年撩开车帘,这京城虽已没有上元时分的繁华,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几人混迹在人群之中进了城。
余小兰打小路痴,一进城内便晕头转向,少年只得把赵家的位置详细讲述给余小青,小青一坠马,不一会,四人来至赵府墙外。
少年让余小兰姐妹不必跟随,两人身形太惹眼,定引起他人注意,不如去找家客店安置,赵家就由自己与顾凤两人前去,办完事便来寻她们。
两人点头,牵着马离开了。
少年带着顾凤绕到大门,一路还不断嘱咐,切莫胡言乱语,特别是每月供精之事……顾凤自当明白少年意思,满口答应下来。
那张爷正于门外扫地,见少年与一年幼少女走来,愣了半晌,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比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您是……”
“张爷,您可真健忘,是我——幸天!”
“幸天……哦!哦哦!”张爷一拍脑瓜,这可是先前赵府的救命恩人,自己怎就忘了,实在该死。
“原来是幸少侠!我年老健忘,还望公子恕罪”
“张爷,这倒不必了,我还得劳烦您去给赵爷通告一声呢。”
“诶!您瞧我这脑筋,当误了大事,我这就去!”张爷把扫把放置一旁,往院后走去。
少年正与顾凤于门外等候,忽然背后一声惨叫,把二人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小霞?”少年见此人非别,正是丫鬟小霞,她面色惊慌,提一果篮,竟吓得把水果撒了一地。
“什么是人是鬼,光天化日哪来的鬼魂?”少年笑道。
“你……你若是人,怎打扮成幸天模样……?”小霞见少年上前,不住得后退。
“小霞,我就是幸天,怎还需打扮成幸天模样?”
“胡说,他早死在悬崖之下,怎还能死而复生?你定当是骗子!”说罢,小霞把果篮丢在一旁,飞身朝少年袭来,双拳呈双龙出海之势,直逼少年胸膛。
顾凤在一旁看着,见小霞来势汹汹,连忙护在少年近前,接下这一招,反手挥掌,拍向小霞面门。
“住手!”少年大喝一声,顾凤听见,立刻收功,这掌立于小霞面门不到一尺,小霞只觉得掌力如排山倒海般,直吹得青丝飞散,若是这掌拍上,自己已命丧当场,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霞儿,你当真我死了?”少年推开顾凤,来至小霞面前。
“幸……幸天,真的是你……”小霞听见少年喊她“霞儿”,知眼前之人便是幸天,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从啜泣转为了嚎啕大哭,少年将小霞揽在怀中,心中亦苦涩悲伤。
“那日分别后,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我……我听说你坠崖后便了无音讯,只当你已死了……”霞儿挥动双拳锤打少年,直至没了气力。
“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少年长叹一声。
这时院中人声鼎沸,少年知是赵爷来了,便放开了小霞,小霞擦了擦眼泪,把地上滚落的水果收拾好,站在一旁。
“幸天何在?幸少侠何在?”赵爷老远便呼喊少年,少年应了一声,连忙进门来到赵爷跟前。
“幸某不才,此番登门叨扰,还望赵爷海涵。”少年躬身施礼,每成想赵爷见着自己,竟也老泪横流。
“少侠啊,我倒希望你登门叨扰呢,你这一走,这府中便乱了套,我那小女儿,思你不回,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好劝歹劝都不听啊……若不是那日小霞追歹人遇了你,回来报了平安,还不知那丫头会闹成啥样呢……”
“你那日不辞而别,这一年半载,亦毫无音讯,小霞外出打听消息,说你坠崖身亡,我至今都未敢与那丫头说,只盼着她见你不回,早日释怀,可这些日子又想起你来,相思成疾,都病了好些时日,你快去看看吧。”
赵爷连珠炮似得吐露一通,差点背过气去。少年还当自己走后这府中安稳,没成想竟闹出如此后患,羞愧不已。
赵爷被仆人搀着,叫来小霞,要她领着少年赶紧去赵莹莹那里。
来到屋外,小霞叫少年等着,自己先去通报小姐。
小霞进门后,屋内传出一沙哑的声音:
“小霞,怎这么久才回来?水果买了吗?”
“小姐,水果给您买好了,都是您爱吃的几种,只是不小心撒到地上,还未清洗。”小霞说道:“先不说这个,您猜猜谁来了?”
“谁?”
“幸天公子回来了。”
“咳咳,小霞,你又哄骗我,幸公子怎会来这里,可别胡说。”
这时,少年方才走进屋内,见赵莹莹躺于卧榻之上,面容憔悴,肤色泛黄,眼帘低垂,双目无神,于先前判若两人,心中不禁绞痛发酸。
“幸……幸公子?真的是你?”赵莹莹只觉得眼前之人好似泡影,如痴如幻,仿佛活在梦中。
“赵姑娘,正是幸某”少年走至赵莹莹床边坐下,握住赵莹莹的手。
“幸公子……幸公子……”赵莹莹眼神逐渐清澈,脸上亦有了些血色:“我这是活在梦中不成……”
“小姐,您请喝水。”小霞从一旁端来茶水,赵莹莹一饮而尽,又教小霞去接,连喝了几杯,方才缓过劲来。
这相思病便是如此,思者不见,便与那绝症不差;思者但归,几日便会好转。
“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那日你不辞而别,可知我多伤心吗?”赵莹莹说着,不断地抹眼泪。
“赵姑娘,那时我不明事理,我行我素,伤了你的心,后来经历种种风波,回想起来,心中是懊悔不已……”少年苦笑道。
“幸公子,那你此番回来,便不要再走了……”赵莹莹紧紧抓住少年的手,怎也不愿松开。
“赵小姐,我亦不愿离开,只是我身负重任,若是于此安身,怎对得起世人。”
“幸公子果然是能成大事之人,我一女流之辈,说话自私自利,还望公子见谅。”赵莹莹知留不住少年,但能见少年一面,便已满足,如今也别无多求。
“赵小姐言重了,我成事之后,定回京看你,那时我便不走了。”
少年情真意切,赵莹莹听后喜形于色,精神亦好了不少。
“那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少年说罢,赵莹莹忽然起身,在少年面脸上亲了一口,可把少年整了个措手不及,满面羞红。
“咳咳,赵姑娘,我与你父亲还有要事相商,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少年想到顾凤已在外等候多时,连忙说道。
“那幸公子你快些赶去,别耽误了事情。小霞,今日你便好好服侍公子,可别怠慢。”赵莹莹也羞涩无比,不知怎得自己就亲了上去,把脸扭向一旁。
“可是小姐您……”
“我身子好了许多,也不必要你单独伺候,府中还有那么多丫鬟呢。你与公子熟悉,侍他更为便利。”
“是。”小霞答应,心中窃喜。
少年与赵莹莹道别,出门来见顾凤。
“幸天大人,原来这赵小姐也欢喜于你?”顾凤在外偷听多时,见少年走出来,忍不住问道。
“幸天……大人?”小霞早对这陌生女童生疑,见她与少年走的亲近,心中醋意浓浓。
心想这女童武功深不可测,却称少年“大人”,不知是何来历,便问少年:
“幸天,从开始我便好奇,这女童到底是谁,怎这般称呼于你”
“她名叫顾凤,乃是我雇下的保镖,你别看她是女童模样,实则年龄要比你大不少。”少年早已编了一通瞎话,如今小霞问起,便对答如流。
“你倒有钱雇这种人……”小霞不断打量顾凤,邹起眉头。
“你就是小霞?幸天大人倒是念叨过你。”顾凤也对小霞心怀不满,先前府外,少年不但喝住自己,还将自己一把推开,拥那丫鬟入怀,心中很不是滋味。
两人冷眼相望,一撇嘴,都把头扭向一边,少年本想介绍两人认识,可两人却毫不领情,把自己置在当中,左右为难。
正当气氛尴尬之时,一丫鬟从拐角绕过,见少年一众人在此,连忙跑了过来。
“幸公子!幸公子留步!”那丫鬟来到少年面前,说道:“我家小姐听闻您到了,急着要见您,您与我走一趟可好?”
少年这次来赵家,就怕这赵荟芝误事,先前被她玩弄股掌,最后迫不得已不辞而别,今日若是去了她那里,抓着自己不放,算是要耽误大事。
“姑娘,请你回去与小姐说明,我此番前来与她父亲有要事相商,待闲暇之时再去看望。”
“这……奴才知道了。”丫鬟面露难色,但见少年坚决,加上小霞在一旁,便未强求,只得离去。
“霞儿,我们先去前厅,别让赵爷等久了。”
“嗯,你们随我来便是。”小霞挽住少年臂膀,一路有说有笑。顾凤在后面跟着,忍气吞声,却又不可奈何。
赵爷于正厅端坐,见少年一行人来了,连忙起身,先问了赵莹莹的情况,听闻病情好转,方才松了口气,把少年和顾凤让至上座。
“幸少侠,这位女侠是……”赵爷指着顾凤问道。
“我乃育乳教副教主顾凤!”顾凤没等少年说话,抢在了前面。
“你……你不是幸天雇的保镖吗?”小霞在后方站着,听闻此言,大吃一惊,望向少年。
“乳……乳教?少侠你……”赵爷听闻乳教,亦大惊失色。
少年狠狠瞪了顾凤一眼,可当下已隐瞒不住,只得把内情和此番来京的缘由详细讲诉一遍。
赵爷听罢,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舒缓了些。
“想不到少侠竟有此等殊遇,可谓天助,哈哈哈哈!”
“赵爷您说笑了,我哪有那资历去掌管教派,全都是顾凤一人承担。”
“顾女侠果真乃女中豪杰,有您辅助幸公子,就如那猛虎肋添双翼。”
顾凤被夸得飘飘然,偷眼看向小霞,见小霞在后方嘟着嘴,瞪着自己,不由得心中窃喜。
“如此说来,这乳教亦分正邪两派,欲杀老夫女儿的刺客便是那乳吞邪派指使。”
“正是,况且这乳吞教正欲与那巴巴国私通,造反中原,我等一众都不知那巴巴国底细,您先前于朝廷任职,我想听听您有何高见?”
“如果据我所知,老夫倒不认为这巴巴国会有造反之意,近年来我国与巴巴国关系密切,连当今圣上的皇子都欲与这巴巴国公主联姻,”
“不过既然少侠如此肯定,老夫也有一事相告,便是那巴巴国的王子,按照惯例,每年巴巴国进供时,需公主王子一同前往中原,代替国王皇后,可这几年,那大王子巴哈便称病在床,不愿来中原,而是由其它几个王子代替;每逢天子派使节前往巴巴国,巴哈王子也避而不见。”
“但据传言,这巴哈王子在巴巴国势力雄厚,兵权在握,加上身为第一王储,将来必然继承王位。先前已有不少贤臣于天子觐见,怕这哈雷有造反之意,希望天子下令强行让巴哈来京调查,都被天子驳回。但凭这两国相交甚好,也没人再提起此事”
少年听罢点点头,看来这哈雷王子甚是可疑,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不是搞什么动作,怎怕出来见人?
“赵爷的意思,便是从这巴哈王子身上查起为好。”
“正是此意,不过那王子身处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一般人可进去不得啊。”
“这有何难,凭我和幸天大人的功夫,闯它那皇宫内院不是如履平地般?”顾凤在一旁插话道。
“顾凤,切莫插话,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知那皇宫之内无高手?”少年又瞪了顾凤一眼,心想:平日你倒踏实严肃,今日怎老是口出狂言,回去定要修理你一番。
“少侠所说不无道理,老夫听闻巴巴国国王特爱习武,为此招纳了不少异邦奇人,这些人不仅会些奇功异术,对咱们中原的功夫亦了如指掌,可不容小觑。”
“嗯,我等不清对方底细,还是小心为上。”
“幸少侠,老夫倒认识一人,说不定能帮到你们。”
少年见赵爷手捻须髯,知他已有良策,连忙起身跪地,双手抱拳:“赵爷,如能得您指点,幸某感激不尽。”
“少侠,快起身来,怎每次都行此礼节,老夫亦担待不起啊。”赵爷连忙拉起少年。
“不过我与此人缘分已尽,不知其是否可愿帮忙?”
“赵爷所言,幸某不明其意。”
“害,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还在禁军中当一小头目。一日无事,便与朋友在城内游玩,于酒楼小喝了几盅,腹中发酸,便找了一空巷解手。”
“这时一人亦到这巷中,背一包袱,那包袱晃动不止,似有一活物;老夫见他鬼鬼祟祟,知其不是甚好人,便修理了他一番,令其丢包逃走。”
“待老夫查看那包袱时,里面竟有一女子,年龄不过十二,手脚被缚,口中塞一棉布,早已吓得失禁。我解其束缚,问起姓名,竟把我吓一大跳。”
“她竟是巴巴国宰相之女,名为红雁,同她父亲来京里面君办事,在城中玩耍时与仆人走散,不幸被恶人绑票。老夫当时官职太小,只得先将其交予上司,再一层层汇报上去,待那宰相派人接这红雁离去,老夫方才放下心来,当此事已结。”
“没成想两日后老夫接圣旨,去面见圣上,说要给我加官进爵。待我入那金銮殿内,见红雁与那巴巴国宰相亦位列一旁,圣上见老夫并未搭理,倒是问那红雁想给老夫加什么官。”
“红雁听罢,说想给老夫最大的官,圣上听罢,当即便封老夫为禁军教头。”
少年听罢,很是诧异,怎这红雁动动口,便就改变了赵爷的命运?
“后来那宰相请我到其临时住所,设宴款待于老夫,道其就这一个女儿,如今被老夫搭救,实在感激,问老夫还有何需求。老夫笑言,如今已升至终身难觅之位,还能有何要求?”
“直至宴闭之时,红雁来至老夫身旁,说将来长大些,要老夫娶她为妻,两人一同去巴巴国共享天伦,那时身旁还有许多宾客看着,老夫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答许,只当那是儿时戏言,并未上心。”
“不久老夫遇见家妻,两人情同意合,早早结为夫妻,竟把红雁忘得一干二净。可婚后半载,那红雁竟派人发来请帖,邀老夫去巴巴国成亲。老夫虽后悔不已,但已有家世,恕不能从命,只得回信婉拒。没成想,此信一回,便再无音信。”
“又过了几年,家妻生下赵莹莹,老夫客请亲朋好友,于家中设宴款待,庆贺喜得千金。老夫正于门前迎客,没成想红雁竟不请自来,相见后她泪流满面,递给老夫一只红羽,说今日见老夫家庭美满,已是释然,以后若是遇到难处,持此羽寻她,她会尽全力相助,以报当年之恩。说罢,她便撒泪离去。”
众人听罢,亦无不落泪。
“此羽老夫保存至今,从未使用,只是有时无聊拿出琢磨,若是当年老夫忍耐几年,今日可否是另一番风景……”
“赵爷,您别太自责,您已与夫人相好,便不需再去回首往事,那红雁早已释怀,您怎还念念不忘?”
“幸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此羽放置我这,我便难以释怀,你们前往那巴巴国,需有贵族指引,那红雁乃宰相之女,位高权重,你们携此羽前去寻她,不但可辅助你们办事,也算是解开老夫一心结。”
说罢,赵爷让仆人去后房,取来一木盒,宝石外嵌,光彩夺目,递予少年。少年小心打开,里面盛着一火红长羽。
顾凤看罢,惊呼道:“幸天大人,你道这是何物?”
“顾凤,你知此羽的来历?”
“我还在衡山之时,听师尊于我讲过,此乃稀世珍宝,名为凰羽。传说凰本有三羽,凤四海求凰不得,仰天而啸,引得万鸟悲鸣,天下大乱,凰便自行拔下一羽,传入世间,凤见此羽叼之,当知凰已寻到,便不再嚎啸,方解天下之大不和,故自古凤凰现世,天下定当太平如意。”
“若凰不牺牲自己,换取这世间太平,这凤便成为恶鸟,被世人唾弃,怎还有这百鸟之王的名声?”
赵爷听罢,明白红雁赠此羽的寓意,顿足捶胸,众人解劝半晌方才停歇。
“老夫这官当的,属实糊涂至极……”
“赵爷,请您放心,此行前去遇见红雁,定会帮你把请意带到,你就不要自责了,若是伤了身子,我等亦过意不去。”
“幸公子,有您这样一位朋友,老夫真是三生有幸啊!”赵爷说罢,吩咐仆人设宴,要款待少年和顾凤。
宴席摆上,少年一路操劳,又遇不少高兴事,便与赵爷多喝了几盅,只喝得头昏脑胀,醉意浓浓。
赵爷看出少年喝高,便要小霞带着少年回房。
顾凤还欲跟随,被小霞拦下,说此地与教内不同,男女有别,已另给她安排了客房。
顾凤本是不应,怎么敢把少年交于这丫鬟。
“顾……顾凤!”少年醉眼朦胧,指着顾凤:“你……你不用跟着,我……看着你……就来气……”
“幸天大人,我……”
“本……叫你不要……插话,你说……说,你今日……说了多少……胡话?回去好……好生反思……”
顾凤无话可说,有不敢违抗,只得眼巴巴目送小霞带着少年离去。
“霞儿……你怎么生得两头……哈哈……”少年一路胡言乱语,只把小霞惹得咯咯直笑。
到了客房门前,随着晚风一吹,少年酒已醒了不少,可依旧有些神志不清,他打了个哈欠,迷瞪着眼神,见小霞扶着自己进了门,问道:
“霞……霞儿,你不去……伺候小姐,来……来我这做甚?”
“你这一声酒气,真当我要管你啊?”
“你又……不是我爹娘,怎管的这……这么紧,快……放开我。”
“你这厮怎胡言乱语,我要放开你,你早倒路上了。”虽知少年酒后胡说,小霞依旧不依不饶。
少年听罢,猛地搂住小霞的腰身,待丫鬟反应过来,已拥入少年怀中。
“幸天……你……你你你……”丫鬟又惊又气,嗔道:“你怎趁我不备……轻浮于我……快撒手!”
“你这……磨人丫鬟,放开不是,抱着……也不是,真教我……嗝……好生难办。”
“幸天,你别得寸进尺,你……!”小霞虽嘴上叛逆,但依在这少年怀中,倍感温馨,渐渐消停下来。
除了自己爹娘,后来出门闯荡,风里雨里,哪还有人这样抱过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小霞再也忍耐不住,伸出双臂,一把捧住自少年的脸庞,满脸红晕地看盯着少年,鼻息急促,双唇微张,迎面把脸贴了上来。
少年就觉得这上下嘴唇挨上了两烂熟的樱桃,任由小霞的唾液在口腔交融。
小霞边吻,边抵着少年进入房中,反手把门带上插牢,待来到卧榻旁,小霞一把把少年推倒在床,骑在腰上,俯身又与少年接吻。
双唇相碰,双舌相交,少年就觉得脑袋空空,神情恍惚,身体麻酥酥,轻飘飘,已不受自己控制。
两人缠绵半晌,小霞坐起身来,退到少年足跟,解衣褪布,把少年那铁硬的阳具露了出来。
少年早已情欲难耐,那阳根隔着兜当,立得跟宝塔相似,小霞撩发便含,握着根部吸允龟头,待其更胀之时,竟一口把整根吞下。
“幸天……嘘(舒)服吗?”
“霞儿……好生舒服……阴茎好似要炸开了……”
少年爽得身体弹了起来,直扶住小霞的头,阳根又在小霞口中胀了一圈,只把这丫鬟脸撑得变了形。
待小霞有些累了,吐出那阳根,见上面沾着唾液,舔了半天才罢休。
接着小霞褪下外衣肚兜,酮体展露在少年眼前。
小霞平日练功习武,只养得体态婀娜,腰姿纤细,线条曼妙,少年伸手搂了上去,肌肤是柔中带韧,弹中有滑,那双乳虽不及那些个奇乳女子,但也有瓜大,弹性十足,乳头粉嫩挺立,毫无下垂之势。
少年搂着小霞腰身,顺势摸上那双乳,软弹如冻,爱不释手,慢慢揉捏起来,小霞坐在少年肚上,娇呼阵阵,任由少年把玩,还不忘用手去撸那铁棒。
“霞儿,你这双乳……生的真美……”
“你这厮,就会羞我……”小霞听少年夸她,身上更加燥热,低下头欲去吃那阳根。
“霞儿,你坐……坐起身去。”
“怎的?”小霞不知少年何意,只得照办
少年猛然把小霞压在身下,双手扒开大腿,露其阴户。小霞见阴户被少年看着,羞得全身立抖。
“你……你……盯着做甚……”
“霞儿,我要……进去了……”少年的阳具分开密丛,贴上那稚嫩的阴穴,这少女的肉穴如花蕾般含苞待放,那阳具则似一猛兽,欲把那肉穴撕扯开来。
“啊啊~~下面好痛……你就不能……轻些吗?”小霞这肉穴从未这样用过,平时有了需求,只用过手指在浅处挠挠,哪像少年这样用巨物往里死命深入。
“霞儿……你这里面……紧的厉害……我要用力了……”
“等等……好……好痛……要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小霞痛得泪流满面,用力搂住少年的脖项。
“啊……再往里去……会坏掉的……不要……”
“进去了……霞儿,我进去了!”少年将阳根整根插入。
“呜呜……痛……痛煞我也……”小霞哭着说,此时下体已鲜血直流,被少年一口气破了处女之身。
“霞儿,我要动了……”
“你动罢,如今破了处,便是你的女人了,你可要负起责任来……”
“呼……呼……”少年一边揉着小霞的双乳,腰部不停地抽动,粗壮的阳根分开肉壁,裹着淫水在肉穴中蠕动。
“刚刚痛的厉害……怎突然……变得如此舒爽……再用力些……不要停下……”小霞吐着香舌,双眼上翻,被少年弄的欲仙欲死。
“霞儿……霞儿……”少年亦神魂颠倒,嘴里只喊着“霞儿”两字。
“好棒……整个身体……都变成幸天的了……要爽死了……”
“霞儿,我要……去了……”
“请射在外面……不要在里面出来……现在还不行……”
少年虽已醉酒,但未必糊涂,他拔出那阳根,对着小霞的脸和双乳,射出不少浓精。
自那日答许顾凤供精起,少年久经磨练,精气便愈发强盛,精量亦远超先前,与开始的早泄截然不同。
事毕,小霞替少年穿好衣物,趴至少年身旁,说道:
“幸天,这种事情……被他人知晓了怎办?”
“特别是小姐,对你的爱意深厚都思你成疾,我与你做此情事,怎对得起小姐。”
“还有那顾凤,她亦欢喜你,我与她同为女性,自然看得出对方的心思,今日于堂上插话,当是在你面前显摆,欲把我比下去罢。”
“我亦爱你多时,可我哪敢于你吐露,我怕你看不上我,我不过是个丫鬟,怎与那两人相比?但我依旧好想听你说说,你更爱谁些?”
“呼噜……呼噜……”小霞鼓起勇气,吐露真情,回应自己的却是一阵鼾声。
这把小霞给气笑了,可转念一想,若少年不是如此,自己又爱他什么呢?想罢,她搂紧少年,相拥而眠。
翌日,少年睡至巳时方才清醒。见被褥凌乱,衣冠不整,不知昨夜发生何事,只觉得头昏脑涨,全身酸麻,发呆了半晌。
待整理好衣物,少年欲出门透气,一开门,见顾凤候在门外。
“顾凤,一大早你在此何事?”
“幸天大人,你倒睡迷糊了,你看那太阳,已是隅中之时,怎还是大早?”
“昨日高兴多喝了几盅,倒误了大事……”
“幸天大人,今早我来你这屋时,见那丫鬟从你屋中溜出,鬼鬼祟祟,所为何故?”
“霞儿她……”少年脑中闪过一丝画面,还有小霞的娇息在耳畔回荡,脸一红:“顾凤,我昨日喝高,已记不得了,莫非我……”
“幸天大人,此事是您的私事,我不便多问。”顾凤轻咳两声,说道:“小青和小兰还于那客店候着,我们既然已得良策,何不尽早与她们汇合。”
“我正有此意,待我与赵爷他们打声招呼,咱们即刻动身。”
少年与顾凤前往正厅,那赵爷正于房客闲谈,见少年与顾凤,便知来意。
“赵爷,幸某给您请安。”
“幸少侠,不必啦,你们这一走,老夫这赵府便安稳不了哇!”赵爷见少年面色尴尬,莞尔一笑:“少侠不必当真,若是老夫这安稳,那天下可就要乱喽,我们全都指望着你,此行前去,凶多吉少,切莫小心谨慎,平安归来!”
少年听罢,单膝跪谢。
“时候也不早了,不妨吃罢了午饭,再去也不迟……来人备菜,为幸少侠接风。”
少年不好推迟,只得答应。
酒席宴上,赵爷端坐正座,少年与顾凤于客座上位,于赵爷右手处。
菜还未上齐,就听一阵银铃鸣响,赵爷夫人与一帮家丁从门外进来,赵莹莹和赵荟芝伴其两侧,双双盯着少年。
赵莹莹倒挺懂事,跟着夫人坐在赵爷身旁,这赵荟芝则不然,由几丫鬟扶着胸前那对奇乳,朝少年走来。
顾凤身形娇小,赵荟芝并未发觉,贴着少年坐下,那对奇乳铺将开来,把顾凤挤到一边。
“幸公子。”赵荟芝眨了眨那对媚眼,环住少年的臂膀:“我得知你回来便派人去寻你,你怎不来?”
“我……”少年知这女人最难对付,与她说话便心神不灵,不知如何答复。
“你去看我妹子,却不来看我,我也思你思得紧,怎就亏待于我,你倒是说啊?”
“赵小姐有所不知,那日我本欲餐后见你,可想到要与你相见,便兴而贪酒,多喝了几杯,喝高了些,早早回去歇息了。”
“你怎这样说,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扰得人家好生欢喜~”赵荟芝听罢,心花怒放,恨不得将少年塞至胸中好好疼爱。
“你这一去,需多少时日?”
“我也不知何日,但若不把事情办妥,便难以归乡。”
“你这样说,与那不迟而别又有何不同?”赵荟芝一嘟嘴。
“赵小姐,你不知此行的风险,此番我能否平安归来都是未知,还谈何时日?”
“你……凭你的本事,你怎就回不来了,你若回不来,我怎么办?”
“赵小姐,你虽有时过分了点,但亦是好心,你生性好强,与你妹子柔情不同,我才放心得下你。我不在时,你要多照顾你妹子,别让她替我操心。”
“你……这种话……”赵荟芝本还想戏弄少年,没成想少年一番话,说的自己悸动不已,眼泪差点落下。
顾凤在一旁早已不耐烦,听两人对话是肉麻至极,偷偷掌内运功,轻轻拍在赵荟芝背上。这一击看似软绵无力,却将内力全然打在双乳内部。
赵荟芝顿感胸中燥热如火,瘙痒无比,一股莫名快感从内至外散发,扩散全胸,双乳微颤,乳首高高立起。
少年见赵荟芝一语不发,面红耳赤,不知何故,忽觉榻下温热。
原来顾凤那一掌疏通了赵荟芝乳道,一时乳腺大开,黏腻的乳汁从乳首潺潺溢出,沾湿了坐榻。
“幸公子……我……”赵荟芝羞愧不已,慌忙遮挡,可那乳首于外裳印出老大一块,整个沾湿透顶,被看个精光。
少年连忙吩咐丫鬟收拾,把赵荟芝带回闺房,赵荟芝回头望向少年,念念不舍,终离开前厅。
“我这大女儿,丢人现眼,真不叫人省事。”赵爷正与夫人闲谈,见少年这有了动静,索性摇了摇头。
少年见顾凤于一旁偷笑,知是她从中做怪,抓住她的腕子狠狠拧了一把,可顾凤倒委屈巴巴,说道:
“幸天大人,我是迫不得已,您若与她在此调情,这饭得吃到何时方可结束。”
少年一想果然如此,顾凤帮自己解围,自己怎错怪了她,连忙拉她挨着自己坐下。顾凤依着少年,心满意足,面容舒展开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少年左顾右盼,这么长时间,怎不见小霞的身影?连赵莹莹身旁也没见着,不知这丫鬟身在何处。
待酒足饭饱,宴席撤下,少年与顾凤起身告辞,赵爷等人把三人送出赵府,挥泪洒别。
少年与顾凤先去寻余小兰姐妹,见面后把情况说明,两人都拍手称赞,认为此行前去必定马到成功。
四人依旧化作商人模样,驾车出城,少年正欲上车,听背后有人呼唤。
“幸天!幸天!”众人回头,小霞换了一身便装,背一包袱,朝少年跑来。
“霞儿,刚刚寻你不得,你去了哪里?”
“幸天,你带我走吧。”小霞拉住少年的手:“我已想清楚了,昨日行了那事,我已没脸再见小姐,这辈子我便跟着你,就算到天涯海角……”
“霞儿,我都自身难保,怎还能带着你,切莫胡闹,快些会回府里去。”
“幸天!”小霞嗔道:“我都把身子献于你了,你怎不答许?”
少年听罢,方才确信,昨日醉酒之时,与小霞有了肌肤之亲,两人缠绵一晚。
“好霞儿,你听我说。”少年见小霞紧咬下唇,双眼湿润,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这些个女子中,我与你关系最好,正是如此,我怎愿把你至于险境?”
“再说赵姑娘还需你照顾,我这一走,她便多一牵挂,你再离去,她与谁平意?”少年摸了摸小霞的头:“你便留下吧,切莫再耍性子。”
“幸天……”小霞也明事事理,听罢方把少年放开,少年把她脸上的泪痕擦了擦,正欲道别。
“幸天,这个给你。”小霞从怀中掏出一珠子,黑中透亮,晶莹剔透,交予少年:“这是我生日之时,小姐送我的夜明珠,你把它带在身上,可保平安。”
“霞儿,如此贵重之物,怎赠予我,你快收回去。”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快拿上!”小霞说罢,快步离开,走至街角,又回首相望……好不容易相见,却又轻易离别,真可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少年把珠子包好,小心放入衣中。
“幸天大人,我们上路吧……驾!”余小兰把幸天扶上车,一催马,四人出了京都,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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