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没好吗?”星敲着厕所的门,按着小腹,双腿向内夹紧,可爱的小脸憋得通红。
被她呼唤的对象稍带歉意的话语从门后传出,“抱歉,嗯…星,我会很快出来的,嗯哈啊……!你要不要先回房间等一下,坐着可能会好……嗯唔!……一些……”她声音稍微有些低,好像在忍耐什么。
“姐姐,真的没事吗?身体不舒服?”星担忧地对向门内喊道。
“嗯……唔!没有事的,只是肚子稍微……有些难受。”
“好吧……我只是想小便而已,姐姐你不用着急。”
“嗯……嗯!”
星还是有些不放心,啪嗒啪嗒地迈着小碎步走向宇的房间,“喂大叔,姐姐好像生病……什么啊,出去了?”这么早,大叔会去哪里,星只好回房摸出自己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随后躺回床上,忍耐起床后的尿意。
‘叮咚’,系统默认的消息提示音响起,虽然不能传出卫生间,但引起注意已经足够,他停下动作,拿出手机。
一门之隔的卫生间,此刻里面正是一副淫糜的场面,夜衣衫半解,嘴角垂着一丝白线,眼神迷离地撑住墙面,白色衬衫上,那坚挺高耸处满是暴力揉捏后的褶皱,外露的娇嫩的肌肤上满是动人的红潮。
夜有些不满,扭动腰肢,胯部连接处发出粘腻的响声,回过头,“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星有发信息过来。”刚刚那是特别关注的铃声,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停下查看。
“真是不解风情呢,星。”夜嘟起嘴,只好自己缓慢活动着腰部,索求更多的快感。
他看完了消息,把手机重新放回上衣内侧的口袋,“她可是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在关心你,说到底,这本来就是你不好。”
“嗯……啊~但是……早上起来就看到叔叔的那里硬成那样,不释放出来很难受的吧~”
清晨,他一如既往地醒来,准备洗漱之后为她们准备早餐,恰逢夜同时穿好衣服,同样走进卫生间,眼尖的她发现了他下身撑起的帐篷,于是笑嘻嘻地从身后抱住他,柔嫩的小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裤子,随后就把裙子卷到了腰部,黑色的连裤袜和纯色的内裤也褪到大腿之间,修长的双腿打开,摇着屁股诱惑他。
“那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在刷牙之后就会消退,不存在难受。”他平静地回答,但夜调皮一笑,“可是叔叔也没有拒绝啊?呀~”她话音未落,宇就抬手拍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掀起一层肉浪,随后抓住两瓣臀肉,加快了腰部摆动。
“……多嘴。”
夜感觉下身所受冲击顿时变快边猛,知道他想要快点结束了,当即也不再贫嘴,咬住下唇,专心地承受起宇的抽插,火热的肉棒在幽深紧致的小穴中驰骋开扩,昨天之前他们还是正常的监护人与孩子的关系,但仅仅只是一天彼此的立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阵阵快感和满溢的感情混杂在一块,使她浑身发软,脚尖也不自觉踮起,尽全力地迎合着他的抽送。
“啊啊啊……不行了,叔叔把小穴填得好满……要来了……!要来了!”被肉棒一下下顶弄着花心,小穴深处湿热的淫水不断涌出,在肉棒的开凿下飞溅,其余的部分顺着大腿流下,把半脱的裤袜和内裤全部打湿,空气中溢满了淫糜的气息,也不知真心实意担心着她的星在看到姐姐这副样子时该作何感想。
又是抽插了数十次后,在夜尖锐的嘤咛和他的闷哼下,一股淫水从子宫深处喷洒而出,浇在龟头之上,伴随着阴道的不住收缩,肉棒也一跳一跳地膨胀起来,吐出了粘稠的精液,注入少女重要的部位。
“……呼……呼。”夜不断喘息着,缓解着高潮的余裕,但同时小穴还在不断蠕动,继续蚕食着稍显疲态的阴茎,就好像有着自主意识一般。
宇双手撑住她的屁股,缓慢拔出,深吸了一口气,比起表现夸张的夜,他就要克制许多,“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去换衣服,准备上学了。”说着,他又在夜的翘臀上拍了一击,夜配合娇叫一声,叔叔似乎喜欢轻微体罚,但以他对自己喜好的钝感,应该是没有留意到。
一开始确实以为夜是恰好起床,但等到射精之后困意全无,才觉得不对,如果真是刚刚睡醒,她怎么可能将学校的制服穿戴整齐,正常来说,她们应该是穿着睡衣入眠。
“因为我在想,穿着校服做或许叔叔会更兴奋一些呢~”双腿重新站稳,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嬉笑道,精液顺着重力倒流,滴落在被淫水打湿的裤袜和内裤上,把本就已经满是深色水痕的布料染上一层猥亵的白。
像是要展现给他看,夜将裤袜缓慢上提,一点一点地,直到大腿和腹股之间的秘处重新被黑色的布料包裹,随后,她将指尖沾染的些许白浊放到嘴里轻舔,媚眼如丝,红润的脸蛋上满是春意“怎么样呢,现在我的小穴,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都被叔叔的精液浸泡着哦,一整天都会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是不是感觉很兴奋呢,疼!”
宇面无表情地屈起指节,往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你想长湿疹吗,快点去换衣服。”他可没有那些有的没的的恶趣味,私处的清洁必须注意,不然会生病的。
“呜呜……知道了啦。”夜揉着发红的额头,眼泪汪汪。
简单清理身体之后,两人就偷偷摸摸地逃出卫生间,听到门闸转动,星冲出房间,“姐姐,真的没有事吗?”随后就看见刚到客厅的他,“大叔,你回来得正好,姐姐她……!”
“唔……”他在想如何搪塞时,夜就赔笑着对妹妹说,“真的没事啦,你快去上厕所吧,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她一提醒,星就觉得尿意快要决堤,只好先去解决燃眉之急。
走进卫生间,她将睡衣裤子连同印着可爱小熊的粉白色内裤褪到膝盖上,露出还未生长青青芳草的稚嫩秘处,坐在马桶圈上酝酿了一会,细小的水柱声响起,小腹下方的酸胀感顿时缓解。
星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呼,就好像排出了所有烦忧,似乎是憋得太久,水声持续了近一分钟。
等到所有负担都清空之后,紧绷的精神才舒缓下来,这时候,她突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唔嗯嗯……”可爱的脸上满是困惑,“好奇怪的……味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味道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里,有些酸臭,又有些咸腥。
姐姐在她起床前就在厕所里,她醒后又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自然不是小便,能待这么久,她也已经做好了深呼吸然后憋气到出厕所的准备,但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味道却没有想象中的……嗯,懂得都懂,毕竟就算是美少女,拉出来的也不会是星星和糖果。
说不上好闻,但也不算排斥,明明很古怪,但她还是止不住地鼻翼轻扇,不断地摄入着那味道,任其浸润着整个呼吸道,充满胸腔。
“到底是什么味道呢?呜哇!门口怎么这么粘。”站起身,走到门前,拖鞋底传来了啪叽的声响,“早上有人洗过澡吗?是沐浴露?”她们家可没人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地面应该是干燥的才对。
她好奇地蹲下来,盯着地上的水渍,气味变得更加明显了,而且除了咸臭的味道外,好像还有姐姐的味道,星突然敲头,她在想什么呢,刚刚到现在都是夜在里面,有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和平常睡觉时在枕边闻到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有点像夏天出汗时的体香,但是又浓烈一点。
“搞不懂了啦……难道是姐姐尿裤子了,所以才湿湿的?”她又发现在水渍里有着黄白色的残留物,出于好奇,用食指指尖轻轻捻起,随后用拇指揉搓,按压,再分开,在指间搭起丝线,又断开,再捻,再搓,明明是无聊的动作,但她一直重复着,直到那白色的物质在肌肤上干枯,只残留些微感觉时,才如梦初醒。
“星?还没好吗?要吃早餐咯!”夜在外面叫她,星一个激灵,慌忙起身,洗手之后回到了客厅。
待她入座之后,夜定定地看着她,“没事吗?脸很红哦。”
“诶?”听到姐姐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浑身发热,脸蛋也通红,夜从对面挪过来,坐到身边,将未束成双马尾的齐肩短发撩到她背后,手背贴在她额头上。
“出了些汗呢,发烧了吗?”她听见姐姐担忧的声音,刚才闻到的味道又隐隐约约钻入鼻尖,星的脸更红了。
“真的没事的!”她连忙将姐姐推开,试图平息剧烈的心跳。
“真的吗?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夜当然不信她的话,反而更加担心了,宇在桌子对面看着,只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
最后,在星的坚持下,夜才坐回原来的地方,但她忽然又觉得不对。
“姐姐?平时不都是坐一起吗?为什么今天坐在对面?”
“诶,啊哈哈,忘了呢。”夜松开桌下十指相扣的手,回到了妹妹身边,没有办法,只好边摸着小腹,感受着小腹中残留的温热感,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他。
宇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
“姐姐,果然还是肚子不舒服?大叔,要不还是请假吧。”她的动作让星误会是对他求助了,忙对他说。
“不不,我没事的,反倒是你,脸还是很红,要不还是请假去医院看看吧。”
“不不不……”两人不愧是姐妹,俱都担心对方,都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子虚乌有,但又都坚定认为对方在硬撑。
“都请假吧,正好给你们做个体检。”终于,他大手一挥,结束了这场闹剧。
星对体检并不陌生,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会经历一年至少一次的全身体检,从一开始抽血时的又哭又闹,但现在的闭着眼睛就能忍过去,不得不说是很大的进步。
其实主要原因是抽血的针头改成了无痛的。
现在的报告基本上午做完下午就出结果,但当看见宇手中的三个纸皮袋子时,星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把抢过去看。
“大叔,你竟然也会体检吗?”
“是夜的要求。”他平静地回答,上一次体检是入职时了,结果当时根本没公司看体检报告,白花了五百块。
然后走向厨房,那两个已经开封的袋子是她们的,他已经询问过医生结果,答案是非常健康,第三个纸袋依然密封着,他没有查看,也没有询问医嘱。
而星迫不及待地打开属于他的那份,她不太懂那些晦涩的名词含义,干脆直接翻到了综述那页。
“血小板分布宽度偏高……尿液常规……体重指数偏低,心肺未见异常,肠胃轻度炎症,胃膜糜烂,建议规律清淡饮食。”看起来结果好像还差强人意,她放松地拍平坦的胸口,但接下来的一句话一下子绷紧了她的心弦。
“心电图异常,短pr间期,st改变,建议进一步查找病因及治疗。”说实话,这些缩写她同样不明白含义,但看上去就不是好话。
她颤抖着手,摸出自己的手机,结果越搜索脸越白,“ST抬高:例如急性心肌梗死、急性心包炎等,可出现胸骨后疼痛、胸闷、呼吸困难等表现,严重时可并发心律失常、休克、心衰等情况,心电图可有ST抬高的表现,建议使用阿司匹林、硝酸甘油、吲哚美辛等药物,必要时进行手术治疗。” 冰冷的文字印在她的眼中。
她被彻底吓到了,把手机和体检报告丢到一边,小跑到厨房,他闻声转头,“怎么了?”
“大……大叔……你会觉得胸口疼吗?”
“……?”
“不要骗我哦……认真回答。”
在体检报告上看到了什么吗?他思索着。
“不用担心,只是一些小毛病。”
“那到底会不会疼?”她有些急,声线不由得提高。
要说有没有,那当然是有,常年消极的心绪和自我压抑,胸口疼痛是常事,所以他点了点头。
星的小脸变得煞白,扭过头,跑回了姐妹俩的房间,带着他的体检报告一起,只留下目光幽深的他。
不断检索关键字,越搜索越害怕,豆大的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
星还是太年幼,不知道百度病情icu起步的道理,实际上他的报告拿给医生看也只会落得“作为男人要心胸开阔一些”的建议,除去营养不良外,他要有病,那也是心病。
但星不知道这些,“如果大叔死了?”她突然这么想,随即猛地摇头,想把这念头甩出脑外,但就像野草疯长,这想法挥之不去,就连他这段时间的奇怪表现也得到了解释。
因为时日无多,又不想让她们知道,所以即使满心压力还是强颜欢笑,有些经典的剧情了,在各种作品里都能见到。
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从她有清晰的记忆那一刻,大叔就一直存在,以致于无法想象如果他不在了,那她会变成什么样。
……
“虽然听您的描述他的情况十分稳定……但还是建议让您的家人前来复查,毕竟间隔太长了,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他的情况。”
“……我会和他说一下。”夜从药房窗口处接过他接下来的药,和那发黄的病历处方一起。
她不会和宇说的,说了他也不会来精神科,浪费时间去得到他有病这种大家都知道的结论,夜不觉得那对他有所帮助。
想要让他恢复情感,有活下去的冲动,她将身体交托于他,以实质性关系的进展,应该能成为拉住他的一条缰绳,但他一直无视夜那些佯装成无意识的诱惑,逼得她做出极端的举动。
但总的来说,她现在应该成功了一半,只要再努力,应该就能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真会如此吗,或许她只是在自我安慰,因为,哪怕不拒绝与她发生关系,在那天后,她还是无法窥探他的感情。
如果,她是说如果,现在的他,依然是基于满足她们要求的基准行动呢?假如他还是打算时间一到就要离开,那她还能做什么。
拎着装着药品的塑料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几乎和她的妹妹同时,夜冒出了相似的想法。
简直就像某种启示。
和妹妹一样,她第一时间看的是他的体检报告,她不觉得这份报告有问题,但他确实有问题。
来到他的房间,“叔叔,你还没有看自己的报告。”夜将手中的纸袋递给他,他伸手,但目标却是她另一只手,夜将塑料袋放到身后。
“把药给我。”
“你会乱吃的,放在我这里。”
“……随你。”他接过报告,放在一边。
“为什么不看?”
“你们两个都看了,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再看一次。”
“问题不是这个!”
夜声音激动,所以他拿出报告,简单的阅览后又放回纸袋,“还算健康吧,只是你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
“叔叔,你真的不懂吗?”夜环视着四周,依然拉着窗帘,只靠电脑屏幕提供光源,床上一半堆着替换的衣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杂物堆,她的脚下被那些老旧的报纸铺满,模糊不清的字迹记录着当时关于她母亲事故的报导。
不流通的腐朽气味,就像他的内心,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关在这杂乱房间里,而她们的房间和客厅永远都是窗明几净,明明大多数时候那同样由他打扫。
她的烦恼很明显,而他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等我整理好想法后,我会把结果告诉你。”
但夜不傻,如果他真的想要活下去,就不会毫无改变,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她接受已经既定的结果。
好像血液都涌到了头部,就连心跳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就像之前的他,夜捂住胸口,感觉呼吸困难,很想大喊出声,但她始终无法在他面前露出歇斯底里的样子,因为那对现状并无作用。
见她情况不对,他站起身来,但生平第一次,她反应极快地将他的手推开,后退两步,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不着痕迹地皱眉。
回到房间后,夜还未整理好心绪,星就悄悄靠近魂不守舍的她,虽然没有余力,她还是勉强对妹妹露出笑容,但很快,那笑容凝固了。
同样眼眶微红的星带着哭腔问道,“姐……大叔会不会有事啊,我好害怕……”她下意识向最亲近的人求助,想知道宇是不是命不久矣,却误打误撞地完全点燃了她的怒火。
啪,一声脆响,星捂住灼烧的脸颊,跌在床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姐姐,以往做错事时她会被严厉说教,但体罚在这个家庭中是不存在的。
夜没有停手,抓住她的肩膀,双目喷火,怒火将理智完全压过。
“谁让你这么说的!?他绝对不会死,不准再说这种话!”她的手指越发用力,指节发白的同时,星也感觉到肩膀处重压剧痛传来,但那些都是细枝末节,在她看来,姐姐这么激烈地否认,恰恰验证了她的说法。
虽然根据南辕北辙,但她们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也因此,误会暂时无法解开。
她鼻尖一酸,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这表现让夜越发气急,将她推倒在床,意欲再度挥手,即使那是毫无疑问的迁怒于人。
所幸的是,她纤细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握住,知道来人是谁,夜就像被抽干了浑身力气,整个人瘫软下来,转过身,抱住他,“求求你,叔叔,留在我们身边好吗,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什么都会为你做的!”
一旁的星不明所以,但同样扑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把能想到的话都说一遍,不会再逃课了,会用功读书,各种各样做好孩子的许诺,他是听到了动静才过来,还想询问原因,现在看来也不用多问了。
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星和濒临崩溃的夜,某种感觉不断累积,直到那份情感终于明晰时,他长舒一口气。
“你们好烦啊。”
夜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但那结果却并非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但那份怨毒也快速消失,只留下了残酷的笑容,“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听我安排就好,少指手画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给我添麻烦,自私也要有个限度。”
抛下绝情的话语后,他将姐妹两人甩开,回到房间,反锁门,手指抓入久未修剪的头发,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疯狂的色彩。
拜刚才的闹剧所赐,他终于完全明白了内心对姐妹二人的感情为何物,并非毫不在意,也无大公无私的爱,在他心里满溢着的,是对那两个人的恨意。
不应有恨,但他怎能无恨?
被强行赋予了照顾两人的使命,他就真的毫无怨怼?
一直以来借助无感情的假面把那些情感全部隐藏,本来一切顺利,他完成约定事项就会离开,可是夜偏生不让他这么做。
天知道发现她和小混混疑似有染时他有多恼火,她以为做出那些偏离常规的任性事情最后要由谁来收尾,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就像坍塌的大坝,累积的怨恨在被她那愚行砸出的缺口处肆意泄洪,当日他就是被这情绪支配,想要报复夜,最终强暴了她。
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和她们生活快乐过,夜却以为对他说两句甜言蜜语就能扭转心意,两情相悦?
嘴硬心软?
只要告白他就会想活下去?
那只是夜一厢情愿,他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不想再停留哪怕一秒,可她却想让他继续这受罪的生活。
肉体关系也好,诞生下一代也好,细想起来只觉得滑稽可笑,他道德水准不高,并不对夺去了夜的纯洁抱有责任心或者负罪感。
他找不到任何继续生活的理由,他不需要其他人的爱,他才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她那种会随时消失的,可笑得像过家家一样的爱,他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接受。
说到底,他唯一无法理解的,就是夜的感情,她明明知道是他害死了她的母亲,她父亲的死也不能说和他无关,对这一个杀父杀母仇人,但却说爱上了他。
也许那是一句谎话,只是报复的一环,等他真的相信的那一刻,她就会露出真面目,对他投以讥嘲。
该死,该死,真tm的该死,他应该无所谓的,毕竟结果无论怎么样都是个死,但现在只是想象一下,心就好像被锋利的指甲疯狂抓挠,令他想要发狂,胃就像被双手抓在扭成麻花,想吐个不停,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心率再度失常暴增,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抬起头,语气冷漠。
“真是幼稚,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够了吧,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被人喜欢。”抓住桌上水杯的手背青筋毕露,强压着甩向前方的冲动。
显示器里的倒影,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
呼吸平静下来,那砸烂全部的冲动也渐渐消失,但屏幕里那副阴戾的嘴脸依然让人生恨,他巴不得现在就让那讨人厌的狗屎玩意死掉。
只是还不是时候,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身后事,说到底,下个月就是夜的生日,如果她真的足够聪明,就这样和他两不相干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打开门时,他又挂起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不久前的情感泄露就好像闷热午后昏睡时的梦魇,让星怀疑那是不是现实。
“怎么好像小说桥段,故意让自己态度变差,接下来安排下后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饱读狗血言情小说的兰在听完星的倾述后心直口快说道,但眼见星转眼就泪汪汪,连忙道歉安慰她。
“我姐姐在当医生,你先把报告给我拿回去让她看一下,不要哭了,好吗。”
“……嗯。”星吸着鼻子,弱弱应道。
另一边,他拿到了新的精神鉴定,递交人事,以不具备继续工作行为能力为由,申请了离职,手续没那么快,但也不用再来了。
先放假到下个月,然后放更久的假。
另一边,夜请了假,像他一样,把窗帘拉起,翻阅着相册,每当两人遇到重要日子时他就会进行拍摄,留给她们日后回忆。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可以贯彻行动方案的,所以只要觉得正常孩子需要的活动他都会去做,定时的游玩,家长会,纪念照,满足合理的要求和进行必要的教导。
天真烂漫或文静典雅,故作叛逆和温柔宠溺,不同阶段的她们被定格在这相册内,其中当然也有两人摆着各种可爱姿势的合照,十指相扣紧贴着脸,或是在散落的花瓣中相互依偎。
但是没有他,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有他,她都清楚那个人的想法,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厌恶留下任何存在痕迹,如果某天他忽然消失,夜甚至很难证明曾有这么一个人伴于她的生命。
‘啪嗒’,某物滴落在塑封的相片上,她翻动相册的指尖停顿,肩膀轻轻颤抖,昏暗房间中的哭泣就像黑夜里的一场骤雨,突如其来,急而无声,却又被彻底埋没,无人知晓。
……
时间继续流逝,星等着兰周末回家和她一起去找她的姐姐,夜也和他一样带上假面正常上下学,宇在照顾她们之余打扫着房间,久违地把窗帘拉开,把一些东西,算了,都是不需要的垃圾,都装到了袋子里。
他主动找到夜,步入房间,她正坐在桌前写着历年真题,站在她身边,很容易透过那未扣纽扣宽松的领口看见那道诱人的深沟。
今天当然不是夜的生日,但他总不可能等到那天再交代事情,预留一些处理的时间对彼此都好,毕竟他要的不是突然人间蒸发,而是要在不影响她们生活的前提下消失。
他将银行卡放到桌上,“这里面有十万,和你父亲的钱加在一起,一共七十多万,用你的名义开的。”他不成功,也就不富裕。
工作十几年,扣除培养她们的花销,也就只有这些,比不过身边的同龄人,更无法和她的父母比较。
如果动用那些钱,不需要工作也能把她们养大,如果稍有些头脑去做投资,哪怕只是买些黄金,资产会比现在更多。
可惜他是个蠢货,想着要把属于夜的东西物归原主,做了毫无意义的事。
“嗯,就这些吧。”以照顾为全部的人生,到了最后,他也没有更多的话,该说一句希望你们幸福,但又不太想说,这点程度的渎职,他觉得没有问题。
夜应该有合理处置这些财富的能力,就算没有,也与他无关。
她接过卡片,放在一边,纯净的黑眸染上了一层不透明的灰,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良久,粉唇轻启。
“叔叔,来做吧。”
“嘛,你想要的话。”他转身准备回房,却被夜带到了床上,和那带着霉朽味的老旧床垫不同,定时更换的床单散发着花瓣的淡香,“就在这里吧,我不想走了。”
反客为主,这么说也不恰当,她本来就是这房间的主人,夜把宇压倒,骑在他身上,手撑在他脸侧,倾泻而下的发瀑末端不时滑过他的脸,有些轻微的瘙痒。
他定睛看着夜完美无瑕的容颜,不拒绝也不打算主动,任由她用冰冷的小手解开裤腰带,同样除去自己的下身衣物后,用柔软的臀部磨蹭他半硬的阳具,缓慢挪动腰肢,循环往复几次之后,遵照本能完全充血的凶物自然而然地贴住她的小腹,顶端恰好遮住肚脐。
“……”她咬紧嘴唇,想亲吻上来,却在他漠然的眼神下停下,最终,她小腹微缩,直起身,将遮挡阴户的布料拨开,调整好位置后,她分开粉嫩的阴户,一口气把肉棒全部吞入。
“嗯唔唔唔……”被瞬间填满的小穴瞬时传来酸软的饱胀不适感,让她不由得哼出声,他表情依然平静,但胸口的起伏也加快了些许。
没有对话,夜扇动着细长的睫毛,纤细的小腿夹住他,开始上下挪动身体,扭动着腰肢,作为女性的本能让小穴吸住肉棒不放,每次抽出再吞入时都发出滋滋的响声,湿热的爱液不断流淌,每次些微的角度变化,被顶撞剐蹭的不同位置就让她身体不停颤抖,发出愉悦的吐息。
“嗯嗯!呜……呜呜呜……”她不想让自己单方面失态,但当小穴的敏感处被龟头压溃时,她还是忍不住发出娇喘。
这也难免,毕竟她无论身心都不排斥和他结合,但现在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交合,她想看到他露出贪恋自己身体的神态,让他无话可说。
反而是她自己打败了自己,他自始至终只是把手自然地垂在身边,什么都没做。
还没有输!
她美目含泪,一切还没有结束,低下泛红的脸颊,她把手按在他的胸前,用比刚才更小幅度的动作活动着腰。
让刺激降低,她努力抵抗着快感,如果他没有动容,至少自己也应该从容一些。
但逐渐攀升的官能感还是让她力不从心,她的脸颊变得越发红润,泛着微光的眼眸也逐渐变得迷离,只要还持续动着,快感就在不断累积,将她逐渐推向顶峰。
叔叔的肉棒将小穴完全填充扩容,即使抽插幅度变小,但阴道深处的感觉还是那么令人陶醉,因为几乎看不见幅度的前后移动,龟头就像研磨亲吻着子宫一样在周围画圈,那和快速撞击的酸软感不同,是另一种更加甘美的感觉。
“哦哦……❤啊呜呜,呜呜呜……”她的抵抗收效甚微,她的口中再度传出了甜美的娇吟,即使下意识压低声音,但两人贴合得如此之近。
她又瞒得过谁?
夜其实已经小小的触及了高潮的界限,但小幅的动作让她高潮得并不彻底,只是扑簌之间,小穴媚肉突然蠕动夹紧了肉棒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了自己的目的,想加大动作幅度,把累积的快感全部引爆。
这是身体本能的寻求,和她的目的冲突,这个比试对她并不公平,他觉得很舒服,夜的小穴紧紧地夹着肉棒,子宫口也不断吸附着龟头,但常年的死寂让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波动。
这是两人性格差异导致的结果,她如果性经验丰富一点,大概从肉棒的不断抖动和涨大就能发现他的变化了。
眼镜从鼻梁滑落,让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看清她的脸,在心里不服输的同时,身体又在本能地追求肉欲带来的快感,不甘和愉悦两种情绪交织的矛盾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微张的粉唇中流出半是绝望半是媚意的不间断尖细悲鸣。
“……”他低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得了。”
“诶?咿呀啊啊啊?!!!”夜被快感麻痹的大脑还没理解他的意思,猛烈的抬升感就从身下传来,啪叽的响亮一声之后,坚硬勃起的肉棒有力地撞在完全发情的子宫上,她的身体向后弓起,吐出舌头,大声地娇喘起来。
“等一下……这和说好的……呜啊啊啊啊……!”
“我们并没有说好什么。”他好像在说这无聊的胜负,又好像在说其他。
如果彻底高潮的话,就是败北了,虽然这个胜负是她自己决定的,扭动着腰部,想要逃离肉棒和快感,但身体刚升起些许,“我说,差不多得了!”
她还未成功,曲线挺翘柔软的臀部就被十指狠狠勒入,宇把她的身体压回原位,然后抬起,再落下,在下流的肉棒搅拌声中,爱液随着抽插四溅。
“不要啊啊啊啊!我不想高潮!”
“闭嘴吧你,你的身体可是说着想要得不得了!”
又是用力地一戳,在快感和绝望之间,夜迎来了高潮,在同一时间,肉棒抖动着,吐出了滚烫的精液。
即使是在射精时,抽插还是没有停下,爱液随着精液飞散而出,让她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发出难以压抑的淫媚喘息,双手在空中无力地乱挥,似乎是希望他能够握住。
高潮结束后,她无力地趴在胸前,被香汗浸透的衬衫透出着肌肤上动情的桃色,宇感觉到胸前有两点凸起摩擦,细看时,也能看见粉红的两点蓓蕾,看起来她没有穿胸罩。
夜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即使肉棒拔出来之后,小穴仍然一张一合,空虚无神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两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我看你忍耐得很辛苦,不客气。”他这样说道。
“也就是说,还是因为我需要才做的吗,叔叔。”夜的眼角再度开始刺痛,他不愿意承认对夜的渴望,那她的举措就失败了。
“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说不是,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说,我很喜欢你之类的话。”时间,剩余的人生还剩一些,濒临尾声时,他反而变得余裕。
夜没有再哭,但她被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支配,就像被永恒的黑夜吞没,眼中的一切都在褪色,变得昏暗且遥远,她怨恨一切,包括面前的他。
“其他的事情呢,一起出去玩,参加我们的家长会,带我们拍照……为我们做的,全部都是吗?”
“答案你早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被说出,“!!!”她的身体晃了晃,“呵呵……哈哈哈……”阴寒的笑声从她的口中发出,“是啊,是这样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自己说出来会更好受一些。”宇耸了耸肩。
他确实不怎么在乎她的心情,毕竟她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夜猛地抓住他的肩膀。
“叔叔,我说了,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我命令你好好学习,度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好了吗。”不过,即使心里想着无关,他还是觉得不耐烦了,恢复情感之后,他对夜并没有太多耐心。
“要试一下吗。”夜似乎恢复了平静,虽然手上的力度有增无减。
“如果可以,请说些我能理解的话。”现在的讥嘲也顺理成章。
“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如何。”她拉起宇的手,按在胸前。
她脑子出问题了吗,说到底,他的全部行为都是她的意愿驱使,“那种东西,根本就没……”
“有的,叔叔,你之前不是侵犯过我吗?那个时候你不是很快乐吗?”
“起来吧,不要再做这种牺牲自己的事情。”真是浪费时间,她根本不知道那是出自报复心,他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挤出笑容,“照顾好自己和星,这样我就能安心了。”把身上的夜推开,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夜抢先一步,拦在了门前,将房门反锁,按下开关,危险的器具发出电弧,击打干燥的空气,发出噼啪的声响。
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买给你这玩意,可不是让你做防身以外的事。”以他前些年的魔怔程度,决不允许任何可能的意外,配备防身道具也就成了必须选项。
不过现代社会发生祸事的概率实在不高,这是夜第一次使用,也算是一种幸运,将电击器对着宇,她双手颤抖,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不管了,如果叔叔你无论如何都不改变主意的话,即使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不会让你死!”
让他失去行动能力,无法寻死,那已经是完全的犯罪,也注定会迎来坏结局,说出这样的话,也说明夜近乎破罐子破摔,已经顾不得更多,他皱眉,“所以,你是基于什么想法这么做?我很好奇。”
听到他平静的发问,夜的手又是一抖,头埋得更深“我不相信你的表现都是逼迫自己的伪装!我也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情!我需要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温柔对待我的叔叔,我喜欢这样的你,求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好吗?”眼泪顺着面颊滴落,视线模糊一片,她大声喊道,但最后,又是忍不住哀求他。
决心是一回事,付诸实践的勇气又是另一回事,让她去伤害叔叔,即使是为了救他,也很难动手,她还是向让宇自己改变想法。
“呵。”她听见了轻笑声,惊喜地抬起头。
但在模糊的视野中的出现的是不断放大的黑影,在反应过来之前,夜被一拳打在腹部,剧烈的绞痛传来,双腿之间精液喷出,她身体弓成虾米,捂着肚子后退两步,直到靠上门板,电击器也掉落在一旁。
本就眼泪汪汪的她因为剧痛而变得视线更加模糊,“咕诶……?叔叔……呜……咕呕……”她想说些什么,但屡屡被阵阵疼痛打断,肚中翻江倒海,一张嘴,倒涌上来的胃酸就将话语封锁,一直被他呵护养育至今,自然没有对绝对疼痛的耐受能力,先前侵犯时的体罚,倒还能算在情趣范围内。
但即使说不出话,那呻吟中的困惑和不解已经明显地传达出来,但宇不打算解答她的困惑,抓住她那应当被珍视的发丝,用力向下一拉,发丝发出令人痛心的啪拉扯断声,夜也因为吃痛而下意识头向下移,正对上他的膝撞。
“唔?!!!”下巴被撞击,牙齿上下猛力咬合的声音在颅中回荡,伴随着猛烈的晕眩感和脸颊内侧被咬破的火辣痛楚,夜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明白之前,她就已经软软倒地。
宇甩了甩手,指尖被扯断的些许发丝飘飘荡荡落下,和披散开的同伴混在一起,好像仍在主人身上。
原来如此,得到她直白的回答,他终于解开了心中的未解之谜,夜为什么喜欢他。
那不是喜欢,她只是习惯有一个可以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的工具,却把那称为喜欢。
说到底夜脑子里想的只有自己,而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活在痛苦中的他,明白这点时,他的呼吸瞬间停止,到了这时候,另一个认知也产生,那就是他又失败了,没能完成目标,也无法将情感压抑到最后。
对他人的承诺,对自己的要求,全都做不到,这或许是他这种人应有的结局,但这一刻真到来时,宇确实地感觉到,他疯了。
熊熊燃烧的怒火把那副伪装出来的温和外壳烧裂,但怒意到了极致,他反而笑了起来。
“无聊的空口白话也要有个限度,想要一个奴隶请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他抬起脚,踩在夜的脸上,猛烈的冲击感传来,她白皙透红的面颊被粗糙的鞋底印上了肮脏的鞋痕。
喜欢一个温柔的假象,说穿了就是叶公好龙,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知道真正的他与温柔没有半分关联,更不可能被任何人喜欢。
也因此,和之前的迁怒不同,他对夜产生了切实存在的恨意,他的遭遇不是她的责任,但此刻的失败都是因为她,明明只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就能达到对大家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她就是不肯照做,说着天真的话,做着任性的事情,真是可恨。
被恨意驱动的他,在回过神之前就做出了殴打行径,就像推掉堆砌的积木,毁灭好不容易搭建的一切,得到的却只有快意。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宇蹲下身,揪着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嘴角溢出血丝,眼神涣散的她。
晃了晃拳头,夜因为痛楚和泪水而我见犹怜的秀丽面孔就被恐惧占据,微张的小嘴中也发出了幼鹿啼叫般夹带惊惶的呜咽声,想将身子往后缩,但只要一动,从小腹席卷全身的痛楚就会让她身体痉挛,他轻笑着看着畏缩的她,拍了拍因踩踏和反呕沾染了污物的面庞,却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该说出口。
“现在才想要逃吗?”他松手,夜又跌回地面,站起身。
“什么都愿意做,做什么都可以,说这种话之前,先确定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这样说,说到底,还没成年的小鬼,又懂是什么喜欢?不要随便把人生寄托在人渣身上。”他冷漠吐出将自己也同样攻击的话语,将门暴力拉开,打开的门扉扫中夜的身侧,肋排处传来的生痛让她呼吸中断了一瞬。
夜还是个孩子,即使快要成年,也依然是个孩子,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责任也在大人的他那边,夜可以说出做不到的许诺,也可以对他说谎,更有因为父母的事情对他复仇的权利,作为孩子的她可以被原谅。
但是他不行,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法原谅,但该死的是他明明知道,还是没能制止自己,迁怒于人,对凌虐和强迫她感到兴奋,不是大人该做的事情。
烂透了,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现在只想把那家伙胸口挖开,看看那腐烂的心到底有多黑。
迈过夜软在地上的身体,将目的地设在厨房,但即使还觉得头晕目眩,胸口抽痛,夜抓住了他的脚,即使迎面而来的是他像射门一样拉满弧度的踢击。
“叔叔……等……呜啊啊啊……!”鼻梁,不,整张脸都在发烫,从破裂的血管中流出的暗红液体啪嗒啪滴落,她发出惨叫,但夜死死地拉住他的裤腿,甚至将身体都抱了过来。
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宇冷漠地看着她,但眼中又燃烧着难以压抑的兴奋,那个因施暴而兴奋的人和想停止的人同时存在于他的体内,泾渭分明,又难分彼此。
在和他的体检报告放在一起的另一份病历里,用模糊不清的字迹写着这样的诊断。
‘偏执型精神障碍,伴有燥狂,发作时会产生暴力倾向,建议按时服药,定期复查,严重时留院查看。’
“贱人,明明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了,却不懂得珍惜吗?”宇架起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扔,随后翻身粗鲁地坐在小腹上,压迫感传来,即使床垫柔软,她还是折起身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吗?”他骑在夜的身上,拳头缓缓握紧,直到指节变得分明。
一拳,“嘎啊!!!”夜的脸偏向一边,又一拳,“咕哈!!!”她的脸转到相反的方向,成年男子的全力拳击让她感觉脑仁在头壳当中来回晃荡,眼前一闪一灭,眼泪,口水,其他的液体,鲜红又炙热,浑浊又冰冷,在脸上混成一块,就像要烧起来,但又觉得冰冷。
“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无权阻止我!”脸上的摧残告一段落,只是几拳,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庞就染上了令人痛心的痕迹,眼眶胀起,鼻血也流出,他向后挪了下身子,中指指节突出,朝着那对丰满的胸部下方,两对肋骨之间,脆弱的胸壁位置一击重击。
“咳咳……咕……呕呕呕!!!”本已经意识近无的夜再度感到痛彻心扉的痛苦传来,一张嘴,浑浊的口涎呕出,呼吸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剧痛,痛得她想就此昏迷,但又会被痛苦唤醒。
“很无聊啊,说喜欢我,我就要接受,然后就要继续当你们的奴隶吗?!”第二拳稍微打空,偏到了肋排上,但带来的疼痛有增无减,骨头被侧击的钝痛持续不断,和她一样,身体发出了破碎的悲鸣。
如果再往下,那就是洞穿她的小腹,全力挥击,让那白净平坦的肌肤染上让人痛惜的青紫之色,连淤血都要从皮下渗出,让她的内脏全都搅成一团。
如果再往下,就到她的子宫,拿着棍子或者拳头乱挥乱打,就能把那玩意打到失去功能,把她作为女性的全部尊严全部破坏掉,让她像一只濒死的青蛙一样痉挛身体又无法逃走,而他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快感。
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他的眼中满是血丝,激烈的呼吸让他喘不过气,视情况而定,过呼吸症和忘呼吸都会在他身上出现,取决于他处于何种心态,兴奋还是压抑。
但也幸好他有两种心态。
他握紧的拳头终于再次挥下,但在同一时刻,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又用力地挥起,那挥动的速度甚至带起了风声。
遍布血管和经络的手腕内侧被自己重击,他的拳头冲势一缓,难以想象的麻痹痛感传来,拜此所赐,他无法再保持握拳,最终,沉重的拳头轻飘飘地落空,手掌因麻痹张开,按在她的小腹上,反而像是亲昵的抚摸。
握住被重击的右手腕,麻痹感稍缓的下一刻,钻心的痛苦才伴随着损伤传来,他表情扭曲,剧烈地喘着气,但越呼吸,头就越晕,呼吸性碱中毒,压力达到顶峰时,他有时候会忘记呼吸,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真的很讨厌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拖累我,我早就解脱了。”他把衬衫袖口的纽扣解开,把袖子挽起,试着揉捏被击伤的肌肉组织,看能不能缓解疼痛。
“咿……”夜稍微偏过头,发出了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回应,余光里,她看到了宇的手臂上布满了鼓起的狰狞痕迹,在模糊的视线里,有些像粉色的大虫。
“……唔。”叔叔割腕过,所以他不管什么时候都穿着长袖,她其实知道,毕竟她看见过,在刚照顾她们那段时间,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他就会自残,但什么都记得,也不是真的记得,只要没有看见,那她也会忘记。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就是因为你们一家,我才会……”
真讨厌,明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感觉了,只是被社会孤立,即使是当时的他,也不会因为这去寻死。
父母和他断绝关系之后,失去归处的他才萌生死志。
即使现在,在想起这件事时,他依然想要立刻死去。
与她们在一起的生活无法成为他新的容身之处,总有一天她们会离开,在那之前,或许,不,一定会因为得知父母的真相和他反目,他始终一无所有。
反过来,他也无法给人归宿,自己没有的东西,是无法给予的,原本的幸福家庭和优渥生活,和与他挤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可比性。
“……昂。”她费劲地睁大肿胀的眼缝,把视线挪到他的脸,其实和以前没有区别,就像没睡过一天好觉的憔悴面容,死气沉沉,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眸,以及,有必要的话,可以摆出任何态度的虚假面具。
就算每天都看见,她也会忘记,因为习以为常,记忆里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子,所以她忽视了以那副模样生活的艰辛,以为像施舍一样对叔叔说几句喜欢,他就会欢天喜地接受,然后到达好结局。
渗血的掌心和手腕还在作疼,但他把手放开,“够了吧,我从来没觉得和你们住在一起快乐过,非要我说到这程度才能明白吗,我最讨厌你们了,尤其是你,看到那张脸我就想吐。”
这些年,心里其实一直有个声音和他说他是无辜的,即使只有自己知道。
照顾小孩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百倍,如果他认可自己是无辜的,就可以直接把这两个拖累他的小鬼丢下不管,拿着那些钱去花天酒地,或者重新开始人生,如果他真这么做,或许现在就不会想死。
舍弃掉自己的全部人生,把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其中一人成年为止,如果他真的没有感情就能做到,但他不是毫无自我的空壳,所以内心的最深处也会觉得烦厌。
如果能把她们抛弃,也会比他想象的轻松一百倍。
但他告诉自己,夜与星同样是无辜的。
“这是最后的警告,别再来烦我了,除非你真的想死。”语气并不激烈,反而有些消沉,带着浓厚的厌倦,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持续发软麻痹的手腕好像失去了知觉,挫伤的肌肉组织肿了起来,他把手摊在桌子上,用厨房的菜刀比划,他讨厌给人添麻烦,这就是他以前被抛弃的原因。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他只觉得意兴阑珊,想什么善后都不做的一死了之,因为已经添了麻烦。
但即使如此,死在屋子里,会对她们本来就很糟糕的生活带来无尽的后续麻烦,那就只是纯粹的报复了,手中的刀抬起又落,划出几道血口,迟迟不能一切到底。
“……真是无聊,无论是她还是我。”他把刀丢到一边,打开了门,见到了那个意外的身影,但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手撑着门框的夜在迈过门槛时被绊倒,他后退一步,看着她跌倒在身前。
“……呜。”她蜷缩着身子,无法动弹。
还能站起来这件事本身也出乎自己的预料,明明眼前的世界不断晃动,口鼻之间布满灼热的鲜血气息,但她还是撑起身,用涣散的意识拖着损伤严重的身体前进。
每次呼吸,侧胸的钝痛越发明显,覆盖了几乎所有感知,除了其他伤处的疼痛,每走一步,糟糕的面庞就会变得更加扭曲,但她还是迈着感觉不到存在的双腿,来到了他的面前。
“……,……”细若蚊蝇的话语从她口中传出,宇实在是听不清,只好蹲下。
“叔叔…,你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疼痛缓解了一些,但她不打算起身,因为现在就应该这样,挪动手臂,她把额头贴在铺满地面的报纸上,蜷缩改为了更加标准的跪姿。
“……如果那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咳哈……呕……!”宇以粗鲁的举动打断她,用游离在她的要求边缘的举动,“闭嘴。”
以揪着头发的形式强行抬起身子,随后扼住她的喉咙,发力,不是直接的殴打,夜还是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臂,虽然一时因为触摸到鼓起的疤痕而退缩,但当那脆弱纤细的嫩白鹅颈上留下印痕,因为缺氧而眼冒金星时,与意识无关,她挥着无力的小手,拍打着他。
“我刚才说过了吧,那是最后的警告,既然你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的眼神毫无动摇,只是无慈悲地持续施加着力量。
直到她的手无力垂落,嘴角涌出白沫,他才松手,任由她再度失去平衡,仰倒时撞倒了他收拾的几个袋子,从袋口倾斜而出的是一些海绵和残破的布料,以及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塑料关节部件,无论它们原来是什么,在暴力的作用下都已经面目全非。
他还是需要定期发泄的,所以这间卧室就成了他的发泄室,这里除了一张床和桌以外什么都没有,却又被堆满,他试图把自己的阴暗面完全封锁在这扇门之内,所以这里永远封闭无光,乱七八糟,难以打扫整理。
“说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几乎看不到呼吸起伏,嘴唇也变得苍白。
虽然在做不到这方面,他也一样,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暴力倾向可控,永远不会向她们付诸。
夜好像听到了声音“啊啊……咳咳咳……咳。”她开始呻吟,然后就是咳嗽,被杂物支撑的背脊被咳嗽时的挪动磨得生疼。
“……叔叔,不……继续吗?”但恢复意识之后,她的第一句话还是向他发起邀请。
已经真实体验到濒死的感觉了,她还是说那些无法实现的谎言,让他恼火,再进一步就是真正杀死她,但唯独这点他很确定,他不会这么做。
“闭嘴吧蠢货,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我想要做的就是离你们这帮拖油瓶越远越好!”
“……只有这点,我不能答应。”
“我需要你同意?以为现在还是你能命令我的时候?你算什么东西?”
请求不是命令,但不被拒绝的请求与命令无异,夜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摆脱这些年的惯性,被直言厌恶,毫无留念,不被需要的现在,她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
“那么,这样如何,叔叔。”她手肘撑地,勉强直起身,“我不会再阻止你,作为交换,我……”
“我不会再听你的命令。”
“不是命令……只是……请求……”她挪动身体,“我想让你……在最后的几天,以真实的面目和我相处,咳咳……”翻转身子,受损的呼吸道和肺部无法承担增加的压迫,她又咳嗽起来,和口中还未愈合的流血伤口混杂成血沫。
“没兴趣。”
“为什么?这样……比要假装对我温柔要轻松吧,讨厌我的话,像刚刚一样,不会更开心吗,我想让叔叔开心地离开。”即使脸上笑着,但说到被他讨厌时,与伤势无关,她心窝处刺痛慢慢晕开。
“……”他找不出激烈的言语来否定,也无法咆哮着拒绝,只能看着夜一点点靠近。
“不是恋人也可以,不是家人也无所谓,把我当成一次性的玩具,或者专门的发泄室,怎么蹂躏,怎么破坏都可以,就算留下残疾我也不在乎,我不会逃,也不会躲,至少在最后,我想和真正的叔叔在一起。”终于,夜来到了他的身前,仰视着他,灰蒙蒙的眼瞳中看不清任何东西。
“……”宇感到骑虎难下,当然,这是请求而非命令,可以置之不理。
但他同样找不到理由回绝,也无法解释自己想要拒绝,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为难。
讨厌夜是真的,在殴打她时那份愉悦也做不得假,在听到她受创时的悲鸣绝叫而生的畅快现在也在心头盘旋,他可以答应,就当做这些年的补偿,而且夜也放弃了那个愚蠢的目标,不会再烦他。
百利无一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他就是不想同意,仿佛夜这个看似无害的请求比之前那些无聊的告白危险无数,至少他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些话动摇想法,除非他不想这么做。
宇突然一惊,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动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他把夜的身体扶起,否定了这个提议。